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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吊死鬼样吗?”

傅知念:“那不然你要如何?叫我连全尸也留不下?”

贤妃:“你少装糊涂,你害我儿至此,如今只当你是报应,但你死之前,我得听到你亲口承认,看到你跪地谢罪。”

傅知念微微有些惊愕,“你到现在还觉得,七皇子当年之事是我所为?”

贤妃:“除了你,还能有谁?”

傅知念摇头,竟然笑了起来。

贤妃嫌恶,“你这是做什么?有什么好笑?”

良久傅知念才收住,“你就从来没想过,京中贵女无数,为何偏偏选了你进宫?”

贤妃不明所以,“你又在说什么鬼话?我恭武侯府嫡女身份,难道还配不上和你相提并论吗?”

傅知念笑道:“配,当然配。清流配世家,太配了。你进宫初为嫔,却与我享的东西一样,他宠爱你、允你生下七皇子是为恭武侯府,更为制衡我父亲为首的内阁。可那几年北境一直不太平,你恭武侯府军功赫赫,区区清流又如何挡得住?”

贤妃不耐,“你究竟想说什么?”

傅知念:“七皇子两岁生辰那年,你父亲奉命入宫,一同前来的还有你的幼弟,嚣张跋扈,连三皇子和五皇子也敢欺辱,正好被他看见。你忙着张罗或许并未留意,我却是瞧得一清二楚,他看你儿子的眼神,有一刹那完全不像个父亲,更像个看见荤腥的饿狼。”

贤妃终于明白她在说什么,“你是说……陛下?”

“外戚强盛的皇子,有一个就够了,再多便是威胁。不过以太子现在的下场来看,好像他一个都受不了……”傅知念说到这儿,转身拿起了白绫,“真想看见他到底是个什么下场,可惜啊,我看不见了。”

贤妃眼睁睁看着傅知念将白绫挂上去,又看着她将自己挂上去。

“哐当。”

凳子倒地的那一刻,贤妃仿佛如梦初醒。

她先是盯着梁上,摇着头不断后退,嘴里念念有词,“不是……不可能,不会是陛下,不会是他……”

退到殿门,被门槛拦住,一个趔趄摔在地上。

许是摔痛了,她没起,不过一会儿抱着头嘶声大哭,“为什么骗我!我这些年的恨到底是什么?我的敬泽又到底是什么!啊——”

……

鸟雀惊飞。

天刚蒙蒙亮,薄言便已经出了皇宫内门。

一匹快马,轻装上路,随行只跟了福贵一人。

“驾!”

他驱马直行,往外门而去。

城墙巍峨,城门紧闭,门前还站着一人。

“吁——”

薄言拉扯缰绳,看着门前的人,“敬呈?你怎么来了?”

薄敬呈递给他一个包裹,“山上寒冷,便是六月也有雪可下,这是我娘和明月连夜给你做的,她们怕你冷。”

薄言接过,自然挎在身上,“替我多谢她们。”

顿了顿,他补充,“若有机会,我再当面道谢。”

话虽如此,两人都知道,这个机会是比大雾还要虚无缥缈的东西。

马有些焦躁,薄言压了压。

他怀里取出一个纸条,“明月好像喜欢桃花糕,往后她若是想吃,你便找人照着这个方子给她做。”

薄敬呈定定看了纸条一眼,没有接,“她想吃的是你亲手做的,你还是自己留着,免得等我们去接你的时候,你都忘了怎么做。”

薄言愣了愣,笑着收回纸条。

城门打开。

薄言夹了一下马腹,最后看他一眼,“希望明月能等到这一天。”

马蹄奋力而去,背影渐渐隐入清雾。

薄敬呈看着前方,直至城门再次关闭,才自言自语道:“等你回来,再不做这提心吊胆的太子。”

作者有话说:

摸摸大家~

第63章 帝王策18

春去冬来, 宫里的桃花开了又谢,如此往复已经四回。

尚在年节,廊檐下的宫灯透着几分喜气。

天降白羽, 殿前有宫人正清扫台阶上的碎雪。

殿内,碳炉里火光微熹。

薄承干放下拨弄的火钳,伸手烘烤,“如此,今年元宵北市城门宣诏赐福一事,就交由敬行去办。”

阶下,薄敬行拱手,“儿臣领命。”

“皇后近来身体不好,节庆期间宫里的庶务就由你们剩下的几个……咳咳……操持。”

薄承干说到最后,溢出两声轻咳。

薄敬行上前半步,“父皇,可要宣太医?”

薄承干微微抬手,“不过风寒,用过药了, 不打紧。”

其他三人正身谨立,并未多话。

薄承干扫了一眼, 停顿片刻想了想道:“刚才……说到哪儿了?”

回答的依然是薄敬行, “说到元宵的事,您已经安排妥当了。”

薄承干点点头, “老二,现在什么时辰了?”

薄敬元回神,看了眼近在迟尺的水钟, “回父皇, 巳时三刻。”

“到时间了, ”薄承干想起什么,“高贺,去,给朕把惜春带过来。”

见他如此紧张,众人还以为是什么要紧的事。

不过一会儿却见高贺提了个金丝鸟笼子过来,里头一只灰头蓝颈的鸟雀正昏昏欲睡。

薄承干拍了拍手起身,接过鸟笼,“这是惜春,前些日子朕新得的小杜鹃,别看它其貌不扬的,叫声却是极美。来,惜春,叫两声。”

小杜鹃睁眼看见生人并不害怕,只是眼皮微掀,一副被扰了清梦的样子。

薄承干逗弄了一会儿,那鸟依然不叫,颇有些失望道:“今天怎么回事,一声也不叫。”

回头看见站在跟前的四个儿子,薄承干随口问道:“若你们是朕,面对一只不叫的杜鹃,你们会怎么做?老四,你先说。”

薄敬行很快回答,“诱惑它。”

“刚睡醒多少有些饿了,不如给它喂些吃食,吃饱了再逗应当是没问题。”

薄承干点点头,往笼子里的食槽里灌进不少粮食。

那杜鹃动是动了,却只是埋头吃东西,并没有叫。

薄承干蹙眉,又看了眼薄敬启,“老三,你说说,你有什么办法。”

薄敬启认真想了想,片刻后道:“父皇,我没什么办法,但如果实在想听,这只不叫换一只就好了。”

薄承干又问:“老二?”

薄敬元:“它若不啼,待它啼就是,左右也跑不了。”

薄承干端起茶杯润了润喉,视线挨个扫过回答的几个儿子,“诱之使其啼、杀之不足惜、和它耗到底。”

扫过薄敬呈时,再问,“老五,你以为你三位皇兄,谁的答案最好?”

薄敬呈拱手,大大方方,“儿臣以为,选哪个都行,都可,看心情。”

薄承干放下茶杯,略微回味,“好一个看心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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