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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被这么浓厚怨气侵染的执念早就该丧尽理智,对人群发动无差别攻击,但是景区里的执念却偏偏还保有神志。

——它清楚自己的复仇对象是那一对夫妻。

“还是联系不上子宵,”

另一位舍友陈一白走到暮从云身边,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道:“我总觉得有点不对劲。”

暮从云侧过脸去看他。

他和陈一白的关系算不上太好,陈一白是个学霸,打从入学那天就不大看得惯他那副懒散模样。

“如果只是普通的逃犯,为什么会出动这么多人员?”

“而且明明没有看见屏蔽装置,大家的手机却都没有信号。”

陈一白静静看向景区的方向,也没有要向暮从云要一个明确答案的意思。

身后的游客乃至班里的同学有不少已经开始抱怨出这档子事了,他们期待的旅行落了一场空,大家七嘴八舌商讨了一会,决定先去订好的酒店休息。

裴铭有些焦虑道:“怎么办,我们要继续等吗?”

暮从云摇了摇头:“你们先走吧,我留在这里就行。”

眼见着几人还有想要留下的念头,他无奈摊手:“我们在这里也帮不上什么忙,天气这么热,我一个人在这等就行。”

“放心,他们出来了我就通知你们。”

他家小鬼分出的那一缕意识也还没回来,包里的兔子玩偶耷拉着耳朵,看上去恹恹的。

目送几步一回头的一行人登上车,暮从云思忖半晌,开始围着警戒线慢慢地绕行着。

他绕了小半圈才找到一处无人看守的围栏,暮从云迅速扫了两眼左右,助跑起跳一气呵成,轻松地越过了障碍,再次进入被封锁的景区里。

景区外还是阳光明媚,一片祥和,警戒线内却已经乌云满天,似乎抬手就能触碰到头顶那不详的黑云。

这儿的怨气已然化作实体。

一般的执念无法伤人,普通人也无法看见。

但被污染后的恶念,却拥有着凝成实体,贯通两界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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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留在景区里的人们哪里经得起这般惊吓,暮从云没走几步,就遇上了一队人,在警卫的保护之下,仍有小孩被吓得哇哇大哭。

他小心绕过这一队人。

还没走上几步,暮从云就已经知道为什么刚才那一队人没有从不远处的离开了。

面前的可见度肉眼可见地降低,四处雾蒙蒙的,暮从云回头看去,才不到十米的距离,刚才的围栏已经看不见实体了。

这灰雾大抵能够扰乱人的方位,就算暮从云现在回头,那围栏大概也不会在原处了。

……这么麻烦啊。

暮从云压低帽檐,无声无息地在一片灰雾里穿行,阴气滋重,却仿若近不了他的身体一般,被看不见的屏障悄然隔绝。

他凭着记忆回到和黎子宵顾希分散的地方,四周静悄悄的,连鬼影都没一个。

不过包里的小兔子适时地动了动,察觉到它给自己指的方位,暮从云点点头,就准备往那边赶。

奈何越靠近那夫妇俩的方向,雾气也就越深厚。

虽然伤不了身,但是对于视线的阻碍却还是让青年感到几分头疼。

暮从云抬起手,在指尖凝起一点金灿的流光。

那点流光却还没凝成个实体,就倏然消散得一干二净。

——因为他迎面撞上了个人。

那人速度很快,直直往他怀里栽,暮从云还没能驱掉眼前这碍眼的雾,一时没反应过来,被扑了个满怀,跌坐在地。

“嘶……”他撑着粗粝地面,头疼地看向投怀送抱的人。

在雾气的遮掩下,他没能第一时间看清这人是谁,但鼻尖却敏锐地先嗅到了那一抹熟悉的暗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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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会吧,这么倒霉。

恰好那人抬起头来,见了面前的青年面露无奈地看向他,越笙也愣在原地:“你怎么还在这里?”

确认了对方身份的那一秒,暮从云悬在心上的达摩克利斯之剑终于安详地落下。

——他一定和这人八字不合。

要不然怎么每次遇上他都准没好事发生?

暮从云沉默片刻,还是放软了语气:“我朋友一直联系不上……我想在门口等等他。”

“但是一扭头,就发现看不清路了,警官,你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吗?”

越笙顿了顿,看上去接受了他的说法,但很明显他并不会编异象局的借口那一套,是而安静了两秒后,只说:“没事,我会保护好你。”

然后他才发现自己还窝在暮从云怀里的这个姿势不太好,利落地站起了身。

暮从云拉住他递过来的手站起来,试探着问:“你说要保护好我是……?”

不会吧。

“嗯,”在他想要放开手的前一刻,越笙很自然地牵住他,“你跟着我走。”

“……”暮从云试着挣了挣,没挣脱,越警官非常尽职尽责地还握着他的手。

似乎是误会了他的意图,越笙侧过脸向他解释道:“雾大,这样不会走散。”

“……”

暮从云的心已经凉透了。

有没有一种可能我就是想和你分开走呢?

饶是已经接受了对方脑回路异于常人的暮从云,也再次被他的坦荡所打败,他被牵着走了两步,做出了最后的挣扎:“那我们现在是去哪里?”

“去找源头。”

越笙前进的方向,确实就是自家小鬼指示的方位没错。

但他保不齐遇见自家小执念和罪魁祸首在一起后,越笙会不会手起刀落把他家孩子也一起斩了。

“什么意思?”暮从云继续扮演一位聒噪而无知的小白,试图让越笙意识到,带上自己就是带了个累赘。

他得想办法先一步赶到那边。

奈何男人头也没回,他这次停顿的时间长了些,似乎是在思考该如何和暮从云形容。

“时间紧迫,”组织措辞失败后,越笙放弃了解释,“解决完我就带你出去。”

“……”

暮从云还能怎么办呢,他心如死灰地跟在男人身边,只希望自家小执念能机灵点随机应变。

可千万别因为他和越笙在一块,就莽莽撞撞地冲出来。

无所事事的被带着走了一会后,暮从云的注意力就集中到了二人相握的手上。

越笙神色自然,好似对两个男人手拉手这种事不觉得有任何忸怩,暮从云却开始打量起牵着他的那只手。

冷白色的手背上连青筋都能看见,指骨修长有力,虎口处留有一层薄茧,应该是长年累月使刀而留下的。

但最令他在意的是——

这只手非常的……凉,或者可能称之为冷。

这种冰冷是由内而外的,暮从云握上去的第一感受,就是这不可能是活人的手。

但越笙千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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