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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为何不愿意回去?”他直直盯着牧封川,执着寻求一个答案。

牧封川猛的将嘴闭上,抿了抿,他压低声音,颇有些气急败坏:“怎么回?什么关系回?那一剑,那些说过的话,你能不在意,我却不能当它们从未发生。”

“晏璋。”牧封川抬起手,盖住自己眼,喉间吐出无力的叹息,“你看,我已经习惯喊你的名字,而不是师尊,就算回到归元宗,也回不去无妄峰,回不去过往师徒相处——”

“那就不要!”晏璋悍然打断他的话,他停顿半息,决然道,“我也不想与你再做师徒!”

牧封川一颤,放下手,往日灵慧狡黠的双目,此刻状若痴呆。

“牧封川。”晏璋盯着那双盈满星光的桃花眼,喉结滚动,嗓音干哑,他重复唤着那三个字,“牧封川,我——”

说,还是不说?

说出口会有怎样的后果?

剧烈的拉扯,叫晏璋前所未有犹豫起来,而上次他这般犹豫,是为谋夺飞升机缘,对象也同样是眼前之人。

牧封川,他将这三个字含在舌尖,不断重复,艰难挡住后面更为出格的话语,茶褐色瞳孔中映着自己的身影,叫他心神动摇,恶念的潮水即将击垮意志的堤坝,理智岌岌可危。

他垂下头,避开了视线。

就在这里停下,不能继续,晏璋心中响起冰冷的告诫,一旦揭开口子,他就再也控制不住,他会忍不住纠缠,会肆无忌惮的掠夺,那双眼睛不会再用欣喜、期待、仰慕、信任的目光注视他,而是憎恨与厌恶。

第二次,那把剑不会避开要害,会刺进心脏,将他,和与他的一切过往,尽数抛弃,奔向他人。

想到这里,巨大的痛苦从心中迸发,好似一只手把他的心脏从胸腔中粗鲁拽出,留下血淋淋的空洞。

他想伸手去抓牧封川,想把对方从那被掏出的血洞中塞进去,填补心脏的空位,他眼眸泛起不详的红光,直到一句话在耳边响起。

“你喜欢我。”

简短四个字,无比轻微,却似天雷在晏璋耳边炸响。

他猛然抬头,脸上不可置信的惊惧。

牧封川凝视他颤动的瞳孔,重复道:“你喜欢我。”这一次,他的语气更为笃定,音量也高了些。

“我、我……”现在换晏璋变成一条金鱼。

牧封川喟然而叹,原来,他真的没猜错。

上辈子,有本书中写,人有三样东西是无法隐瞒的,咳嗽、穷困和爱,但网上又有句俗话,叫人生最大的错觉,是他喜欢我。

三个月前的夜晚,听到晏璋以赴死之心走到他跟前的时候,牧封川无法欺骗自己,那一瞬间,他心动了。

可当时,他们才解除师徒关系不久。

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按天极界的观念,他们要在一起,不但是性别问题,还有伦理道德的审判,作为一个道德底线灵活的现代人,牧封川没有半点儿心理压力,可晏璋呢?

他能否接受自己被曾经的徒弟窥觊?

故而牧封川每次忍不住撩拨一二,又迅速后退半步,并告诉自己,他那是以损友身份与晏璋相处。

只是,装傻通常得另一方是真傻,一旦双方都装,难免泄露,除非两人都不想戳穿,希望一直暧昧下去。

目前来看,晏璋是不想装,但他是真傻,幸亏我不傻,牧封川自豪,从这点看,他理论丰富,稍胜一筹。

第151章 我误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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烛火彻底熄灭, 屋外隐见曦光,紧闭的门窗挽留了夜离开的脚步, 屋内悄无声息,无人动作,像是画面被定格在某一时刻。

牧封川说完那四字后,并未咄咄逼人,他只是凝视晏璋,眼眸闪闪发亮。

晏璋在经历最初的惊骇后,神情已然平静,他的目光及其奇异,先是不可遏制的狂喜, 紧接着,又似乎发现了及其震撼的真相, 随后苦痛萌芽,深邃的眼眸中,不知从何处飘来一片阴霾,令黑白分明的眼眸变成了混沌的漩涡。

他一言不发,只注视牧封川, 良久不动,好似要对照眼前之人, 在心中凿刻出一个雕塑。

牧封川眼中亢奋退去, 渐渐陷入惴惴不安。

难道是他过于自信,真误会了?

不,不对, 他戳破这件事时,晏璋的反应已经说明一切,绝不会是他自作多情!

可不应该啊, 自己的暗恋被暗恋对象揭穿,会一声不吭?

牧封川扒拉着自己的理论存货,琢磨自己是不是应该再说些什么,又或许是晏璋误会,以为自己要拒绝?

他张开口,噙着笑,正要说话,却被晏璋倏然打断。

“你误会了。”晏璋蓦地扭头,喑哑道,“我很舍不得你,但不是、不是……”

话虽然没说完,意思却清清楚楚。

牧封川笑容僵住,他眼珠几乎从眼眶掉落,他死死盯着晏璋,一股热气冲上脑门,几乎顶开他的头盖骨。

这一刻,他终于知道那些想毁灭世界的反派是什么感受。

还救什么救,都去死吧!

他拍桌而起,晏璋却比他更快一步,刚才装木偶的男人霍地起身,大步朝门口走。

“之前是我鬼迷心窍,你安心去找贾稻施,我不会阻拦。”话未说完,人已消失不见,唯有余音在途中残留。

太阳升起,清澈的晨光从洞开的大门闯入,木门仍在摇晃,好似咧嘴大笑的怪物。

牧封川站在光影交接线上,看着门外空无一人的院落,两三个呼吸后,才明白发生了什么。

他灿然的眼眸凝起风暴,双拳握紧,左手一捶,上好的红木桌登时变为一堆柴火。

……

经历了那场不欢而散的谈话,牧封川与晏璋再没见面。

牧封川去找贾稻施拷问线索,晏璋一个人待在房中,房门紧闭,谁也见不着。

贾稻施旁敲侧击数次,见牧封川表情可怖,不敢再问,行为上却与晏璋的推测一致,将之前隐瞒的要点悉数告知。

作为一个敢赌命跑南洲来的神棍,该说不说,贾稻施确实有真本事,他先卜算出牧封川要以五行为基,又算得有一关键被他随身携带,而且是活物。

五行石牧封川恰好收集完毕,即便贾稻施不提醒,牧封川其实也迟早会想起,唯独活物,他左思右想,才从储物环里掏出一枚兽卵,正是那枚应该已死的灵兽谷宝物。

将兽卵从酒坛取出,放在跟前,牧封川指着它问贾稻施:“怎么救?”

无论从那方面看,眼前的兽卵,也与石头无异,半丝生机都无。

贾稻施弯腰绕着它转悠,口中念念有词,手里摆弄罗盘,看起来与江湖骗子差不多。

牧封川站在一旁,恍若无关人士,他视线落到东南角,有瞬间走神,又迅速拉回,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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