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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的掌柜应该晓得。”

锦瑟点头,“那奴婢这就去珍画阁问问?”

宋云缨让她先等等,“王爷知道吗?”

锦瑟摇头,“自打主子被禁足,王爷但凡回府就陪在咱们揽羽斋,已经有半月没进书房了,肯定不知道。”

独孤羽若知道了,会是什么反应?

宋云缨问:“锦瑟,你跟着王爷时间久了,可知道这画中女子是何来历?”

“奴婢虽伺候王爷多年,可也不知此画的来历,只知道,它很早就被王爷珍藏在宫里了。”

“那你可曾听王爷说过一个姓白的女子吗?”

锦瑟仔细想了一圈,“没有啊。”

连宋云缨也是只听独孤羽在梦中提到过她。

“哦,对了。”锦瑟补充道:“奴婢曾听皇后娘娘有次念叨过,说这画是一位高人所赠,还说此画有灵,能显真容,但需机缘。难道说,机缘已至?”

宋云缨惊讶,“这画不是王爷画的吗?”

“不是啊。”锦瑟道:“主子可是糊涂了?若真是王爷所画,何必在女子面容上留白呢?”

怎么越说越玄乎其玄了。

宋云缨喃喃自语,“她究竟是谁呢……”

那一瞬间,宋云缨突然有了点儿私心,若自己不说,独孤羽是不是也不会发现了?

但是这个念头只存在了片刻,就被狠狠打消。

她身为王妃,想要独自霸占王爷已是不合礼法,若再与一个画中女子争风吃醋就更显得可笑了。

锦瑟也看出了主子的犹豫,“主子,等王爷回府,奴婢要说吗?”

宋云缨点头,“你如实相告即可。”

锦瑟道:“主子恕奴婢直言,这画中女子的唇形,倒是与主子有几分想象呢。”

是吗?

宋云缨也不知,是该庆幸,还是该难过。

原先独孤羽尚未封王,他们夫妻二人住在宫中,就曾有人议论,说她与那画中女子体态相似,是因为这个原因,独孤羽才对她十分青睐。

彼时,宋云缨觉得这是捷径,只要能拿住独孤羽的心,手段和方法并不重要。

但此时此刻,她静静看着这幅画,心像是被狠狠揉了一下。

开心不起来。

“主子,公子爷来信啦。”奈奈卷起门帘进来,打破了宋云缨的思绪。

“五百里加急,还热乎着呢,主子快看看吧。”

是子游寄来的家书,如今他随军远在边陲,也不知过得好不好。

宋云缨接过信,拆开。

奈奈却是闲不住的性子,“主子,咱们什么时候才能出去啊,奴婢快憋死了。”

宋云缨取笑她,“你这满身的伤才刚好了一点儿,不在家静养着,还想着出去厮混,我看你是不想要这双腿了。”

奈奈说:“奴婢在床上躺了大半个月,又养了大半个月。好不容易能下地了,结果被关着不让出门,这跟坐牢子有什么分别?”

锦瑟打趣她,“我看你是想天香楼的酱肘子了吧。”

奈奈嘿嘿一笑,“锦瑟,还是你了解我。”

奈奈最是爱吃这道菜。

平日隔三差五便提议去买,宋云缨又宠着她,自然无有不依。

可这回受伤,宋云缨让她少沾甜腻荤腥,说是不利于恢复,奈奈已是馋了好多天。

宋云缨手里的信已翻至第二张,她对奈奈说:“你若真想吃,赶明儿让王爷回府时稍一份,解解馋。”

“真的?”

“这还有假,一个酱肘子而已。”

奈奈道:“还是主子对我好,不像那些见风使舵的,之前看我涉案,被胡家人欺负,一个个避之不及。从前又是亲又是热的,全当我是妖怪。”

锦瑟点头,“前几日丞相府家小孙子的喜宴,遍请了京城豪门勋贵,独独没给咱们府上送帖子。”

丞相府与太后沾亲,平日就不待见独孤羽的放肆做派,如今更是嗤之以鼻。

前后也不过几个月的光景。

独孤羽就从炙手可热的太子人选,变成了受妻子牵连的倒霉蛋。

任谁都要唏嘘两句。

不过,更惨的还是独孤侃。

没了一官半职,现在他只剩一个王爷的虚名。

“他们宁王府如今过得,还不如咱们呢。”锦瑟道:“据说,玉嫔娘娘在皇上面前哭晕了好几次。若不是看在南召公主的份儿上,二殿下这亲王的头衔,说不定也保不住了。”

奈奈撇撇嘴,“他们母子惯会演戏,一个扮君子,一个扮柔弱,也是绝了。”

第177章 欺人太甚

宋云缨的信已读完,纸张轻轻合上,“世态炎凉,人情冷暖,咱们心里知道就好,要是放在嘴上说,又得给王爷惹祸了。”

奈奈点头,“奴婢知道了。”

宋云缨又叮嘱奈奈,“你这一身伤刚好,多养养,屋里的活儿换秋砚她们做,也是一样的。”

“奴婢不累,奴婢天生就是闲不住的性子,主子让我躺床上歇,那才是真要命呢。”

宋云缨也是拿她没办法,笑着,“你自己掂量,别受不了了躲着哭鼻子就好。”

锦瑟也跟着笑。又问:“主子,少公子信上都说什么了?”

宋云缨道,“没什么,子游说他刚随军到了北界,就听说了我的事。快马加鞭的赶回来,结果路刚走一半,就听闻了皇上的旨意,这才写信问问我的情况。”

“那咱们还是报报平安。”奈奈连忙伺候笔墨,“少公子总是惦记着主子,真好。”

锦瑟却说了重点,“少公子是随军出征,如果告假回京,不怕影响仕途吗?”

宋云缨原本也有此担心。

可子游似乎早有预料,便在信中解释,边境是伙闹事的罗刹兵,不足为虑,他回京是升级应允的。

奈奈道:“这更说明少公子比国公府那些人强百倍千倍啊。主子有难,咱们国公爷别说帮忙了,龟缩在府里,连稍句安慰人的话都没有,怎叫人不寒心呢。”

宋云缨倒不在意,“我早早就和家里撕破脸了,若不是还有个誉王妃的名头在,我的那个名义上的爹,只怕早把我扫地出门了。”

宋云缨和宋父原本还能靠着血缘上的关系维持表面的客气。

如今也知晓两人根本不是亲生父女,那彼此的指望就更没多少了。

宋国公府需要一个做王妃的女儿撑场面,宋云缨需要一个体面的家世出身。

大家稀里糊涂,继续耗着呗。

“宋家的姑娘又不止主子一个。主子说,若大姑娘遇到这种事,国公爷也会袖手旁观吗?”

宋云缨早已不在乎父亲的态度了:“他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吧。”

对无情之人付出,受伤的只能是自己。

宋云缨不想浪费时间去思考这种问题。

因为她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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