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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笔飞来横财,也不敢轻易就花出去。
方尚不再说她了:“那你至少得答应我,以后不能一个人出来。”
听了这话,女孩的眼睛笑眯成了一条线:“我原本就想让你陪的,你早这么说,我不就不瞒你了嘛。”
“你啊!”
***
齐文锦赶过来的时候,李瓒正站在城头上往外看。 网?阯?F?a?B?u?页??????????ē?n?②?0????⑤????????
男人一身简单鸦青暗纹棉袄,哪怕是仅仅一个背影,已经能让人感受到俯瞰江山的帝王威严。
王林在不远处候着,他的旁边站着的是松风镇的县令,体型略胖,正不停擦拭着头上本不存在的虚汗。
这事真是怎么都不讨好,不能不管,又不知道怎么管,落谁身上谁倒霉。
齐文锦快步走了过去:“臣参见皇上。”
越靠近城墙的边缘,越是能感受到打在脸上生疼的寒风。前边的人闻声回头看了一眼:“齐尚书来了?”
“臣来迟,让皇上久等
了。”
“无妨,”李瓒又重新看向了城墙下方,只有手背在身后,宽大的衣袖遮挡住了捻珠的动作,“商议出什么结果来了?”
齐文锦知道皇上问的是早朝关于灾民怎么处置的讨论,于是先据实回答:“丞相大人与众人暂时商议的结果是,立刻将灾民都遣返回原地,命各地地方官员赈灾。”
“那你怎么看?”
男人的语气没有任何波澜,因为是背对着,齐文锦更看不出他的表情来。
齐文锦心中略一思忖方才回答:“臣以为,现在将灾民遣送,天寒地冻,会有不少人死于途中,传出去有辱皇上圣明。”
“但若是接纳了,四方灾民都会涌进京城。”李瓒说道。
他虽然是这么说的,但齐文锦听着他的意思,就知道自己回答是对的,于是继续回答:“那就责令各地,务必做好赈灾,安抚好灾民,若是再因官员玩忽职守,导致灾民涌进京城,皇上便可下旨处罚。”
声音落下后,四周是死一样的沉寂。
齐文锦等了半天,终于等到李瓒开口:“齐尚书,你往前来。”
齐文锦依言往前一步,没有与李瓒齐平,也足够看到城墙外的情景。
“齐尚书也有孩子吧?”
“是,臣膝下有一子。”
说起孩子,齐文锦的声音不自觉柔和了许多。
“朕也有两个皇子,一位公主。”李瓒背着的手终于拿到了前方,放在面前的城墙,“但朕的孩子并不只是他们三个,君父、子民,天下人皆是朕的孩子,可哪有把孩子拒之门外的父亲。”
齐文锦低头:“皇上一片爱民之心,是臣等……”
李瓒手微微一抬止住了他后边的话:“齐尚书,朕曾在青州见过你,大概是……”男人狭长的凤眸微微眯了眯,就像是在回忆一般,即使那个时间因为某种记忆,其实并不需要他刻意去记起,“永元三十九年。”
平稳的声音有了不易察觉的起伏。可心一紧的齐文锦并没有察觉到。
“那年青州瘟疫,朕记得,是你力排众议,没有放弃那些染上了瘟疫的人。海清河晏,这个词太过于缥缈了,但一国的脊梁,总得有人来撑起。”
齐文锦当即跪倒在地:“臣愿赴汤蹈火。”
他落在地上的手微微动了动,这个评价可以说是相当高了,瘟疫……他也回想起了某些事情,原来还有这么一茬,难怪自他入朝来,皇上如此器重。
“好了,起来吧。”李瓒的声音缓和下来,“我看那边还有你悦来酒楼的牌子。”
齐文锦起身后,跟着看过去,确实看到了自家酒楼的招牌,应该是戚钰吩咐来救济的。
“臣也只是略尽绵薄……之力。”齐文锦的话有片刻的停顿,因为他看到了一个身影。
哪怕是隔着这么远,根本看不清五官,但那个人对他来说过于熟悉了,所以他还是在那一瞬间认了出来。
她怎么来了?晨起之她并没有跟自己说要来这里。
李瓒也发现了他的异常,扫了眼他,又看向远方,被灾民拥挤着的人群看不出什么,哪怕是努力辨认,也只能看到处在中间的模糊身影。
风雪似乎更大了一些,要迷住了他的眼。
或许是还未从刚刚青州的记忆中走出来,他竟然再次想起了那个人,涂洲今年没有遭灾,她应该不会难过。但这事也不好说,若她还在涂洲,自己怎么都应该已经找到了她才是。
想到那个人可能也如下方这些灾民一般,李瓒本就不畅的胸口更加窒闷了。
心脏自动调节到思及那个人时特有的节奏,一声比一声有力。
可外人眼里,他依旧是不动声色的,无非是手指捻佛珠的速度,不起眼地增快了一些。
“皇上。”齐文锦的声音让他思绪微微收回,“这里风大,还请保重龙体。”
李瓒慢慢地收回了目光。
“走吧。”
齐文锦侧身一边,等着李瓒从身旁经过,他的视线往不远处逗留了片刻,这才跟了上去。
第9章 劫匪不用见他也挺好
戚钰的施粥结束得并不顺利,哪怕已经提前告知了后边排队的人无需排了,结果直到锅里见底,排队等粥的人也丝毫不见少。
灾民的情绪相较于最初变得激动了许多,眼看着人群已经躁动起来了,最后还是她又把马车上带来的东西都分掉,才终于得以脱身。
上了马车后秋容先是赶紧拉着戚钰检查:“夫人您没事吧?”
戚钰摇了摇头。
下人将她护得很好,她没受什么伤,但也在心里思索着,施粥的事停下来是正确的,仅靠他们,只能是绵薄之力,要真的安抚这些灾民,到底是得朝廷来。
况且若是慈善太过,造成灾民闻风聚集,对松风镇来说,也不是什么好事。
秋容终于在戚钰的手上发现了一道细小的划痕,瞬间紧张地皱起了眉:“夫人,您受伤了。”
那伤口并不明显,大概是划到哪里了,戚钰没有太在意:“不要紧的。”
可素来镇静的秋容脸上也有了怒火:“什么人啊?我们好心地帮他们,这会儿倒成了仇人了。”
戚钰心里隐隐有不好的预感,只想着能快点离开这里。
她今日出来没坐暖轿,马车里能取暖的东西更是在刚刚一股脑地送了人,以致她现在冷得厉害,走了一路后,口唇、指尖都泛着淡淡的青紫。
秋容也发现了,她试图握住戚钰的手,却发现自己也没有好到哪里去。
今日就不该来的!
她一边想着,一边催促外面的马夫:“还有多远?能不能快些?”
“秋容姑娘,不是我不想快,这路上打滑,太快……吁~”
像是跟她作对似的,马夫的话还没说完,就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