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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是懂得烘托气氛的,轻轻拍手,引来众人的注意,道:“诸位,今日花园之中,佳人才子齐聚,实在难得。不如我们来个即兴作诗,以花为题,做飞花令如何?”
众人纷纷响应,一时之间,花园里诗声琅琅,花香与墨香交织,别有一番韵味。
汪哲与陆梦蝶也加入了作诗之列,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对答如流,引得旁人纷纷侧目。
晴儿笑着:“瞧他们两个多般配,若能成就一段好姻缘,你可要好好谢我。”
宋云缨点点她的额头,“定不忘你的功劳。”
作诗结束后,大家又玩起了投壶、射箭等游戏,花园里欢声笑语不断。
宋云缨放心地随晴儿一同去别处赏景了。
直到日落时分,雅集接近尾声,宋云缨不见陆梦蝶回来,才叫锦瑟去找找。
哪知锦瑟还没出院子,就听到隔壁一声女子的惨叫。
凄厉又悲惨。
“什么声音?!”晴儿心一揪。
宋云缨也起身,“去看看,我怎么听着不对劲。”
她们急忙穿过曲折的游廊,往隔壁院子赶去。
只见一群人围在厢房门口,交头接耳,神色慌张。
拨开人群,只见一女子衣衫不整,坐在地上,头发散乱,脸上满是泪痕,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而汪哲则一脸愕然,坐在床边,手足无错。
宋云缨忙再看那女子一眼,不是陆梦蝶。
稍稍放心。
这边却听晴儿惊喊道,“三妹?”
哭诉的不是别人,正是晴儿那继母的亲生女儿——邬玉儿。
只听她愤愤拽着汪哲,死活不撒手,“你这个伪君子!说好了只与我谈论诗书,为何要毁我清白?!”
汪哲急忙辩解,“在下没有,三姑娘……我喝了茶就晕过去了,什么都不记得了。”
王哲低头看着同样衣衫不整的自己,也不知该从哪儿说起了。
“那碗茶明明你端给我,你还不认账?简直无耻!”邬玉儿哭得更加伤心,声音都沙哑了。
周围的宾客也开始窃窃私语,议论纷纷。
像是这汪哲年轻有为,官声很好,乍一沾上这种风流韵事,稀罕得很。
宋云缨忙拉了拉晴儿:“此处人多,还是回屋里谈论吧,邬家的名声要紧。”
赶忙叫人清了场。
不一会儿,邬家的长辈闻声匆匆赶来。
继母王氏一见这场面,险些晕死过去,上去揪着汪哲的就要厮打,“你这孽障,对我女儿究竟做了什么?”
汪哲是一介书生,又在朝中为官,如何能与女人动手。
只有挨打挨抓的份儿。
王氏打得不痛快,转身又给了晴儿一巴掌,“这就是你请来的人?!说,是不是你设计的,你自己当了下堂弃妇,见不得你妹妹好,就害她清白,想拉着她一道死吗?”
晴儿捂着红红的脸,“血口喷人,大娘子三言两语就想把屎盆子往我头上扣?休想。”
“我看就是你这小娼妇指使的,你别走,把话给我说清楚!”
说着又要厮打。
王氏是个性子豪横的。
宋云缨听晴儿说过。
王氏一向疼爱这个女儿,巴不得她嫁入公侯王府,夫家是千挑万选也没选个满意的。
如今被汪哲这等无名小辈玷污了名节。
她怎会甘心?
眼看着王氏要跟汪哲和晴儿拼命,宋云缨挡在前头,“王大娘子,事情还没搞清楚,你可别昏了头,害人害己。”
见是宋云缨,王氏到底收敛了些,与女儿抱着哭成一团,“怎么,誉王妃也要插手我家的事?明明是他们作恶,还不许我女儿伸冤了?”
宋云缨皱眉,“纵然是恶贯满盈的歹人,也要过了堂,审问后再定罪。先不说汪大人是否罪大恶极。大娘子这般高声叫嚷,惹得众人围观,对三小姐可有半点儿好处?”
王氏吞了吞唾沫,“难道他还想抵赖不成?”
宋云缨看向邬玉儿,“邬姑娘,你说汪大人毁你清白,可有证据?”
第219章 孤男寡女
邬玉儿哭得更加伤心,“我……我当时只觉头晕目眩,哪里还顾得上这些?等我醒来,就已经这样了。难道我会拿自己的清白冤他吗?”
汪哲此时也镇定下来,跪下说道:“誉王妃,邬夫人,是邬三姑娘说要谈论诗书,下官自觉投契,这才多饮了杯酒。哪知后来竟人事不省,直到被人唤醒,才发现自己与邬姑娘共处一室,真不是故意为之啊。”
王氏如晴天霹雳,“你这杀千刀的,做出这败坏斯文的事,还狡辩?我儿一个闺阁在室女,若传出去,她以后还怎么做人?”
汪哲不知错所,“邬夫人,千错万错都是在下的错,在下愿意对三姑娘负责,三书六礼,娶她为妻,绝不让她被人耻笑。”
“我呸!”王氏一口浓痰吐在汪哲脸上,“你这穷小子,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我儿何等金贵,岂能委身你一个乡野村夫?你想攀我们家的高枝,做你的春秋大梦吧,我看你是从一开始就盘算好的,想逼我女儿下嫁,才行此龌龊之事!”
“邬夫人,在下绝对没有这个意思!在下真的没有想伤害邬三姑娘。”汪哲瞧宋云缨还是个明事理的,于是求助道:“请王妃明察。”
宋云缨不禁暗叹,这王氏也是看不清形势的。
前世,汪哲一举登科,官拜户部员外郎。
几经宦海沉浮,最终也做到了一品内阁大学士的位置。
到那时,指不定谁是高枝呢。
宋云缨沉吟片刻,道:“此事关系重大,谁也不能妄下断言。还是先请人来验一验那碗酒,再做定夺吧。”
“慢着!”邬夫人不依,“誉王妃三言两语就想撇清这个狂徒,是当我邬家没人了吗?”
宋云缨笑了笑,“冤有头债有主,汪大人是朝廷命官,又跑不了,你怕什么?他有何罪,自有应天府审理判罚,夫人想越俎代庖,这知道的是你爱女情深,不知道的,还以为邬家主母是个不懂规矩的无知莽妇,平白给邬家丢脸。”
“你!”
“相信大娘子跟本宫一样,不愿让真凶逍遥法外,既如此,等事情水落石出了,再定他的罪不迟。”
说罢,便吩咐人去请大夫。
一时间,屋子里的人都安静下来,只等大夫的到来。
谁知没等来大夫,倒等来了邬家祖母身边的嬷嬷。
“不好了,老太太一听出了事,一口血吐出来,半晌喘不上气。大姑娘快去看看吧。”
晴儿瞬间急得满头大汗,“我这就去。”
宋云缨拉着她,“我陪你。”
两人急忙往祖母的院子赶去。
一进屋,只见祖母躺在床上,脸色苍白,气息奄奄。
晴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