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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能有这种见识足以让所有让新闻从业人员汗颜。”
这是极高的评价!陆老师可是极少夸奖哪个学生跟晚辈!
学生们想说新闻系就俩专业俩班,新闻学跟播音主持学,那女生肯定不是新闻系的,难道是别的系来旁听的?可是哪个系的学生专业水平能超过他们?
岂不是深深打击到了他们。
他们还想再问,可惜陆公斋只愿说这么两句,就拿着课本走了。
舒苑一下课就拉着陈娴从后门溜出了教室,等到人少的地方,舒苑说:“陆老师啥意思,一点反馈都没有,我回答得不好?”
高深莫测,捉摸不透,总会让人不安。
陈载就是这种风格!
陈娴说:“你在担心啊,你回答得挺好的啊。”
舒苑把刚才回答得问题又过了一遍脑,说:“估计哪里说得有小毛病,把陆老师听得都无语了。”
蹭课有风险,以后再也不来。
“你先别着急,反正你也不是新闻系的学生,老师对你印象好坏无所谓,我去打听再说。”陈娴说。
——
舒苑要去隔壁西临市郊的矿山去采访,在陈甫谧找的人中有一名矿工,跟陈载母亲保姆家同一个矿上上班,后来去了西临矿山。
刚好可以去问问有没有线索。
舒苑觉得他们是大海捞针,只要有一点点线索,就不会放过。
陈载的财物跟她无关,但她想帮陈载找到他妈妈的爱。
陈载不放心舒苑自己去,便提出自己休班,算上周日,两天就能来回。
“我一个女同志自己去矿山肯定不方便,还有个同事呢,是个小伙子,实习生,你不用不放心。”舒苑说。
陈载觉得自己的关注点歪了,小伙子!现在舒苑的工作也许经常会有异性搭档。
不,这跟他没关系,他的侧重点应该是下井不安全。
“我跟你一起去。”他语气坚定。
行程计划是周六周日两天,周六坐长途汽车赶过去,周六下午采访拍照,周日返回。
夫妻俩头一回都不在家,小满就交给李红霞,舒苑叮嘱说:“一定要接送上学放学。”
李红霞吐槽说:“没见过你这样的,放学自己走回来不就行了嘛,有谁家的孩子天天接送的。”
小满瞪圆眼睛,眼里都是小星星,他以为妈妈上学送他是顺路,放学是接他画糖画,原来是一定要接送他啊。
别人家的小孩都没有这个待遇,他妈妈天下第一好。
舒苑递过一叠钱票说:“我的孩子是我的,别人家的是别人家的。”
李红霞接过钱票,把小满揽过去说:“ 看你妈事儿多的,明天放学姥姥给你买卤猪耳朵。”
“爸妈放心,我会乖乖地跟姥姥呆着。”小满声音脆生生地保证。
——
舒苑的采访任务差点没完成,她年纪不小,可是看上去也就二十出头初出茅庐,本来事先社沟通得很好,可见到两位记者年轻,拿相机的又是女同志,接待人就耍滑头想要糊弄。
舒苑的感受是有的被采访单位把记者当领导,但想在领导面前偷奸耍滑。
本来跟画报社说得好好的,接待人也热情得很,介绍了矿山的基本情况后,安排舒苑去拍摄食堂、篮球场、会议室。
舒苑:???
这些场所跟别的厂有区别?拍出来毫无意义,发不了稿,他们就算是白来一趟。
她要下井!
经过一番交涉,接待人无奈地说:“可以下井,井深两百米呢,你们可别害怕,只能到巷道里,不能到工作面去。”
怕俩记者不乐意,他还解释了一下:“到有的工作面得一两个小时呢,旷工都是带上干粮,上两个连班。”
还有工作面有危险,里面闷热,很少有记者去工作面。
这些情况她事先都有做了解,舒苑还是坚持说:“我们就去最近的工作面。”
经过谈判,得到批准,舒苑两人终于穿上工作服,带上头盔,坐上电梯一样的罐笼,然后再坐拖车去采煤点。
巷道像蜘蛛网一样四通八达,幽闭黑暗,舒苑觉得自己轻敌了,她觉得区区二百米,后世的矿井深度能有八百米,可是她感觉到了压抑,甚至有一丝丝恐惧。
不过她很快说服自己,她看中的画报社这个平台,在画报社,她才有机会下井拍照,能去作业面,她拍得照片会成为历史资料。
相机里装的是黑白胶卷,舒苑把相机感光度调到最高,看到灯光移到迎面而来,拍下了一排矿工准备升井的照片。
他们头上的头盔忽明忽暗,脸上遍布黑漆漆的煤灰,看着很震撼。
两人到的工作面异常狭窄,需要蹲下匍匐前进,就跟爬行一样,行走非常吃力,没走多远舒苑就觉得腿酸。
不过舒苑拍到了检修工艰难工作的画面,这才是画报社最需要的也是她最想拍的照片,一定能顺利刊登。
等升井的时候,越往上走,舒苑心理越敞亮,等到井上,终于见到阳光,能自由呼吸,感觉像还阳了一样。
——
陈载有种奇特的想法,他哪儿知道舒苑差点连巷道都进不了,他担心舒苑在井下出事故,万一舒苑在拍照时发生渗水、冒顶、瓦斯爆炸等事故咋办。
原来当摄影记者有点危险。
他一直是个冷静淡定的人,不知道这些乱七八糟的想法从哪里冒出来,他甚至想到了各种矿难,强行压制,依旧让他觉得不安。
小满不能没有妈妈,他,也不能没有舒苑。
他不该呆在职工宿舍,他应该跟舒苑一块儿去采访,本来是本着不打扰她工作的原则才没跟着去。
——
让舒苑意外的是,陈载就站在离矿井口不远的地方,安静地直立,朝这边望着。
好像看到她的那一瞬间,他的眉眼都舒展开来,脸部线条也变得柔和。
陈载觉得自己可能是多虑了,矿工还不是天天下井,哪儿那么容易发生事故!
舒苑的脸上抹满了煤灰,看到他后笑得露出洁白的牙齿,笑容是不一样的生动鲜活,看到她的笑脸,陈载的心情随之舒展开来。
他大步朝舒苑走过去,从裤兜中掏出叠得整整齐齐的手绢,擦拭她脸上的黑渍,手绢变脏,再换一面,直到……把舒苑俊俏的脸涂抹成了花猫脸。
“干净了吗?”舒苑问。
陈载捏着脏手绢迟疑着回答:“干净。”
舒苑的同事憋着笑,没出声。
舒苑的手也是脏的,怕把相机弄脏,得先洗手,到水房陈载才告诉她,她不仅手脏,脸颊也是乌漆嘛黑。
“我真想给蹭到你脸上。”舒苑说。
陈载唇角忍不住上扬。
把相机包挂在陈载身上,舒苑费了老半天劲,才把手脸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