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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云缨原本还想去珍画阁打听些消息,可锦瑟回来时,说那老先生昨日便不见了踪影,连柜上伙计也不知他去了哪里。

锦瑟问:“伙计说他们掌柜最好游历山水,常常不告而别,所以也没人当回事。” w?a?n?g?阯?发?布?Y?e?í???ù?????n?Ⅱ????????????????

也是机缘不巧。

宋云缨也不再强求,“不急,再等等吧。”

这日,太后出宫礼佛,回宫时路过誉王府,就叫停了仪仗,下来歇歇脚。

太后驾临的消息突然传来,彼时,独孤羽刚在宋云缨处用完午膳。

独孤羽擦拭着手,“她来得倒快。”

“王爷知道太后要来?”

他将帕子丢在托盘,“剑琴,去跟宫里告个假,说本王今日家中有事,就不上朝了。”

宋云缨,“怎的连朝也不上了?”

“本王若走了,你一个人怎么应付?”

“太后又不是猛虎恶兽,还能吃了我不成?”

“只怕本王下朝回府,你被啃得连骨头都不剩了。”

瞧他说得甚是严重,宋云缨问:“王爷知道太后为何而来?”

独孤羽正正衣襟,“天机不可泄露。”

看着他半开玩笑的模样,宋云缨小声埋怨,“王爷既然知道,也该事先与我说一声。这还是王爷立府后,太后头一次来,咱们两手空空,什么也没预备,岂不叫宫里笑话。”

“谁敢笑话你,本王撕烂他的嘴。”

宋云缨苦笑,“王爷,你能撕一个人的嘴,还能把满宫人的嘴都撕烂不成?”

太后一向不喜欢独孤羽,往日也不怎么跟誉王府打交道。

独孤羽封王时,太后也没来,只潜了常公公送来贺礼。

今天倒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只怕来者不善。

独孤羽起身:“本王料想她是要来找麻烦的。你若不喜欢,在屋里歇着就好,本王去打发她。”

宋云缨觉得不妥,“王爷,太后与咱们本就关系冷淡,今日长辈到访,我若不懂事,岂不更生嫌隙,惹人非议?”

“谁爱非议只管议去,自己活得自在,才算畅快。”独孤羽一把摇开扇子,“你往日最不喜应酬,本王这回替你应付,还不领情啊。”

宋云缨替独孤羽整理着衣装,“王爷好意,我都明白。若是旁人也就算了,这可是太后。我尚在禁足中,一切更该小心谨慎,你就当为了我,待会儿见了她老人家,收敛些性子。”

他迟迟一笑,低眉靠近,“又想让本王陪你演戏?”

宋云缨扶上他的臂肘,“这对王爷来说还不是信手拈来。”

“那你呢?”

宋云缨知道言多必失的道理,“我就在一旁只笑不说,装傻嘛,我擅长。”

独孤羽一刮她鼻尖,“本王早晚揭了你这张小狐狸皮。”

两人说笑着一同前往前厅。

太后正坐在主位上,面色沉静,看不出喜怒。

楚鸳站在一旁摇着扇子。

按理说,她一个侍妾是不该出现在这种场合的,可毕竟是从太后宫里出来的人,到跟前侍奉也说得过去。

“给太后请安。”

第180章 欺君

见独孤羽和宋云缨进来,太后微微颔首,示意他们坐下。

太后环视周遭,“誉王,你这府邸倒是清雅别致。”

独孤羽也算恭敬,“都是父皇恩典。”

太后微微一笑,“也是你娶的媳妇能干,瞧这内里装潢陈设,怕不是一日之功吧,是不是啊,誉王妃?”

宋云缨只在一旁默默微笑,俗话说祸从口出,既然装傻就装到底。

她可不想被太后抓住小辫子。

独孤羽接过话茬,问:“皇祖母今日怎么得空来孙儿这里了?”

太后神色不变,语气中带着几分敲打,“哀家也是听说你府里不太平,这才特地过来瞧瞧,怎么,你这是不欢迎哀家?”

独孤羽皮里阳秋地笑着,“祖母说得哪里话,孙儿巴不得您日日来府里住着,也好让孙儿尽尽孝心。”

太后斜睨了他一眼,“孝心?你若真有孝心,就该好好管教管教府里的人,莫要让他们生出不该有的念头,平白污了皇家的名声。”

“皇祖母,孙儿府上可都是老实本分的人,切不可听信一面之词啊。”

太后没理他,只瞥了一眼宋云缨,“你这肚子几个月了?”

见话问到脸上,宋云缨也不得不应声,“回太后的话,三个月了。”

楚鸳给太后端了杯茶,“太后有所不知,王妃有了身孕,王爷日日都陪着,真是举案齐眉,让人羡慕呢。”

独孤羽斜了她一眼,楚鸳立时噤声。

“既然有孕就该好生休养,整日缠着王爷陪你说话,你不累,肚子里的孩子也累了。”

宋云缨垂首,“是。”

“难怪哀家瞧着你比前些日子还清瘦。”太后对宋云缨道:“虽说你掌管内府,可为了腹中子嗣,也该松松手,让下面的人历练历练,偌大的王府,就你院子里热闹怎么行?难不成你还要大着肚子亲自伺候王爷?”

这一通训斥,宋云缨照单全收。

恭敬道:“是。”

“你除了点头说是,不会别的了吗?”几个拳头打在棉花上,太后十分不悦。

宋云缨乖顺得很:“太后教诲的是,臣妾受用了。”

太后沉吟片刻,“哀家瞧你倒是个有福气的,肚子也争气,若能一举得男,下半辈子的前程也就有了。可是……”

宋云缨听着这话头有些不对,可也不敢擅自插嘴。

果然,太后话锋一转,“可是你若仗着有孕,不守规矩,不敬尊卑,哀家可不饶你。”

宋云缨忙起身行礼,“臣妾不敢。”

“你不敢?”太后正襟危坐,“哀家问你,胡氏一案你被皇上禁足,可有此事?”

宋云缨心中一凛,面上却不动声色,“确有此事,臣妾已经知错,正闭门思过。”

太后目光锐利地扫过宋云缨,“既是闭门思过,为何乔装改扮,私自出府?身为皇室宗妇,一举一动,都关乎着皇家的颜面。此事若传到皇上耳朵里,你就是抗旨欺君!”

宋云缨直接跪下,“太后明鉴,臣妾一直谨守本分,不知何事让太后如此误会。”

“你还想狡辩?”太后起身,楚鸳忙上前搀扶,“既然如此,你倒是说说,前几日你去珍画阁做什么?”

宋云缨垂首,思绪飞速运转,“臣妾确实派了女使去珍画阁……因为连日梅雨,王爷的藏画受了潮,臣妾只是让人送去修缮而已。”

“修缮字画?”太后冷笑一声,“哀家瞧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说着,她使了眼色。

只见常公公带着一个花白胡子的老头走了进来。

这……

这不是珍画阁的掌柜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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