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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这不是更好吗?

“请别伤心,福尔摩斯小姐,”于是威克汉姆温言宽慰,“就算不能离开,也许你可以到梅里顿来散散心……至少我会陪同你。”

伊拉拉的哭声猛顿,她抬起头来。

哪怕是含着眼泪,那双眼睛也是那么明亮,好似抓住了救命的稻草。

“真的吗,先生?”她的眼中饱含憧憬,“你会陪我吗?”

威克汉姆郑重地点头:“明日刚好几名上校邀请我去打牌,你若是不介意,可以一起来。”

好啊!

伊拉拉在心中欢呼一声,再多几句台词,她都要装不下去笑场了!

甚至刚想设局,威克汉姆就主动提了打牌……

伊拉拉心中迅速有了大概。

她飞快抹去脸上虚假的泪水,勉强扯起笑容:“我当然不介意,你说得对……在梅里顿遇见你,真是我三生有幸。”

这可不是假话,说到最后,伊拉拉的双眼熠熠生辉。

…………

……

回到内瑟菲尔德庄园,她第一时间找到了书房内的詹姆斯·莫里亚蒂。

青年还在挑灯对账,听到开门声,昂起头,扶了扶镜框。

“今夜的舞会怎么样,福尔摩斯小姐?”他问。

怎么又从“伊拉拉”变回“福尔摩斯小姐”啦,不就是开了个小玩笑,男人就是小气。

伊拉拉撇了撇嘴,但也没纠正,而是直奔正题:“乔治·威克汉姆约我明日去打牌,这么巧就有牌局,是你提前布置好的吗?”

莫里亚蒂慢条斯理地合拢账本。

“当然,”他毫不否认自己的所作所为,“你亲口恳求,我没有不帮忙的道理。”

“那你找好了出老千的人选?”伊拉拉又问。

“出老千?”

莫里亚蒂镜架之后的蓝眼闪过惊讶之色。

他凝视伊拉拉片刻,而后蓦然失笑出声,俊秀的青年浅浅勾起嘴角,仍然是一副近乎乖巧温顺的模样。

“福尔摩斯小姐,”莫里亚蒂温声开口,“你恳求我,自然是由我亲自坐上牌桌——而我加入游戏,从来不会作弊。”

第13章 福尔摩斯小姐将运气送给了我。……

转天上午。

伊拉拉应邀来到梅里顿,见到威克汉姆,还是一副忐忑不安的模样。

她抓紧衣角,很是期待:“我,我还没打过牌呢,不要紧吧?”

威克汉姆见伊拉拉脸红扑扑的,又双眼清亮,不禁扬起鼓励地笑容:“新手往往有新手运气,何况不想打,一边旁观也好,不比你在那个庄园里自在?”

伊拉拉拼命点头。

不说别的,她可不愿意被宾利小姐拉着左一个达西先生、右一个达西先生,听到耳朵都要起茧子了。

进门之时,威克汉姆还耐心地安抚伊拉拉,生怕她紧张。

“请放心,主家福斯特上校你在舞会上见过,我的几名同僚也都生性开朗,哪怕不打牌闲聊也决计不会冷场,至于——”

“——怎么又赢了,詹姆斯,你运气这么好?!”

二人步入福斯特上校的客厅,就听到一阵唏嘘感叹之声。

几名红制服正围在牌桌边,连福斯特夫人和她的女伴也好奇上前。只见牌桌上,坐在军官对面的,是一名戴着眼镜、文质彬彬的瘦削青年。

他听到军官感叹,只是露出乖巧般的笑容。

“不是运气,”他说,“只是我善于计算。”

“啊。”

伊拉拉摆出惊讶的模样,拽了拽威克汉姆的衣袖:“这是宾利先生的会计呀,他怎么会在这里?”

说话时,伊拉拉还朝着威克汉姆凑了凑。看似说悄悄话的无意识小动作,却尽显亲昵和信任,让威克汉姆很是满意。

但与此同时,他也没错过伊拉拉提供的信息。

一听到是宾利先生的员工,威克汉姆隐隐起了与之较劲的意思。

“小赌怡情,”威克汉姆与伊拉拉一同上前,“我来看看。”

刚好一局结束,输家下场。伊拉拉扫了一眼桌子上的纸牌,不免露出担忧之色:“是卢牌呀,要不然还是算了。”

十九世纪的英国,自上到下都流行赌博。卢牌是从法国传来的纸牌游戏,在贵族之间很是流行。可不是威克汉姆口中的“小赌”,动辄输赢上百英镑,是常有的事。

威克汉姆闻言,下意识地拽了拽自己磨开线的衬衣衣袖。

要是卢牌,确实不适合现在玩。

就在威克汉姆想放弃时,听到伊拉拉脆生生的音色,牌桌另外一端的詹姆斯·莫里亚蒂抬眼。

“福尔摩斯小姐,”他流露出的意外恰到好处,“没想到能在这里碰到你,这位……是你的男伴吗?”

伊拉拉故意低了低头,一副很不好意思的模样。

莫里亚蒂莞尔:“原来如此,怪不得达西先生对你青眼有加,你却无动于衷呢。”

威克汉姆微微挑眉。

莫里亚蒂的视线始终落在伊拉拉身上,温声道:“既然是你的男伴,我会客气一点的。”

他温言细语,却让威克汉姆失笑出声。

先是提到达西先生,就叫威克汉姆略感不爽了,又紧盯着伊拉拉不放撩狠话——这可是他的女伴,这是什么意思?

区区一名会计,居然挑衅他。

威克汉姆全然忘却了自己也只是管家的儿子,心中最后几分犹疑一扫而空。

他枉顾伊拉拉的警告,坐在了莫里亚蒂对面。

“我来顶上,”威克汉姆笑得英朗灿烂,“话别说的太满,先生。”

“请。”莫里亚蒂开口,还对着伊拉拉眨了眨眼。

威克汉姆的表情立刻变得僵硬。

伊拉拉……伊拉拉险些没能绷住表情。

这家伙,蔫坏啊!她还担心威克汉姆被自己假模假样这么一劝,真就不参与赌局了。结果倒好,莫里亚蒂请飘飘飘两句话,威克汉姆立刻上头。

还是男人懂得男人。

伊拉拉坐在威克汉姆旁边,认真观摩起来。

妈妈教过伊拉拉几个赌博的把戏,以及出老千的原理。虽然之前没接触过贵族的游戏,但几个十九世纪的纸牌规则大差不离。

莫里亚蒂深谙赌徒的心理,乔治·威克汉姆往桌上一座,连着两局赢家都不是他。

其中一局甚至叫威克汉姆赢了,伊拉拉可没错过莫里亚蒂故意不叫牌的神情变化——那个时候他明明有赢面的。

略输一点小钱,却让笑容重新爬回至威克汉姆的脸上。

到了第三把,头两轮发牌,莫里亚蒂的表情不怎么好看,似乎拿到的牌很是糟糕。

牌局上的变化,又叫几名输惨了离开的红制服凑了过来。

连福斯特上校都不免过来瞧了一眼。

“哎呦,詹姆斯先生,”他绕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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