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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眼前这个乳臭未干的女孩儿,敢跟他说这种筹码。
温颂嗯一声,那视线里也有些郁承礼看不懂的坚定。
一些笃定。
他第一次觉得眼前这个女孩好像有些名为坚韧的特质。
那样青涩,却有着打不破的韧劲。
“我成年了,我希望你可以投资我,我是温氏的接班人,以后可以拿到我爷爷的产业,把企业再做起来。先生您要是可以,希望您给我一个机会。”
“我想要得到很多东西,曾经属于我的资本,我温家的一切。”
“您是商人,我知道。”她语气那样笃定,那样不知退路。
“我可以得到什么好处?”他问。
“如果我做到了,利益可以分您两个点。”
两个点。
郁承礼听笑了。
一个大学还没有上的女孩子,来找他谈生意,还表示可以给他分红。
他习惯性想要拿一支烟抽,末了记起来,眼前这个女孩还不算个成年人,他不可以在她面前抽烟。
起码在他眼里不算。
即使她当时已经十八。
他手指拢了拢,那支烟又收了起来。
“听着。”他说:“我不需要你给我什么,不管你是上学还是怎样,我可以给你这些基础。但不用找我谈这些。”
他看着她的眼睛,他眼眶那样深邃漂亮。
“你对这个世界还太一无所知,不管是你的年龄,还是你的认知。你还有很多要经历的,才可以坐在这里,和我谈判。”
她心头突突地跳了两下。
“您嫌弃我吗。”
“我没有嫌弃你。”
郁承礼只是看着她:“我希望你能尊重你自己,也看重自己。”
那句话,从温颂的十九岁开始,记到现在。
她有时候也会想到后来和他这样的人调情,和他接吻,真正触碰他的感觉。
好像还算是很美好。
寒风有些微凉,温颂慢慢睁开眼,有点被冷醒。
醒来时她才意识到自己竟然躺在床上睡过去了好几小时,此时已经是凌晨快五点,她试着翻了翻身,身上带着那些痕迹和他的气息有些乏力,累透了,胳膊也泛着一些困劲。
她打开手机,上面也多了一些未接来电和消息。
可室内窗户没有开,外面也没有冷风,暖气静静吹拂着,壁龛内有类似安眠的灯光闪动。
她有些恍惚,看着天花板,想到自己十九岁时遇到的那个郁承礼。
他们的一开始,那些交集。
“醒了?”沙发内的男人出声,声音打断了她思绪。
他翻了页手里的报纸,也抬了抬交叠的长腿。他穿着家居服,深黑色在他身上显得很好看,指节捏报纸的动作赏心悦目,他问着。
温颂这才回神,意识到郁承礼一直待在自己旁边。
她几乎是霎时收神,有点像怕内心深处东西被发现,所以下意识地防备起来。
“你怎么在这?”
“我们的婚房,为什么不能在这。”
郁承礼把手里报纸翻了一页,也换了个姿势,抬起眼皮:“我们刚刚做了什么你忘了?”
温颂记了起来,同时胸腔心脏在跳。
是。可温颂不敢说自己此刻的心情,更不敢说自己刚刚做的那个梦。
毕竟那已经是很久以前的过去,他们也很久没有像这样相处过了。
那些可以被称为美好的过去,并没有好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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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先丢出承诺的人,她。最后却先抛却了那个给出承诺的人。
同处一室,温和无声。
她撑起胳膊起来。
“我有点渴,先下去喝水。”
她披起外套起身,想要先去浴室上个洗手间,经过他时手腕却被男人握住。
清浅的力道,可确实是握住她的。
郁承礼问:“刚刚梦到了什么。”
温颂微怔,也不敢说。
“有吗?”
她都不确定自己说梦话了。
那场梦还有点长。她也不确定自己有没有说什么不该说的让他听见。
郁承礼敛眸,丈量着手中腕骨的尺寸,只淡淡道:“你还喊我名字了。”
温颂诧异,心头咯噔一下。
“你听错了吧,我怎么可能。”
他又道:“刚刚郁泽来我这儿了。”
“嗯,我知道。”温颂问:“他说了什么?”
郁承礼抬眸睨向她:“你觉得会说什么?”
温颂只表示:“你不会是来真的吧。”
“怎样才不是呢。”
他说:“当时背信弃义的可不是我,颂颂,要我投资你,说最后会分给我回报的,也不是我。”
温颂心尖刹的拎起。
像有什么东西短暂过了一下。
她只是问:“刚刚在楼下,你和郁泽说的都是真的吗?”
“你希望是真的吗。”
她说:“你跟郁家的人说,你想要娶我。”
当初他夜袭温公馆时,不请自来,坐她面前说要娶她的时候还约定的是,两人这场婚姻不会被人知道。
郁承礼收回手,手肘撑起,指节轻轻点了点眉弓,像也在想这个问题。
“不可以么?”
他声线问得慵懒,要人捉摸不透。
他看着她眼睛,“半年前我找你的时候,和你表达的也一直是这样。”
她却忽然想起之前他慢条斯理在轿车上和她说的那话。
他调侃她说四年前她给他递的那张房卡。
是,事业上,他确实是她伯乐。
她主动找到他,对于他来说,又和那些女人递房卡的动作有什么一二呢。
那是郁承礼故意说来点她的。
可是,她确实又是先背信弃义的那个。
起码,感情上她确实没有做得很好,得了好处抛弃过他。
就像以前青涩时大胆地去他面前语出惊人承诺给他的那样,会分给他的那两个点,她从没有真的兑现。
温颂心头忽然有些慨然,忽然很想要和他说说自己心底话。
压在心里那些年的心底话。
“其实,我……”
“好了,不用说这些了。”郁承礼把手肘放下,手里报纸也是。
温颂止语。
“结婚证当初我们是去领了,但婚礼还没有办,一些结婚方面事宜也是。老爷子那边要吃一场订婚宴,这周末,我会召回叔伯他们开诚布公说这件事,我们一家子好好吃个饭。”
“你跟郁泽当初婚约上定的婚期是这几天,我也是想这两天。”
温颂有些讶异,但也开始觉得他们之间有点不对劲了。
刚开始明明说的是各取所需,协议婚姻。
“郁承礼,我……”
她想说要是公开、面世,那么对于他来说,他这个人对外光风霁月的形象,他的利益,他这个人的很多风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