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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去当赌神算了!伊拉拉之前只在电影里?见过这种场景,这周围乱得连说话都听?不见,他耳朵就这么灵?

伊拉拉不信邪扭头,却忽略了二人的距离。

她的鬓角堪堪擦过莫里?亚蒂的嘴唇,几乎就像是教授在亲吻她的头发。这样的乌龙让莫里?亚蒂呼吸微顿,他垂下眼眸。

浓密睫毛半遮蓝眼,散落的头发更是让他看?起来?乖巧纯真。

那薄唇近到呼吸可闻,伊拉拉忍不住多看?了一眼,就叫莫里?亚蒂微微勾起嘴角——

“大。”

他说,“少放点筹码,骰子的声音不对,庄家出千。”

伊拉拉冷笑出声:“也不意外。”

这可是黑()帮开设的赌局,还指望肯尼斯能公平公正?她把手中的两个?先令丢到“大”那一栏,骰子停止晃动,庄家开笼,果然是大。

莫里?亚蒂意味不明地“嗯”了一声。

他同?样从口袋里?拿出几枚硬币:“需要找到什么线索?”

一言证明,莫里?亚蒂确定伊拉拉不会平白无?故来?撞大运。

伊拉拉确实有些思?路。

“黑森夫人说,肯尼斯把吉普赛人赶走后,在原来?的地方开设了赌场和妓()院。”

场子太吵了,伊拉拉不得不保持侧头的姿势与莫里?亚蒂咬耳朵,“隔壁那个?拉着红窗帘的宅子就是詹妮斯夫人的家吧?”

“嗯。”莫里?亚蒂肯定道。

“赌场妓()院一体,”伊拉拉说,“而阿黛尔是被?父亲卖给詹妮斯夫人还债的。”

莫里?亚蒂几乎是立刻跟上了思?路。

“庄家出千,让赌徒被?迫欠下高额债务,黑()帮就可以出面催高利贷,”他说出了伊拉拉心中所想,“走投无?路之际,做出出卖儿女的事情,这并不奇怪。”

□□坏就坏在这里?,套牢一个?人,不会在任何环节给对方可乘之机。

莫里?亚蒂又?特地点明:“阿黛尔还不到十六岁。”

伊拉拉的目的是从肯尼斯的一条龙产业链中抓出破绽,进而彻底摧毁他的帮派。

嘲讽的是,因为十九世纪的英国奉行自由经济,在1854年,政府通过了《高利贷法废除法案》,从此之后,在英国放高利贷得到了法律保护。

但买卖妇女儿童仍然是严重违法的。

近年通过的《刑法修正案》,将合法()性()年龄从13岁提升到了16岁,肯尼斯的摊子不止涉嫌买卖儿童,还涉及到了强迫卖()淫。

只要拿到切实证据,米尔沃顿可当不了肯尼斯的保护伞——伊拉拉背后还有迈克罗夫特呢。

“先玩两局,”伊拉拉叮嘱,“我看?看?情况,你可得听?好了。”

“不投大钱,没关系的。”莫里?亚蒂闻声道。

他的耳朵确实够灵。

每次庄家变动骰子,莫里?亚蒂都能第一时间听?到。教授贴在伊拉拉的耳畔诉说原理,并告诫她不要回回都赢,以免引起庄家警惕。

而且,伊拉拉也没什么赌瘾。

尤其是在知道赌局是庄家的陷阱之后,不涉及任何计算和心理博弈,赌大小变得索然无?味。她装作模样赢了几局、又?输了几局,手头不过多了几个?小额硬币。

但伊拉拉却注意到了庄家今日的目标。

“北边。”

莫里?亚蒂看?不清远处,只能由伊拉拉口头诉说,“输红了眼。”

坐在北边的中年男人,看?起来?也是工人打扮,四?十五岁的样子。显然他已经赌到上头,紧握着手中仅剩的钱款,发红的眼眶死?死?盯紧骰子。

莫里?亚蒂追问:“输了几局?”

伊拉拉:“连输五局了。”

她的话音落地,庄家开笼,那名中年工人发出一声懊丧地咆哮,又?输了。

“下把会让他赢的。”莫里?亚蒂说,“不然鱼不会上钩。”

他低声与伊拉拉解释,而庄家却是停下了骰子。

油头粉面的摇骰人连连摆手,他用下巴点了点中年工人的方向:“拉金,别赌了!见好就收,都输了几把?过会儿裤子都赔给我,你怎么向老婆交代。”

看?起来?,叫拉金的工人还是赌场常客。

“我和她有什么交代的?这是我的钱!”

拉金大手一挥,咬牙切齿催促:“快开。”

庄家故作无?奈,一声叹息,重新将骰子装进笼子里?。

摇骰子、停下,倒扣着骰笼,拉金想也不想,把余下的钱丢在了“小”一栏上。

耳畔再洗响起莫里?亚蒂近乎温柔的声音:“换了骰子,灌铅的骰子会固定在1上,这次是小。”

拉金是常客,他几局赌下来?,赌大的少、赌小的多。庄家看?两眼就摸清了习惯,想要他输或者?赢都是十几秒就能决定的事。

骰笼开启,桌边或欢呼,或咒骂。

“好,好!!”

老拉金激动地直拍桌子,“你看?,我就知道我运气不会这么差。我的钱,快点!”

他说话时唾沫星子都喷到了桌面,脸上的笑容可谓狰狞。

环视四?周,赌徒的模样都是大差不离:模样癫狂、神智全无?,像是畜生般沉溺在这刹那输赢的肾上腺素。老拉金疯狂往自己?怀里?揽钱——这次投“小”的人少,庄家分过来?的筹码中不乏纸钞。

他用了一两个?先令,就换了数十英镑。

这笔钱够底层工人一家吃喝半年了。

怪不得都说,一旦沾了大赌就很?难回头,赌瘾和毒()瘾也没什么两样。

十几秒赚这么多,体会过这种滋味,谁又?会回到工作十几个?小时只拿不到一先令的日子?

伊拉拉冷眼看?着老拉金心满意足地怀抱着纸钞和硬币,虽然她不了解赌场,但也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该收网了。”她说。

话音落地,摇骰人没急着开下一把,而是一本?正经地掏出怀表。

“换班了,”他故作轻松,“今天到这里?,去别桌玩吧。”

“别啊!”

老拉金第一个?扯着嗓子喊了起来?,“我好不容赢了一局!”

摇骰人反而善解人意道:“拿钱回家不行么?我可是熬了一整晚了!”

老拉金:“还能赚更多,还能赚更多!最后一把,再来?最后一把!”

他一呼喊,周围的赌徒纷纷应和。

一时间,桌边乱成一团。不少激动的赌鬼干脆是堵住了摇骰人的去路,不让庄家离开。

但摇骰人并不慌乱,显然他已经见惯了这般场面。

“行,老规矩,最后一局,”他不得已重新拿起骰笼,“别给我惹麻烦,否则叫来?打手,你们一个?也没好果子吃。”

“快来?吧!”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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