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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捶捶自己肩膀:“现在好了,我终于能撂下这个担子,让殿下自己管了。”
宁姝把印记推回去:“谁说我要自己管了?”
紫玉耸然一惊:“殿下!”
宁姝把她按在椅子上,亲自给她捏肩松骨:“辛苦紫玉了,不过这红甲卫,如今还是得你管,你想想,我之前糊涂那么久,贸然变得精明起来,连红甲卫也能管,岂不是彻底暴露自己,成个靶子?”
紫玉辩驳的话不由咽下:“是有点道理……”
宁姝又说:“而且你在暗做得很好,继续下去才能最大发挥你的价值啊!”
紫玉:“好像也是……”
宁姝再接再厉:“到时候,我们搞定尤家冤案,反击听雪阁,你在红甲卫里声望更上一层楼,就能加薪,成为女将军,走上人生巅峰!”
紫玉:“这是真的吗?”
宁姝:“真的!”
紫玉雄心满满:“好,既然公主对我报以厚望,我继续管!”
宁姝拍肩:“交给你了。”
围观的系统:算是见识到老板如何给员工画大饼的全过程了,佩服佩服。
宁姝义正言辞回系统:“这不是画大饼,紫玉喜欢管,就让她管,而且这几年来,她也习惯了,我一来就拿走管理权,她表面可以嘻嘻哈哈,难免心凉。”
当然,宁姝虽不管实务,红甲卫里的每一个决策变迁,都会汇报到她这里,用系统的话来说,就是她是股东,紫玉是执行总裁,打工人而已,紫玉还要感谢宁姝没拿走管理权,双方都达到最满意的结果,妙啊。
于是,宁姝和紫玉合作管理红甲卫第一件事,就是根据听雪阁背靠高官一事,看能不能挖出高官身份。
可惜,这并非易事,暗中摸查一小段时间,还是没有音信。
三人小分队聚在菡萏院,屋外凉风卷起地上枯叶,已有初秋凉意。
屋内,确保没有隔墙耳,鹰戈关上窗户,朝二人点点头。
紫玉想让宁姝看到她管理的结果,可不如意,便心急:“不若我们加大力度?”
宁姝摇头:“不,如果被听雪阁发现,他们可能本来只有几分怀疑,这下会被他们彻底发现了”
紫玉摸着下颌:“也是。”她转而问一声不吭的鹰戈,“你呢?你师父追风道人都能知道听雪阁的地址,怎么会不知道里面的关系?”
提到追风,鹰戈看着面前茶水,回:“师父为打探听雪阁的地址,已把人情耗完,也是没有办法。”
宁姝想了想,突然说:“我倒是有个办法,有个现成的‘高官’,和我关系不错,我可以试着打听一下。”
她居然和高官保持联系,关系还能不错?鹰戈眉头不着痕迹一跳,这个高官是不是也长得英俊?
等一下,他借喝茶掩饰神情,英俊与否,又和他何干。
倒竖起耳朵,也好奇,她说的是谁。
紫玉则暗暗佩服,不愧是殿下啊,居然埋了这么一条线,忍不住追问:“谁啊?”
宁姝:“尉迟序。”
鹰戈:“……”你对“不错”的定义,是不是太宽泛了点?
紫玉:“……”你前段时间不还用弓箭给人家秀一手一副“你高攀不起”的模样吗!
第103章 宫闱乱十八
找尉迟序?
鹰戈和紫玉都以为, 这个选项不靠谱,可目前看来,竟然只有这个选项有盼头。
紫玉煞有介事地分析:“真要论起来, 公主之前追着尉迟将军献殷勤, 反而确实是‘关系最好’, 像长安几大家族, 若公主想找他们成为突破点,绝对不可能。”
鹰戈尚不懂:“为何?”
紫玉叹气:“相比将军府, 殿下和其他世家结的仇,也就够他们暗杀殿下……五六次吧。”
宁姝发出幸存者的感慨:“也才五六次, 嘿。”
鹰戈捏捏鼻梁, 为什么她还能这么安心。
至于为什么原主得罪尉迟序的程度,相对小,还因他不像别的世家,孤身一人, 干干净净。
要不是他, 几年前突厥又犯边境时,世家都在商量割地送异族,当然, 要不是皇帝对他的绝对信任,他也不可能屹立长安, 成为一柄孤剑。
这里面的关节,仔细掰开讲, 能讲上上半日,就说那些世家根系错综, 抱团成势, 原主得罪一人, 等于是把这个姓氏的都给得罪了,这几年,闹得可难看,要不是皇帝压着,公主早就被抛尸护城河了。
现在问题是,如何和尉迟序开这个口。
当初拒绝得多任性快活,现在就……现在也没什么,宁姝想,反正办法总比困难多。
现下八月初三,中秋有宫宴,尉迟序再不喜集聚,也得出席。
还没等三人小分队打听到大将军的情况,满城便都在传一件事——尉迟大将军病了。
他如今的声望,也就比当年先皇后低一点,因他击退突厥,北地许多百姓,都给他立长生碑,他的形象恍若战神下凡,百姓敬他爱他,皇帝倚重他,就连原主追在他屁股后面三年,皇帝都没敢下一纸赐婚。
这一病,倒是其次,病的理由,就比较多样,说什么的都有,但都离不开宁姝那纨绔二哥,临王陆维。
宁姝听完红甲卫禀报,本就打算去找陆安雁,倒没想到,是陆安雁先找到公主府,她慌慌张张,手脚比划,语序都颠倒混乱,听得紫玉着急地皱眉。
宁姝抓出重点,给陆安雁倒杯茶,拍着她的后背,让她顺口气,她问到:“你别急,二哥到底怎么了?”
看着宁姝沉静的模样,及至此时,陆安雁终于找到主心骨,她理智回笼,两眼泪汪汪,道:“还不是二哥家里那几个恶仆!”
从陆安雁的言语里,和红甲卫打听到的消息,宁姝拼凑起一个事件:
陆维是个实打实的纨绔,好在有个母妃耳提面命,在皇帝面前装乖,不能说全无痕迹,但每次被御史参,皇帝都不够重视,且一直认为此子是愚非坏,奏折便被搁置,这么多年,他好歹是装下来,没出过大事。
但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这次就出事了。
王府上梁不正下梁歪,风气不比当初公主府好,前几天,光天化日下,王府豢养的护院恶仆在大街上抢女人,惹群众愤慨,恰好,这事被从校场回府的尉迟序撞见了,他出手阻止此等恶行。
平日里,尉迟序不喜骑马坐车,好行走回府,那天他一身玄色衣裳,在校场灰尘弄得灰扑扑,恶仆狗眼看人低,以为他只是一介平民,便呼朋唤友,打算教训教训尉迟序。
紫玉:“然后呢?”
陆安雁喘口气,拍大腿:“他们啊,他们就被大将军打了呀!要说他们运气也是不好,做什么遇到大将军!”
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