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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柠感动得眼泪在眼眶里打转:“那你晚上不许走,你得陪我睡一晚。”
最后三个字让江棠梨眸光一顿。
今晚她是不是也要陪某人睡一晚了,可是这个睡,可以只是名词而非动词吗?
视频挂断后,江棠梨拉开挂着她报复无果的几条睡裙的衣柜。
娇嫩可爱的浅粉,潋滟动人的红色、克制神秘的鸦黑,自带仙气的珍珠白、还有明亮高贵的孔雀蓝。
加上昨天那条盎然的绿,每一件都是真丝布料搭配手工刺绣的蕾丝花边,慵懒中透着致命的吸引力。
所以今晚她要穿哪一条才能压制住某人的**呢?
*
晚饭老爷子没回来,说要和几个多年未见的老朋友叙旧。
江棠梨余光再一次瞥向身旁时,一块牛腩夹到了她碗里。
“怎么不吃?”
江棠梨慌忙收回视线:“在、在吃啊。”
中午的汤,两人喝的都不多,刘厨谨记教训,下午特意煲了补而不腻的广式小甜汤。
眼看陆总喝了好几口了,却不见太太动一下勺子。
刘厨心里有点慌了:“太太,您要不要尝尝今晚的甜汤?若是哪里不合口,您说,我下次改进。”
江棠梨这才尝了一口。
她这张挑嘴,不饿的时候,非特别的美味,她总是意兴阑珊。
但是一尝,她眉梢一挑:“挺好喝的。”
刘厨这才松了一口气,“那以后我多做一些甜口的。”
在江棠梨连点两个下巴后,刘厨默默退出餐厅。
然后就见李管家双手压腹站在厨房门口。
“李——”
李管家忙朝他做了个“嘘”声的手势,然后压低声音:“以后咱们都要多给陆总和太太一些私人的相处空间。”
刘厨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我这边已经忙完了,那我先回去了。”
李管家:“......”
但是他还要在这待到十点。
李管家低头看了眼时间,才七点四十三分。
虽然公务还没处理完,但陆时聿还是等江棠梨放下筷子才起身。
“我今晚可能会晚一点,你要是困了就先睡。”
江棠梨愣了一下。
这人不打算要奖励了?
那她这魂不守舍的两个小时白白浪费了不说,接下来岂不是还要继续担惊受怕?
江棠梨忙拉住他手腕:“晚一点是多晚?”
她语速略急,抓他手腕也颇为用力。
虽然陆时聿有点不解,但还是粗略算了下时间,“应该会在十一点左右结束。”
天呐!
现在才八点。
“怎么了?”陆时聿问。
总不能说给你准备了特等奖,别忙公事了,赶紧来领奖吧!
江棠梨摇了摇脑袋:“那你先忙。”
陆时聿还想再问,却见她眼角一弯:“那我去看会儿电视。”
江棠梨没有追剧的习惯,偶尔会看一些综艺,只是往沙发里一坐,偌大的客厅就她一个人,难免会有凄凄惨惨戚戚的孤独感。
然后就想家了。
打电话给妈妈,妈妈说正和爸爸在院子里散步。
江棠梨不想当电灯泡,说了几句无关紧要的话后,她又打给了二哥,结果电话被挂断,短信随即发来,说他正在视频会议。大哥就更别说了,肯定也在忙公事。
好像全天下的人都在忙,就她一个大闲人。
闲得她索性去泡了一个澡。
结果泡完澡出来一看时间,还不到九点。
她整个人往床上一倒。
饭前积攒的那点紧张、不安,其中还夹杂着点让她意外的小期待,这会儿全都消失殆尽。
窗外弦月如钩,几许繁星陪伴。
卧室门推开,一股淡淡的酒香飘了过来,陆时聿皱了下眉,往里再走几步,看见贵妃榻上的人,还有被拿在手里,已经空掉的红酒杯,陆时聿眸光定住。
这是喝醉了?
他不相信似的,走过去,看见地上的红酒瓶,拿起来一看,已经空了三分之二。
是无聊,借酒打发时间。
还是因为等他,等得心情不好,借酒消愁?
陆时聿弯下腰,轻轻在她肩膀上拍了拍,以为她醉了,结果却见她眼睛一睁,不仅没有醉酒的迷蒙,望过来的一双眼还特别的乌黑透亮。
“你忙完啦?”
声音也丝毫听不出酒意熏染的慵懒,反倒脆甜脆甜的。 w?a?n?g?阯?F?a?B?u?Y?e?í???????ε?n???????②?5?.?c?ò??
没想到娇娇小小的小身板,酒量倒不浅。
陆时聿抬手揉在她头顶:“怎么不去床上睡?”
还好意思说她,也不看看自己忙到什么时候了。
“几点了?”
江棠梨刚一低头去找拖鞋,陆时聿就将被踢到床边的一歪一扭的两只拖鞋放到了她脚边。
“十点四十。”
还挺守时。
江棠梨看了眼他身上的衬衫,“你要不要去洗澡?”
陆时聿点了点头:“你先睡吧,别等我。”
没想到自己等他等到现在竟等来这句话,气得江棠梨脚一跺,“哼”了声:“谁愿意等你!”
眼看她蹬掉脚上的拖鞋弯膝上床,陆时聿走过去一步,结果下一秒就见她把身上的外袍一脱。
优雅纯欲的白,虽然不似昨天的绿色娇嫩,却也一样春色惑人。
所以她是打算让他今晚继续失眠?
无奈的一口气息吐出时,江棠梨瞥他一眼:“你站那干嘛呢?”
他还能干嘛?
他只是在想,还不如楼上楼下地住着......
一个澡洗得心不平,气也不静。
不过床上的人也没好到哪里去。
满腹的小气性不知往哪里撒,不过比起气性,她更多的是想不通。
难道是她把他想得太禽兽了?
不然她刚刚脱睡袍的时候,他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呢?
还是说,颜色选错了?
江棠梨刚一低头,因为想不通而蹙紧的眉心突然一松。
她不就是为了压下他的**才特意选的白色吗?
所以她在失落和不甘个什么劲?
嘴角刚提一缕好笑的弧度,耳边就传来了开门声。
江棠梨忙从平躺翻身侧躺,耳边脚步声越来越近时,却发现自己翻错面了。
然后就见他穿着一身黑曜石的睡衣站在了床里侧。
明明的黑色的布料,可却泛着珍珠般的光泽,随着他呼吸一起一伏,几乎能看见衣料贴着他肩胛骨的弧度滑下去,又在腰际收拢成一道暗涌的阴影,视线再往上,敞开的领口露着他凹陷的锁骨,月白的肤色......
江棠梨脑海里出现两个字:好白。
奇怪的是,昨晚竟然没有发现。
被子一角轻掀又落下,带来了一阵风,把平静的湖面吹皱,某种看似柔软,实则危险的涟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