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胸口倒下,雨水冲刷着血液四散。
余下的两名打手愣住了?。
伊拉拉抓紧机会,出言警告:“还不快走?!子弹可不止一发?,你们要为肯尼斯送命是吧?!”
人群基本散开,伊拉拉和几名打手之间?形成了?一片空地。他们警惕地看向伊拉拉手中的伞,而周遭环境复杂,谁也不知?道她带着几名枪手。
两名打手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骂了?一句,而后掉头就走。
伊拉拉长?舒口气。
她看向刚刚来的方向,因为两声枪响,路边的人群早就跑了?个无影无踪,被划破的伞就这么丢在原地。
那名杀死阿黛尔的凶手早就不见?了?踪影。
可恶!
最该死的没死成。
南希和赛克斯朝着她们跑了?过来,窗边的詹姆斯·莫里亚蒂更是匆忙下楼。
小教授走在雨幕之中,昂贵的长?风衣同样湿透了?。他站定时仍然?上?气不接下气,显然?一路跑来压根没停。
“伊拉拉,”他赶忙问,“你没受伤吧?”
伊拉拉的视线往他湿漉漉的肩头一落,而后举起手中的伞。
赛克斯的子弹正中打手,血水飞溅到伞面上?。
她高举过头顶,殷红水珠顺着伞面下落,却?遮住了?莫里亚蒂的头顶。
“这伞不错,够大,”伊拉拉说,“三个人挤挤,足够。”
莫里亚蒂上?下观察伊拉拉,确认她除了?湿透之外毫发?无伤,才彻底松了?口气。
“幸好赶来及时。”他说。
“谢谢你,詹姆斯,”伊拉拉开口,“不过你怎么知?道我的动向?”
“我今日就在詹妮斯夫人的宅子,”说完之后,莫里亚蒂唯恐伊拉拉误会,紧接着解释,“叮嘱了?一下爱玛,给了?她二十英镑。”
对了?,詹妮斯夫人的宅子。
伊拉拉拧起眉心:“逃了?三个,他们知?道我介入此?事,要是调查到玛丽安娜身上?就麻烦了?。”
莫里亚蒂:“交给我。”
伊拉拉:“你……”
这可不是他前几天说爱玛可以利用的时候了?!
迎上?伊拉拉质疑的目光,莫里亚蒂苦笑几声。
“总得给人改过自新的机会,不是吗?”他温声道,“我在反思自己,伊拉拉。请允许我做点什么,玛丽安娜和爱玛的安危毋须你担心,但?是——”
他这才看向海伦娜,好似刚刚发?现?小女孩的存在。
“尽管我不知?道你调查到了?哪一步,”莫里亚蒂并不知?晓海伦娜·肯尼斯,但?教授足够聪明,“既然?肯尼斯的人在追杀她,你的事务所和公寓可不安全,是否需要我安排妥当的藏身点?”
莫里亚蒂说得有理。
都能当街抓人了?,可见?肯尼斯是真的狗急跳墙。真的狠狠心,打进她的事务所也不是没可能。
而且赛克斯当街开枪,就算没有目击证人,也很麻烦。
得妥当处理。以及,伊拉拉依旧不太相信莫里亚蒂——他名义上?可是米尔沃顿的合伙人。
“不用。”
伊拉拉抬了?抬下巴,“我自有去处。”
…………
……
一个小时后,蓓尔梅尔街。
迈克罗夫特·福尔摩斯穿着睡衣,站在自己的公寓门前,看向浑身湿透的小妹,以及她身边同样湿透的陌生小姑娘。
“打扰到你难得的假期,”伊拉拉绽开笑颜,“很抱歉,迈克。不过,我可是带着好消息来的!”
“……”
福尔摩斯家的长?子幽幽地叹了?口气。
第79章 迈克罗夫特:“你和莫里亚蒂是……
雨已经?停了。
伊拉拉撸了一把湿透的头发, 振振有词地?看向迈克罗夫特:“我可是直接带着线索来的!”
“请稍等,伊拉拉。”
迈克罗夫特无奈地?打?断了小妹的借口。
站在面前的一大一小两?位小姐,同样的男装打?扮,同样被淋成了落汤鸡。雨过之后, 哪怕是夏天, 伦敦的气温也很?低。风吹过来, 伊拉拉还好,那位陌生的小姑娘抱着双臂只打?哆嗦。
“楼上是浴室, 我会让洗衣工放热水给你们,”迈克罗夫特说, “等换了衣服再?谈。”
都什?么时候了,还泡澡!伊拉拉坚持:“但——”
“如果你明天因此感冒, 我会非常伤心自责, 觉得没?有照顾好你,”迈克罗夫特说,“而远在德比郡的妈妈也会拍电报来责怪我。你也不想让我又伤心又挨骂,是不是?何况, 若是你的委托人生了病, 你也不好交代。”
伊拉拉:“……”
谁在伦敦没?淋过雨呀!她又不是纸糊的。但嘀咕归嘀咕, 没?人会拒绝兄长?的真诚关怀。
以及迈克罗夫特的建议也没?错。
刚刚生死一刻,伊拉拉自然无法?顾及淋不淋雨, 但现在安全了, 若是海伦娜因此生病发烧就不好了。
迈克罗夫特见?她乖乖闭嘴,端庄面孔趋于缓和。
“正事等你换好衣服再?谈也不迟,”迈克罗夫特温声道,“何况,也给我洗漱的时间。”
他身上还穿着睡袍呢, 这可不是待客之道。
话都说到这份上,伊拉拉也不再?推辞,拉着目瞪口呆的海伦娜大大咧咧进门。
而不得不说,泡个?热水澡就是舒服。
半个?小时后,伊拉拉和海伦娜都换上了助理紧急拎过来的衣物?,坐在书房沙发,还一人手捧着一杯热红茶。
室外的寒意被彻底驱赶,伊拉拉品了口茶水,舒坦地?松了口气。
海伦娜则依旧处在震惊状态。
十一岁的女孩拒绝穿裙子,她仍旧是一身衬衣背带裤,只是崭新又舒适的衣物?反而让她像是浑身生了虱子般难捱。
海伦娜环视四周,这书房的布置和装潢,她在梦里都没?见?过。
因而小女孩看向伊拉拉的表情变得敬畏:“顾问小姐,你究竟……这里是哪里?那位先生又是什?么人?”
伊拉拉还没?回?答,迈克罗夫特姗姗来迟。
放假的长?兄换上了平日的衣物?,西装革履、头发整齐,稳健地?步入书房,助理还不忘记把茶壶茶杯端了过来。
小孩子对大人——尤其是威严的男性?成年人,总是有着些许畏惧。而迈克罗夫特这般姿态,更是海伦娜从未接触过的。
未知的人物?,陌生的环境,叫连枪子和案发现场都不害怕的海伦娜不禁捧着茶杯,恨不得瑟缩到伊拉拉身后。
“伊拉拉·福尔摩斯,喊我伊拉拉就好,”伊拉拉笑出声,“这位是我的兄长?迈克罗夫特·福尔摩斯,不用担心,海伦娜,他不会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