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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院子里坐会儿?”

江棠梨忙点头:“好。”

到了院子,见他看向吊床,江棠梨忙解释:“有时候吃完饭,我就会来这边晒晒太阳。”

看出她紧张,老爷子笑出声:“这是你的家,爷爷是客人,知道吗?”

也不知怎的,江棠梨鼻子一酸:“您怎么会是客人。”

老爷子轻揽着她肩,带她坐到藤椅上。

“时聿工作忙,可能无法时时照顾到你,你若是觉得无聊,也可以找些事情来做。”

江棠梨意外又茫然:“您不想让我成为...家庭主妇吗?”

“家庭主妇?”老爷子笑出声:“难道在你眼里,爷爷是个封建守旧的老头子呀?”

“我不是那么意思,”江棠梨抿了抿唇:“就是、就是没想到您会这么说。”

“虽然你嫁入了陆家,但人生是你自己的,你就按照你的想法来,怎么有意思怎么活,只要别到老的时候后悔就行。”

这种话,在过去的二十四年里,从未有人这么对自己说过,而且还是从一个老人口中,而这个人,还是夫家的长辈。

江棠梨竟一时之间不知说什么好。

但是她不说不代表没有在想,眼看老爷子似乎在等她的回答,江棠梨大着胆子:“开...酒...吧...也...可...以...吗?”

一句话被她慢成了0.5的倍速。

结果却听老爷子说——

“可以呀,开酒吧又不是什么杀人放火、违法乱纪的事,只要是正当合法的经营,为什么不可以?”

在此之前,江棠梨就听闻过陆家这位老爷子驰骋商海的各种事迹。

有说他智慧非凡,做生意的手法高人一等,也有人说他的商业视野,犹如鹰击长空,总能精准捕捉商机。

只是没想到,生意场上有大智慧的人,在子女的教育上也胜于常人。

这一刻,江棠梨突然庆幸自己嫁进了陆家,尽管楼上那位处处想拿捏她,可她却得到了这个家里最有话语权人的支持。

那她还怕什么?

上楼的时候,江棠梨下巴都抬的比以前高了。

结果推开二楼卧室的门,看见靠坐在床的人,江棠梨心跳就开始不听话了,再看向他伸展在床的两条长腿,不止心跳加速,垂在身侧的手心更是直冒虚汗。

本来还想着今晚把他撩到心痒难耐,可她是做好转身就跑的打算的,如今退路被堵死,她哪里还敢。

见她杵着不动,陆时聿轻挑了一下眉:“怎么不进来?”

江棠梨连吞两下口水才迈开脚。

陆时聿知道她在怕什么。

虽然在签婚前协议的时候,他说过分房不等于无性,可她若是不愿意,他也不至于强迫她。

所以在看透她眼底掩饰不住的紧张,却又不得不走过来的时候,陆时聿别开视线:“放心,不会碰你。”

江棠梨可一点都不相信他。

同床共枕的一男一女,如果还能做到一夜都相安无事,要么就是这男人性。无能,要么就是这女人对男人毫无吸引力。

可床上这男人呢,不仅全身上下都彰显着强烈的性谷欠,还那么喜欢她!

谁知道他会不会趁着她睡着做一些下流的举动!

江棠梨刚瞥了眼床里侧的贵妃榻——

“不然你去那里睡?”

江棠梨:“......”

她想归她想,可这话,被他一个大男人说出来,他怎么好意思的?

“要去也是你去!”

陆时聿耸了耸肩:“我不去。”

他都不去,她又为什么要去!

气得江棠梨甩掉脚上的拖鞋就躺上了床。

气不过,她还故意往床中央挪。

连挪两下后,她心生一计。

不去是吧,那她就把他挤下去!

江棠梨抿着嘴角的笑意,又大幅度地往他那边挪近。

感觉到自己的身体一侧完全、彻底地贴到他,江棠梨嘴角的笑差点没压住,刚想仰脸去看他——

“冷吗?”

江棠梨愣了一下。

冷?

还没反应过来,就见他坐起身掀起床尾的毯子盖过来。

江棠梨:“......”

身上的浴袍本来就厚,这几天气温更是一度飙到了近三十度,如今身上又多了条毯子,这对习惯穿一条睡裙,甚至恨不得裸。睡的人来说,简直致命。

重点是,他的下半身也盖在毯子下面,和他又贴得这么近,被窝里的热度像是把水银体温计丢进了刚烧开的热水里,直线上升。

刚刚还那么硬气地把他往外挤,这会儿要是再挪回来多丢面,可是就这么贴着......

江棠梨小幅度地往回挪了挪。

刚拉开一点距离——

“要关灯吗?”

江棠梨心脏一紧,“不用!”

意识到自己反应过大,她又此地无银三百两地解释道:“我习惯开灯睡。”

是真的习惯开灯睡,还是怕关了灯他对她做出什么危险的举动?

陆时聿无声扬了扬嘴角:“床下一周有光源——”

“那也不许关!”

声音又急又慌,倒让陆时聿不忍去探究她的本意了。

“好,不关。”

刚刚好不容易拉开的一点距离,因为他整个人躺下而功亏一篑。

被子下,陆时聿的手不经意地碰到了她的手,吓得江棠梨忙把手放到了身上。

“热吗?”

江棠梨脑袋直摇:“不热。”

可是她手滚烫,再一扭头看她,鬓角都潮出了湿意。

这嘴硬的毛病什么时候能改改。

陆时聿收回视线闭上眼。

时间还不到九点,这对习惯晚睡的江棠梨来说简直就是煎熬,再加上被窝里滚烫,她整个人像是被架在了烤炉上。

后背湿了不说,颈窝里也黏黏的,两只脚下意识就想找凉的地方,就这么一不小心戳到了他的腿。

“睡不着?”

江棠梨:“......”

还好意思说她,自己不是也没睡吗?

陆时聿的确没睡。

想睡的,可哪里睡得着,从他记事起,他的身边就没睡过第二个人,还是个女人。

原本房间里只有很清淡的白梅香,从她进来后,那股清淡就被一股浓烈取代。

像一张网,铺天盖地地笼罩下来,鼻息间全被盈满了。

导致他现在连一个深呼吸都不敢有。

偏偏这就给了江棠梨一个错觉。

人睡着后,呼吸声会均匀且发沉。

可是江棠梨等了又等却始终听不见旁边传来这种熟睡的迹象。

可是她实在太热了。

再这么热下去,她都怀疑自己会被热出高烧来。

可是又不能脱。

今天买的那些睡裙虽然都有外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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