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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办什么案子?又丢银子了?”

诚然,姬玉落问的很是真心诚意,但上次库银的事多半就是催雪楼做的,是以这话听得不免有些落井下石的意思。

霍显简直要让她气笑了,两手往胸前一抱,“搜寻丢失人口,算不算差事?”

“谁丢——”

姬玉落才反应过来,“你找我?”

霍显没吭声,丢了个眼神让她自己体会,姬玉落消化了一下,道:“怎么,你以为我跑了,打算缉拿我?”

霍显默了阵,道:“我以为你死了,打算替你收尸。”

“……”

四目相对,相顾无言。

姬玉落与他对视了半响,才缓缓移开目光,说:“你放心吧,催雪楼从不做亏本的生意,你的定金只付了一半,我还等着要另外一半,何况你承诺我的事儿还没办。”

霍显嗤了声,语气也不算很好,“那最好。”

“哐”地一声,那本就摇摇欲坠的窗子垮了一半,风雨霎时灌了进来,姬玉落迎了个满面,上前伸手合窗,但已于事无补。

这破窗撑不了一夜,屋里怕是要涨水了。

姬玉落心烦意乱,暴躁地将不牢固的木窗“乓”地声往里拉,只听一声细响,那窗子因遭受外力破坏,整个垮掉。

人倒霉起来,便是外出遇暴雨,借宿遇黑店,店还十分破败,连遮风挡雨的窗都没有。

姬玉落无言一阵,说:“换间屋子。”

霍显没说话,拿着自己那被雨打湿的外袍上前,三两下绑在窗栏上,绑得很紧,被风吹得隆成半球状,但也勉强能挡雨了。

他就站在跟前,道:“说说吧,周赋。”

霍显这人身高魁梧,是很适合行军作战的那种身材,站在人前时,影子能把人整个罩住,压迫感十足。

姬玉落很不喜欢这种面对面站立的姿势,得仰起头才能看他,总有落人一成的感觉。

她抬高下颔,眼里露出又冷又挑衅的神色,“我说了,催雪楼从来不做亏本的生意,你拿东西来换。”

霍显适才打一进客栈便察觉到姬玉落情绪不高,或者可以说是恶劣,平日冷归冷,但只要不遇上赵庸的事,倒也不会这般凶。

他垂目看她,良久才点了下头,“行,消息换消息,你想知道什么?”

她想知道的太多了。

她想问谢峭究竟是不是楼盼春,想问他是不是已经知晓这事了,想问那幅“铁马冰河”的画是不是真迹,知不知道另外一幅在何处?

如若谢宿白就是小皇孙,那么待他大仇得报,登上皇位,催雪楼还在不在呢?

姬玉落生出一丝茫然无措,就像乔家灭门之后,她带着乔循在外躲了两日那样,浑无归宿之感。

姬玉落盯着他,眼里的眸光愈来愈暗,像夜里的一抹墨色,她蓦地攥住男人的衣领,用蛮力将他往下拽,踮脚去够他的身高。

唇贴着唇,她的温热触碰到他的冰冷。

仿佛冰火两重天,一下将人推入万劫不复之地。

她很重地咬下去,毫不留情,泄愤似的。

霍显皱眉忍着疼,血从他的下颔往下滴,过了许久,久到唇都麻了,那力道才被松开,姬玉落放开他的衣领,退了回去。

两人都喘着气。

霍显抬手一抹满指的血,他看过去,道:“这算换消息的筹码么?”

姬玉落不言,她舔了舔唇缝的腥甜,似是不太喜欢地压了下眉。

就听头顶落下声意味不明的笑,“这筹码我有点亏,你知道吗,没有人敢同锦衣卫做生意。”

“若是有,就要做好血本无归的准备。”

作者有话说:

久等~

第55章

狂风不歇, 呼啸地裹挟住暴雨,有如长刀划破天际的声音,伴随雷鸣电闪, 唯一的烛火也噗簌噗簌闪烁着光, 仿佛下一瞬就要熄灭。

急促的呼吸声在此时显得尤为渺小微弱。

霍显埋头摁下来时, 姬玉落没躲, 任由他将自己堵在逼仄的墙角。唇舌相撞,完全不是浅尝辄止的亲法, 更像双方博弈,嘴张张合合间像是都想把对方拆入腹中, 较量着输赢。

吞咽时那股腥甜味儿更甚, 但血腥味莫名让人愈发兴奋,舌尖的痛麻感游走过五脏六腑,最后直冲头顶,姬玉落甚至觉得那嘬吻声比窗外的雷雨还要疯狂, 这种疯狂能将那些躁郁气闷都暂时覆盖过去。

最后两个人都有些站不住了, 霍显两手摁在她后腰上,边纠缠着边将人往桌上带,姬玉落默契地跟上步伐, 不知是谁无意踢翻了个木凳,无人在意。

呼吸都烫了, 乱了。

比他夜里那会儿还烫,姬玉落心道, 原来不是她做梦。

霍显慢慢停住了。

唇还贴着,呼吸还交缠着, 他一动不动地停了许久, 才稍许退开半分, 盯着她的眉眼看,拇指指腹也缓缓滑到眼尾,轻蹭了下。

这双眼睛十分妙不可言。

那里头常年藏着冰霜,就连现在都要喘不上气来的时候,都还如此清明,冷冰冰地抬一下,却能勾出几分撩人的旖旎,姬玉落可能自己都没察觉。

霍显看着她这双眼睛,思绪似都飘到雨里了,似是很努力在给当下的情境找一个合理的理由。

但雷雨交加的夜,释放欲望要什么理由?霍显想,男男女女之间哪来的那么多因为所以。

姬玉落皱眉,不耐烦地侧身,用唇去找他的唇,他才重新低下头,唇齿间溢出一声很轻的喟叹,不管了。

然而闭上眼的这一瞬,他蓦地想起坐在戏楼里的姬玉落,她用一副假模假样的无辜口吻说“霍小公子生来体弱,即便你不害他,他也抗不起侯府家业吧”,那一刻像什么呢,就像是一艘海上航行的孤舟,忽然有人站在船头,还拿起了浆。

不管她是有意还是无意。

姬玉落身上没有世人所奉行的条条框框,甚至没有所谓是非善恶的界限,她杀赵庸,只是为了报复,并不因赵庸是个误国权阉,同样地她也不会因为他是所谓的阉党走狗,而放弃与他共谋,她甚至不在乎因此会把霍显这条会咬人的狗送上更高的位置。

她不是个好人,所以在她面前,他也不必是个好人,不必丢盔卸甲去自证清白。

那可能是欲望的伊始。

霍显唇间动作更凶,往更深地吻。

姬玉落舌尖都麻了,下颌也酸了,男女之间的力量果真悬殊,她不得不甘拜下风,渐渐停止较量。

过了许久,两人喘息着分开。

视线还缠绕在一起。

霍显看着她,说:“你都不会脸红的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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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雨渐熄,当帘子绑在窗边的衣袍都没了动静。

姬玉落坐在桌边,给自己倒了茶,滚烫的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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