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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心的憋屈。
难道她心心念念的婚事,就这么泡汤了?
“潘姐姐,妹妹先告退了。”
宋云缨娇媚回眸,水珠沿着发丝滑落,眼神里闪烁着得意的目光,仿佛在宣告这场游戏的胜利。
*
没出月余,奈奈就把潘嫣被退婚的事告诉了宋云缨。
“现在满京城都在笑她被退货,说她连个外室都不如。”奈奈拍手称快,“主子被她欺负了那么多年,也总算出了口恶气。”
“还有件事,”奈奈故作神秘,“听说潘大将军也被人参了好几本,说是贪污纳贿,皇上正着大理寺的人追查呢。”
皇上本就忌惮功臣,重文轻武。这些年潘家不知收敛,还大肆搜刮民脂民膏,焉能不被告发?
据说,主张此次贪污案的大理寺卿还是穆国公的门生。
穆国公在一定程度上,也算是大义灭亲了。
宋云缨还是有些疑虑,“怎会这么巧?”
潘家偏偏这时候被查了。
毕竟潘大将军军功赫赫,敢拿他开刀的人屈指可数。
幕后指使是谁?
会是皇上的意思吗?如果真是皇上所为,那潘家此次必定凶多吉少。
锦瑟道:“潘嫣刚被退婚,家里又横遭变故。听说寻死了好几回,天天躲在家里哭呢。”
“那也是她活该。”奈奈只差去放炮庆祝了。
潘嫣往日欺负同伴,苛责下人,关键时候竟连一个替她出头的人都没有,也是唏嘘。
锦瑟把白玉绞丝镯递上来,“主子,这是二皇子妃着人送来的,说是物归原主。”
宋云缨拿过母亲的遗物。
轻轻拂过玉镯的纹路,每一寸仿佛都承载着母亲的记忆。
提醒着她,永远别忘了该报的仇恨。
宋云缨将玉镯牢牢戴在手腕上,“她还说什么了。”
锦瑟道:“二皇子妃还说,玉镯的事她事先不知,都是潘姑娘策划的,她与您姐妹情深,自然要把镯子还来。”
宋云缨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她倒是撇的干净。”
她嘴上是姐妹情深,心里却是虚情假意。
宋瑶仙不过是想借机会和潘嫣撇清关系,以免惹火上身。
奈奈提醒道:“主子,难道她一装可怜,你就打算饶了她吗?”
“饶了她?”宋云缨语调含着冷意,“本宫可没那么仁慈,她敢欺我辱我,就该做好承担后果的准备。”
她转头对奈奈说:“你去回她,就说镯子我收下了。她若真当我是姐妹,就去家祠认罪,而不是拿嘴来敷衍我。”
奈奈点头应下,转身离开。
宋云缨望着灰蒙蒙的天,问锦瑟:“你说我是不是太狠心了?”
“在宫里若想立足,要么忍,要么狠。”锦瑟谦卑地回答:“奴婢虽然不比奈奈姑娘跟着主子一起长大的情分,但奴婢瞧得出,主子不是心肠歹毒之人,像潘姑娘那样的人,不值得您宽恕。”
*
“这贱人,竟敢对我颐指气使!”宋瑶仙狠狠拍桌,“她还真觉得我怕了她不成?派一个贱婢来打发我。”
贵嬷嬷忙劝,“皇子妃息怒,身体要紧,当心伤了胎气。”
这个庶女,难道忘了当年在家中对自己做小伏低的样子?跟她那狐媚的亲娘一样,整日想着害人,一肚子坏水儿。
宋瑶仙气得面色发白,“等本宫生下皇长孙,殿下当了太子,看她宋云缨还如何猖狂。”
“是呢,如今主子一切都得以身子为重、皇嗣为重,只要生下皇长孙,还怕她一个庶女不成?”
宋瑶仙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情绪。
贵嬷嬷的话不无道理,跟宋云缨算账要紧,肚子里的孩子更要紧。
这一世她要让丈夫提前当上太子,好好的风光风光。
至于宋云缨就让她守寡去吧!
宋瑶仙吩咐,“贵嬷嬷,你给本宫盯紧了揽羽殿,一举一动都要及时来报。”
“主子放心,老奴安插了眼线,一分一毫都逃脱不了咱们的眼睛。”贵嬷嬷低声回禀,“那边说,到现在九殿下都没临幸那个庶女。”
宋瑶仙冷哼一声,“我当她多能耐、多威风,原来也是个守活寡的弃妇。”
第49章 本宫岂能被她拿捏?
上一世,独孤羽叫她尝尽空房寂寞。
这一回,也好叫宋云缨好好体会体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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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儿宋瑶仙心里畅快了些,靠在雕花红木椅上,“告诉你的人,别放过那边的任何一丝风吹草动,本宫少不了她的好处。”
“主子放心,她老娘的命在奴婢手里,敢不听话,奴婢叫她全家上路。”
宋瑶仙笑得阴险,“你这个老滑头。”
安排好事情,宋瑶仙才问:“殿下呢?今日本宫怎么都没见过他。”
“恩科放榜后,二殿下请的李君先生入府,两人近日忙于政事,夜夜宿在书房了。”
宋瑶仙有些担忧,“殿下勤于政事是好。可李君是个混账啊。他没给殿下瞎出主意吧?”
宋瑶仙熟知历史,前世李君已经祸害了六皇子,可别再来拉独孤侃下水。
贵嬷嬷说:“好像是北方闹了蝗灾,皇上着急上火,日日召皇子们参政议事呢。”
宋瑶仙不住点头,“皇上肯让殿下参论国事就好,不比日日在军营里舞刀弄枪强?去,告诉小厨房,煮碗银耳莲子羹,本宫晚些给殿下送去。”
*
揽羽殿。
独孤羽的书房是不许外人进的,原先只有锦瑟入内打扫,自从宋云缨嫁进宫,独孤羽也默许了她出入书房,整理杂物。
他喜欢作画。
宗室子弟志趣高雅还好丹青的人不少,可像他这般痴迷的却不多。
锦瑟说,“殿下是儿时拜了荀道子为师父。”
宋云缨点头,“是有几分荀老的风骨。”
荀道子画风凛冽,常绘民间疾苦,苍生群像,甚少着墨于山水风光。因而他的画不怎么受王公贵族的追捧,反而在民间享有盛名。
宋云缨将这些画一一分门别类的整理好,问锦瑟:“殿下近日总是这么忙吗?”
锦瑟将画卷摆在书架上,“近些日山河四省闹了蝗灾,百姓颗粒无收,听说皇上调拨了三回赈灾粮款都不够用,日日召臣子们商量对策呢。”
宋云缨暗暗点头,“这场蝗灾果然如期而至了。”
“主子说什么?”
听话音,皇子妃好像早就知道有此一难。
“没什么,”宋云缨改了口,“大巽刚平定北夷,又征南召。连年战乱国库早已空虚,边关尚有数十万大军镇守,难怪要钱粮紧缺。”
听说,往灾区调拨的赈灾粮款已经是从军饷里扣下来的了,如此下去,只怕边关不稳,内生民变。
“还有件事奴婢还没来得及告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