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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食指竖到唇边,示意她噤声,而后小声道:“没进山,就是偶尔田边掏几只兔子。”
柳渔无奈,劝道:“还是别这样了,大伯娘知道了要担心生气。”
柳晏平点头,“我省得了,后边也不折腾,这样来钱不多。”
他惦记上更来钱的法子了,只是还没琢磨出头绪来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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绣架有了,柳渔后边的日子忙碌又充实,除却偶尔喂喂憨包儿,或是练练舞活动身子,大多时候都在做针线,临到五月初二,给卫氏和陆霜的衣裳就都做好了,又和卫氏一起包粽子,闲瑕着手做了几个香袋荷包,让柳晏平陪着去镇上香料铺子买了些香料填装上。
五月初三一大早,柳晏清也回来了,柳渔才拉了卫氏,要让她试端午的新衣去。
卫氏宠惯她,也好奇侄女神神秘秘在坐在西厢做的衣裳什么模样,依言进了西厢,等看到柳渔捧出来的衣裳时,展开一看,霎时惊住了。
那些布料她都是看过的,之前想着适合她年龄的约莫就是其中两三块,只是没想到经了柳渔的手,成衣会是这样惊艳。
到此时,卫氏终于明白侄女儿为什么敢说想开绣铺了,她还真有做这个的天赋啊。
柳渔笑着推卫氏去西次间把衣服换上,等人出来了,她自己瞧着亦极满意,叫卫氏再等她片刻,进里间把自己那一身宝蓝色的夏裳也换上。
宝蓝是个极挑人的颜色,穿不好便显黑又张扬,只是那罗料极薄,柳渔在底层用的浅色素绢,衬出来的宝蓝便成了更温柔明快的色泽,有妆花点缀,袖子和领口用了浅色绢料,偏柳渔肌肤白皙,穿上只衬得人愈发娇艳,比前几日在县里绣庄买的那套好看得太多太多。
两人相携出去时,等在廊下的弟兄三个都傻了眼,心里齐整整两个念头:
妹妹好美!
妹妹说能开绣庄,不是开玩笑的啊啊啊啊!
柳渔笑着牵了卫氏转了一圈,展示两人身上的新衣,自己更是俏皮的给兄长行了个福礼,笑问:“好看吗?”
“好看!”
声音齐整,柳渔却还是听出了另一道有些熟悉的声线来,她回头看向那声音来处,对上了院门外不知什么时候到的陆承骁。
他一身浅蓝、月白间色的箭袖锦衣,与她身上刚换的裙衫莫名相衬。
身后还有刚从骡车车辕上下来的八宝,正来回瞧着两人,傻笑。
“陆承骁?”柳渔错愕:“你怎么来了?”
不是说,端午吗?
那声音柔软清甜,陆承骁听着却仿佛隔着一重山水,遥远到有种真幻难辨的飘渺。
柳渔从来穿得素净,这样明艳的她,是陆承骁第一回 见,视觉的冲击远比他以为的要来得强烈。
这一刻他只听得到自己心跳的震颤。
一声又一声。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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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卫氏和柳家兄弟迎了过去, 陆承骁的目光才终于从柳渔脸上移开,与几人见礼:“明日傍晚便与父兄回长丰镇,所以今日提前把节礼送来。”
说完看了柳渔一眼, 算是回答了她刚才错愕间下意识问出的那话。
八宝笑吟吟从骡车上往下搬东西,五芝斋的点心就好几匣,更有两坛黄酒。
陆承骁接过,八宝腾出手,又折回骡车车厢后,托出一个礼盘来,上边备的是两条鱼和目测足有十来斤的肉, 主仆俩个提着节礼就进了院子。
卫氏也只愣住一瞬,虽说还未定亲就走礼的少,不过想一想, 交好的人家相互走个礼也属正常,他们家与陆家,亲事虽还未定,两家也只见过一次, 但因着柳渔和陆承骁这两个孩子的事在双方长辈间基本算是被默许了的,倒确实算是亲近交好, 就是卫氏自己,原也是打算了明日一早就让长子晏清走一趟长丰镇的, 给陆家和崔二娘送节礼去。
当下回过神来, 忙让柳晏清兄弟几个帮着接下那礼品,一边道:“我原说明日一早让晏清去一趟长丰镇, 给你们家和崔二娘子送节礼过去, 你倒更快了一步。”
陆承骁笑道:“也是因着明日要归家, 所以提前来了, 一点薄礼,应个节景,伯母莫要见弃。”
柳渔见几人进来,自己忙先一步去张罗茶水,卫氏也去张罗着瓜子点心。
那边一行人到正厅坐下,柳渔已经捧着茶盘进了正厅,见她进来,陆承骁目光不觉又移了过去,一旬未见,此时真是怎么看都不够,只恐失了礼数,强自抑着不让自己将视线久久停留在柳渔身上。
恰卫氏出来,陆承骁目光落在卫氏一身簇新的夏衣上,想到前头刚下骡车便看到的那一幕,道:“伯母和柳姑娘今日这一身都是新衣?”
卫氏脸上的笑就绽了开来:“渔儿做的,说是五月节孝敬我,这手艺我瞧着倒比县里绣铺的还好。”
这好字,倒不是指刺绣手艺和针脚,而是用料配色和剪裁都叫人耳目一新。
陆承骁点头,就算他不关注女子的穿衣打扮,也看得出卫氏身上的衣服好看来,笑道:“柳姑娘确实心灵手巧,我瞧着这衣裳论款式倒不比有袁州第一绣庄之称的锦绣庄出来的差。”
柳家人不知道锦绣庄,可袁州第一绣庄这名头他们能听明白啊,柳晏安心思浅,眼睛一亮,当即就道:“那渔儿说要开绣铺当真是可行了!”
陆承骁一怔,望向柳渔:“你想开绣铺?”
柳渔倒觉得这事与陆承骁说说挺好,她从小就只在柳家村呆着,后来被卖到了留仙阁,其实也从未踏出过留仙阁一步,在阁里那近两年时间,学的也都是些穿着打扮、曲艺歌舞,以及一些自己初学时都脸热的不入流之术,便是刺绣,也是为了取悦于人而学。
要说做衣裳,她靠的全是那两年锦绣堆里练出来的眼力和审美,可论起做生意来,她实是十窍通了九窍,一窍不通。三哥现在不说,之后她也想寻机会问问的。
如今见陆承骁问起,想想他本就是商家儿郎,便是打小耳濡目染所知,也不知要比自己高明多少,听听他的建议倒是最合宜的,遂不相瞒,道:“前番回长丰镇时,在崔姐姐绣铺小坐,我从小颇喜女红,因此生了些想法,与大伯娘商量过,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