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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是这么一摊子,对你没有帮扶不说,往后少不得还要你拉拔那一大家子兄弟子侄。”

陈升一听是这个,松了一口气,道:“这也不是什么大事,咱家也不指着什么帮扶,至于拉扯一说,我娶的是她,又不是她父兄,能帮的帮,不能帮的拒了,有什么要紧。”

一旁垂首敛目的陈妈就不由掀眼瞧了陈升一眼,很快又垂了下去。

陈太太心里叹一声天真,面上倒是一副拿陈升莫可奈何的神色,陈升就歪缠:“娘快些请媒人往柳家村去吧。”

他怕迟了叫陆承骁或是别的什么人捷足先登。

陈太太连一个眼角都看不上柳渔,哪里会给他请什么媒人,不过面上却是笑着嗔道:“婚姻大事哪有这么急的,总要娘挑个好日子先相相人,看看我未来儿媳妇是什么品貌,再与人家家里通通声气,否则也太儿戏,也显得慢怠人家姑娘不是?”

陈升一听那未来儿媳妇几个字,心里徜了蜜一样,也觉他娘这话十分有理,笑道:“那娘您看着安排,您若见了她,必是喜欢的,儿子就先回书斋去。”

说完起身一礼,又与陈妈点了点头,出了花厅出门去了。

陈太太等人一走,脸上的笑就褪了个干净,这回拿手撑着额角,是真觉得累了,闭着眼,鼻间叹出一口气,好一会儿没说话。

陈妈屏息站着,约莫又过数十息,陈太太才睁开眼,还是以手支着额,声音透着几分疲惫,问她:“上巳节那天,周家那个叫如意的姑娘,今年多大了你可还记得?”

今年上巳节踏青,陈妈是一起去的,陈家人踏青,她拎些食水点心跟着,一直是在陈太太身后的,听陈太太问起,略想了想,问:“可是在县里粮行做账房的周家?”

陈太太点头。

陈妈道:“那天何家太太问起过,我隐约听了一耳朵,是有十五了吧。”

那周如意也是颇清秀漂亮的姑娘,只是和下午见到的那个,属实还是没得比。自然,陈太太明显看不上柳渔,这话陈妈不会蠢到在她面前说,就连自己远远看过柳渔长相,陈太太若不问的话,陈妈也不准备再提。

陈太太“嗯”了一声,过了一会儿道:“劳动你再跑一趟,去周家同周太太说说,我这些日子精神头总不大好,想着后天正好是渝水娘娘诞辰,约他后天上午同去娘娘庙敬一柱香,看她可是有空。”

“对了,问问能不能把她家如意带上,就说我自上巳节见过如意,心里一直惦念得紧。”

陈妈瞬间领会了她的意思,应了一声,拔脚就往周家去。

周家那边,周太太听她转述了陈太太的邀约,心里怦怦直跳,欣喜非常,又怕是自己领会错了意思,试探着问:“是陈太太一个人去吗?”

陈妈笑笑:“那不能,我们少东家孝顺,回回太太烧香拜佛他都是会亲自送的,我们家姑娘那天应当也会陪夫人同去,正好,同您家的姑意姑娘可以一处说说话呢。”

暗示得这样明白,周太太哪里还能听不懂,心下大喜,同陈妈道:“那可好,如意前些时候还惦着她陈家妹妹呢,劳你回你们太太,后天上午辰时末,我一定到娘娘庙去。”

辰初香客太多,辰时末就正好。

陈妈就知周太太这是明白了,笑着应好,该是备晚饭的点了,她也不敢多耽搁,说是还要赶着去回太太话,与周太太告辞。

周太太亲亲热热一路把人送出大门外,站在门外瞧着陈妈都走得影都不见了才回。

内院院墙的月洞窗后,周如意咬着嘴唇,不知悄悄听了多少,直瞧着周太太把人送走,要折返了,才匆匆提着裙,踮脚小跑着避回了西厢。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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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周太太刚进内院, 便瞧见西厢门边闪过一角裙裾,她眸光一动,已是了然。脚下一转, 款步进了西厢。

西厢里,周如意正坐着,听到动静,也不瞧她,反把脸往一侧别了别。

周太太只作未觉,笑道:“如意,把上月新做的那身衣裳找找出来, 后日渝水娘娘诞辰,到时换上那身新衣,随娘往娘娘庙进香去。”

周如意一下子抬眼看向周太太, “要去您去,我不去!”

周太太见她使起小性来,挑眉道:“都听到了?”

周如意撇过头,不语。

周太太行到桌边坐下, 望着自家如花似玉的女儿,问:“陈家你还瞧不上?你瞧得上谁?以后也跟着卖卤肉去不成?”

听到后边这句, 周如意霎时红了眼:“您能不能不要一口一声卖卤肉的说表哥,那天姨母来也是, 卖卤肉有什么不好, 比卖书卖笔墨就低到尘埃里了吗?”

周太太听她话里话外都向着外人,也来了脾气, 冷声道:“对着我倒是好伶俐的口齿, 你表哥那里你给我趁早死心, 婚姻大事, 自来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还轮不着你自己做主。”

周如意泪光在眼里打转:“反正娘娘庙那里我不去。”

周太太冷了脸:“那可由不得你!”

说完一甩袖,转身就出了西厢。

周如意捏着帕子伏在桌上哭了起来,仿佛唯有如此,才能将所有伤心、绝望都由泪水倾倒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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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另有一种绝望,疼痛、暴躁,却无处宣泄,只能任由煎熬啃噬,将他每一寸能感知疼痛的筋骨、血肉,寸寸凌迟。

陆承骁数次想要冲出这间房,去寻到柳渔,告诉她婚姻不能那样儿戏,告诉她一纸婚约是一生执手,告诉她……陈升能给的,他也都可以。

然而柳渔望着陈升时眉目间明媚温柔的笑意与对上他时淡漠下来的眉眼,退开一步的疏离,转身离去的决绝,交相呈现在眼前,便就清楚的知道自己已经没有了资格。

八宝在厢房门外团团转了两个时辰,此时以额抵着门,口里不住碎碎地念:“三少爷,您开开门吧,好歹晚饭出来吃一口不是?不然太太得多担心。”

“您要实在不想吃,我给你送些点心进来,成不?您饿了就吃。”

这些絮絮叨叨,一句也没能入了陆承骁耳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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