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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拉的盒子，当他意识到他喜欢姜以宁的那一刻，那个盒子就被打开了。
哪怕他第一时间就将其关上了，可跑出来的那些，也足够撕扯他，让他变得他自己都觉得好陌生。
路行川知道自己这样不好。
良好的家教让他莫名有一种背德感。可他的目光，却黏在姜以宁的唇上离不开半分。
他的视线扫过姜以宁洁白的牙齿，扫过他深粉被辣得有点开始泛红的舌尖。
直到姜以宁拿到汽水，喝了口。
姜以宁仰着脖子，就好像天鹅一般，仰着头，喉结微微滚动。
看得路行川更加燥热，呼吸都错乱了频率，心脏又开始紧绷着狂跳。
然后他在姜以宁抿着唇放下汽水时，才慢半拍地意识到，那是他的汽水。
于是路行川整个人就像是被雷炸了似的，嗡的一下，彻底说不出话。
那股燥热在他身体里胡乱窜着，就好像是火星，四处滚动，点燃了很多东西，最后就连路行川的耳廓都烧红了。
这是他喝过的汽水！
这这这——
路行川的手紧紧攥成了拳头，手里的一次性筷子都险些要被他捏折。
他脑子嗡嗡的，整个人的魂都好像要飘走了。
这……
这算不算……
路行川想到那四个字，“啪嗒”一声，手里的筷子还是折了。
也得亏是姜以宁听不见，且还沉浸在辣的余韵中，没有注意到路行川的异样。
路行川努力按了按自己已经不受控的心口，很勉强地自救般做了好几个深呼吸，才稍微镇定一点。
他不知道要如何解释自己捏断了筷子，所以路行川只能用手藏着，然后另一只手抬起来，拿起了那瓶汽水。
冰冰凉凉的汽水，落在他掌心里，是第一次让他觉得如此滚烫。
好像在烧开的锅子里滚过了一轮似的。
他慢慢贴上瓶口时，更是有种幸福到要晕厥了的感觉。
哪儿还能感觉到橘子味汽水的味道，他只觉得这就是一瓶蜂蜜。
还没入口，就已经让他舌根泛起了甜蜜的味道，要将他浸死在里头。
他真的要升天了。
路行川喝下一口汽水，忽然能够形容自己现在究竟是一种什么感觉了。
他就像是这瓶橘子味的汽水一样，很甜，气泡水也很冲，噼里啪啦的。
……最后路行川很努力地用自己折断了的筷子吃完了饭，又接收到了姜以宁推来的烤鸭饭。
路行川一顿。
他太久没有跟姜以宁这样吃食堂了，也很久没有接收姜以宁没吃完的饭菜了。
不是不高兴，只是路行川觉得自己今天买彩票一定会大亏特亏。
因为福祸是相依的。
他已经中了这段时间最大的奖。
路行川拿起勺子，把折断的筷子藏了藏，解决完了姜以宁给的蜜糖。
姜以宁看着他吃饭，也注意到汽水少了大半，支着下巴，有几分困惑。
他哥也没有排斥和他喝一瓶水、吃一碗饭啊。
所以为什么不会像以前那样，见到他就往他身上挂，还笑闹着说看了恐怖片害怕，非要和他挤一张床上睡……
好奇怪。
姜以宁百思不得其解。
之后中午路行川又陪姜以宁去练舞。
他坐在舞蹈室，拿出了练习册，看似在做题，实际上目光就没有从姜以宁身上挪开过。
他们只是午休时间练练舞，所以午休结束，要上午自习了就会离开。
因此也不会介意路行川来，毕竟来这边陪朋友的，甚至是陪对象的，也不止路行川一个。
路行川悄悄拍了几张姜以宁的照片。
姜以宁练舞的时候，看着会很不一样。
他平时一看就是那种乖乖的感觉，软乎乎的，可爱又漂亮。
但练舞时，他的眉眼会微微凌厉几分，折出些许寒芒。哪怕少年的青涩稚嫩未退，也还是会给人惊心动魄的感觉。
就好像被什么镇住了一样。
差不多到时间时，姜以宁看其他人停下来了，也就跟着停下来。
他看了看自己的手表，确实快到午自习了。
姜以宁只是练了一下基础的动作，没出什么汗。
他跟朋友们聊了两句，再去找路行川。
“哥。”
姜以宁打手语：“你拍了我的照片？”
路行川一顿，瞬间紧张起来。得亏是他有学过面部管理，不然当场就能暴露：“嗯……”
姜以宁弯着眼：“给我看看。”
路行川本能地拿出手机点开相册，才意识到一件事。
其实他根本不用那么紧绷的。
互相拍照、共喝一杯水、吃一碗饭，这些在他和姜以宁之间是很正常的事。
他们都不需要彼此打招呼，想拍就可以随时拍对方。
拍对方只穿一条裤衩的模样也无所谓。
从小到大，姜以宁和路行川不知道互相拍了对方多少这样的照片。
小时候是玩闹，大一点是看见对方穿了林文宜买的幼稚四角裤，于是拍下来嘲笑对方，再大一点，就是看对方在家里穿着奇怪的大裤衩觉得好笑……
反正他们都有分寸，不会拿出去给别人看，就在他们两个人之间说笑，笑过后，回头就删了。
姜以宁转到路行川身边，弯腰低头看路行川拍的照。
他们之间的距离瞬间被拉近了一大截，路行川可以感觉到姜以宁挨了上来，也可以嗅到他身上淡淡的、独属于他的气味。
攫取着他的心神。
姜以宁认真地看着路行川手机里的照片，还伸手滑了滑。
路行川拍了好几张，每一张都不一样，但拍得很好看。
路行川说自己不懂艺术，但拍他真的拍得很好，就连构图都超级棒。
姜以宁站直身体，属于姜以宁的气息飘远了，路行川就下意识地抬起头跟着走，然后就看见姜以宁给他打手语：“哥，你真的有摄影天赋。”
他笑：“拍得很好看。”
路行川攥紧了手里的手机，无意识地按到了息屏键。
而撩拨起他心弦的蝴蝶又飘飘然跳开了：“要上课了。”
姜以宁往外走了一步：“回去吧？”
路行川点了点头，用手语告诉他：“好。”
他们坐下来拆开拼图，路行川现在能够接受稍亮一点的光线了，所以屋内比起之前的那种昏暗低沉要好太多，拼图也完全没有问题。
客厅足够大，就在地上拼更方便。
路行川还从冰箱里拿出了华隐中午带来的切好的西瓜和芒果，一切真的自然到美好。
路行川拆开了拼图，看着图纸顿了顿：“这是？”
姜以宁跟他解释：“是初音未来深海少女那个CG…就是一个虚拟歌姬，我很喜欢这套，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