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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也没人有那么权限去摸。

温颂没在那儿站多久,家宴席位高朋满座,婶婶让她帮忙去储藏室拿二叔上半年刚从法国买回的红酒。红酒要品,得先醒酒,温颂不懂那些,但也照办,再回来时,郁承礼那桌男人也正谈到兴致上。

可男人小臂袖口微挽,姿态懒散,指节那根烟还燃着,但也没抽。

他没讲话,独独坐那儿像等着谁,温颂过来时,不动声色看了她一眼。

温颂心底漏了一拍。

“你说上年度和沈家谈的那场议案,聊得怎么样了?新能源那块香馍馍,他愿意跟你分流么。”

“害,哪能啊,那新兴技术的除非是咱们也跟着研发,否则难。”

“沈斯风本来就是个小气的主。”

温颂听着这些熟人聊天,没怎么说话。

拿着酒过去,可手却突地被他轻扣了一下,指腹和指腹相触,温颂像触电,下意识收回,又看周围。嘈嘈杂杂没人注意,可手指上来自男人温度又那么清晰。

温颂没敢和他在郁家这样亲密接触过,很怕。

“上次叫人送给你的礼物,收了么?”

郁承礼声线很淡,却又是在问。

温颂看他精致脸庞一眼:“什么礼物?那张房卡?”

郁承礼唇角轻扯一下,不置可否。

温颂布置着桌面,难免道:“我还真想象不出,这对外薄情寡欲的郁家老七,私底下竟是会给那外姓养女递房卡的人。”

她视线如婉转地,也轻落他黑发上。

郁承礼那双眉眼好看,起码抓人,起码印象深刻,从上往下,叫人只注意得到他那神邸赏赐一般的容颜。

“我刚走你就想我了?明明那么舍不得我,怎么在法兰非要用那种口吻跟我讲话。”

郁承礼还捻着那烟管,眼睫敛着。

脸庞是寡欲的。他今年也才三十不到,在郁家长辈那一圈实属过于年轻。

可外界也老说,他这样的男人,究竟会有谁要他折服呢?

郁承礼未答,只反问:“那张信封里的钻戒喜欢么?”

温颂心微微跳下,想着那信封里竟然还有钻戒?

可她不知真假,更不知是不是自己没注意给遗漏了。

因为,她真没看见什么钻戒。

郁承礼在奢侈品上从不吝啬——起码不知是因为她,还是他妻子的这个身份。

钻石、珠宝、房车,哪怕她没开口,他也都会给她。

温颂没要过,却也难免被那些吸引。

她骨子里还是个珍爱珠宝的女人的。

可是,她真以为那天他递的房卡是羞辱的意思。

“你什么时候给过我钻戒。”

“什么时候没有。”

旁边有人来打招呼,郁承礼只淡瞥过眸颔首点头一下算致意。

可接着,两人又心照不宣回到那话题上。

“我在你身上难道很刻薄么?”

温颂心跳又在动了,因为郁承礼声线着实抓耳。

有磁性,又动听。是那种一句话都很有性张力的,淡淡一句,能浸润人心底。

他终于侧目完全朝她看来:“你那天都在我面前委屈成那样了,我不得对你好点。”

温颂垂眸,避过了他出击性的视线。

沉默两秒。

她轻声喊:“七叔……”

七叔。

就像以前一样,她在郁家上学,在郁敏博家中受尽偏见数落,第一次经过他的车,她头一回萌生念头。

她知道郁泽都没资格过去喊他这样一句,她主动打了招呼,喊了七爷。

也像以前一样,受委屈时,求他帮忙做主。

和邰含烟的那件事,都是空穴来风,哪怕别人都说邰含烟是郁承礼的青春初恋。她未接手过这个男人的青春时代,可是,在他最年轻的那段时间里。

是谁在身边陪着他,又是谁在他心里占了那样的要位。

那个人,没人比她自己更清楚。

可他却抬手点了点额:“不要喊我这个称呼吧。你知道自己离开了郁家,我们早已经不是那个关系。”

温颂只说:“我没收到。不管是信封还是钻戒,我都没收到,只有那张房卡。”

她又微不自在偏过眸:“我也不会再和你去那种地方。你不习惯,我也不能接受。”

郁承礼却像听到什么有意思的,侧目瞧她,笑了:“哪种?”

那晚。

温颂心里莫名浮现出这个词,可她不敢讲。

她想说他那晚不是也挺失控的。

可那边有人来喊,场上氛围终于短暂性拉回他们注目。管家来道:“七爷,那边汪家汪嘉慕来人了。”

今天是郁家家宴,郁家上下没邀请过什么旁的人。

就连待会儿老爷子过来撑场,那也都是自家人聚,可别家人不请自来,那管家是要请示郁家长辈圈这群人的。

汪嘉慕原来和郁家姑姑郁盛兰有些矛盾。

他想求娶黎荣,但没能成功,这两年一直是单恋状态。

其次,他和温颂是同学,少爷那个圈子的,以前没少给温颂坏脸。

刚听着这名字时温颂神色微微有些一滞,但立马手指在桌下被人轻触一下。冰凉触感围圈住她的中指,温颂思绪一顿,垂眸看去,发现自己中指不知何时被他套上了一枚素圈戒指。

温颂心头跳了两跳。

因为那是她上个月才在秀展注意过的一套藏品,比翼齐飞系列,国风古风设计,素白为主,银饰、珠宝各成一套。

温颂有注意到其中的双面绣小扇,很喜欢。

可惜的是那是一整套藏品,拍卖价就几百万起步。要么买一套,而和那双面绣小扇相印衬的就是那枚比翼齐飞戒指。

一枚看似平平无奇的素戒,里面却大有文章。

她认出当下就下意识想阻拦,可手指被他扣紧。

郁承礼面上什么也没有,只是捏着她的手,力道很沉很缓地把那枚戒指推进她手指。

就像半年前他们去领证,两个心根本没碰到一起的人,貌合神离。

温颂恍散着思绪犹豫要不要在结婚申请上写下自己名字。

可他面貌虽淡,但落笔的动作从没有犹豫过。

“结婚前我和你说过的,物质方面,我不会委屈你。所以你不用急着拒绝。”

郁承礼像从不在意。

“汪嘉慕跟你有恩怨,我知道,你在郁家待得也从来不自在,我也知道。”

“但你要知道,有些人的存在,本身就是你的底气。”

温颂没讲话,可他还在继续。

“我可能不是那个底气,但如果你想。”

这句话没说完,可他视线看向她。

温颂那一刻心跳忽然漏跳了一拍。

就像她这些年受的很多委屈他知道。

她也知道,只要她想,郁承礼的所有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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