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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把藤球放到桶里。

塞缪尔捕捉到藤球在桶里的动静,又摸索着把藤球拿了起来,递给奥洛维斯。

“还想玩?”奥洛维斯接过球,一下子就明白了它的想法,他拍了拍它斗篷上的灰尘,估计又是半爬半走到灵性之屋的,为了方便塞缪尔的进出,奥洛维斯经常把木屋里的各扇门打开。

“好吧,不过不能在灵性之屋玩,地下室太小了,我们到外面院子里,只能玩半小时。”奥洛维斯牵着它的手离开,异魔的手冰冰凉凉的,像没有骨头般缠绕上奥洛维斯的五指,抓紧。 W?a?n?g?阯?f?a?B?u?y?e?????????ě?n??????????????????

回到卧室,奥洛维斯发现了被子上的树心盲杖。

“塞缪尔,用这个探路。”奥洛维斯把盲杖给它,它好像习惯了要牵手,奥洛维斯更希望它能使用辅助工具,两人在一起时,自然没什么,但到了外面就要注意了,提前熟悉使用盲杖也是好的。

塞缪尔握着树心盲杖,本能张开嘴巴,但喉咙像个黑洞湮灭了它的所有声音,它的任何想法无法被表达出来,无人接收到它的信号,它的沉默下是被压抑到极致,宛若深渊的痛苦,像是被冰封的大海,被冻结的海面下是汹涌狂乱的波涛。

它的眼球在眼眶里乱颤,没有表情的脸部时不时的扭曲变化,奥洛维斯看着它,自从他在它掌心打了一个X后,它的情绪就一直在波动中,很不稳定。

塞缪尔是喜欢接触新事物,但是,在某一方面,它是特别固执的,不,应该是偏执。

它希望所有事物都是第一次感受时的样子,它渴望不变的固定规律,也只能依靠这些东西来赋予它安全感,小木桶,炼金人偶,水流,风声,语速,它希望它熟悉的东西永远不变的环绕在它的周围。

有时候,奥洛维斯会在想,有智力对它是不是另一种残忍。

因为它永远在孤独,永远在痛苦。

它的发泄方式在黑塔那边还能用暴力来解决,可到了小木屋这里,它太喜欢这里了,已经把小木屋当成了它的窝,每天都要来回巡视好几圈,喜欢在客厅地板上打滚,喜欢钻壁炉烟囱,喜欢卧室的床,喜欢窗台的风…

它舍不得。

同样的,它也舍不得破坏树心盲杖,哪怕它不是很喜欢这根树心。

因为有了它,奥洛维斯就让它练习用盲杖探知四周,而不是让它牵手了。

可它还是把盲杖放在了它睡觉的地方,到了晚上,会和炼金人偶,它,奥洛维斯睡在一起,小木桶就放在床下。

它像是患有收集癖,把属于它的东西全部聚集在它的身边。

“成长总是痛苦的,塞缪尔。”房间没有点蜡烛,清透的月光下,奥洛维斯望着塞缪尔,声线有点低沉,他摸了摸异魔的脸,因为情绪失控,它的脸扭曲的厉害。

从灵魂呼唤中,奥洛维斯感知到了它愤怒,暴躁,难过的情绪,很快,它就做出了动作,它把树心盲杖用手触放回到了被子上。

然后用手势拒绝了奥洛维斯的要求,弧度很大。

最后,它的五指异化成手触,紧紧的缠绕住奥洛维斯的手,皮紧贴着皮。

它希望奥洛维斯像以前那样牵着它的手。

该高兴它终于学会拒绝了吗?奥洛维斯看着这一幕,反覆思量后,他揉了揉塞缪尔的头发,准备先带它玩球再说。

到了院子,塞缪尔果然又开心了起来。

它的情绪总是那么直接,奥洛维斯陪它玩球,一种相当简单的游戏方式,以各种角度传球就可以了,反正,塞缪尔会接住的。

到了半个小时后,奥洛维斯带着它回屋。

其实也不是太需要盲杖吧,只要在他身边,塞缪尔可以准确的踩着他的脚步走路,当他牵着它手的时候,几乎不会出现失控的情况。

奥洛维斯为之前的决定动摇,洗漱一番后,回到卧室,奥洛维斯用圣光把头发弄干,喊了一声:“塞缪尔。”

正在地上抱着炼金人偶玩球的塞缪尔“看”向他,它潮湿的暗红长发被布巾裹在了头顶,配着它那张总是无表情的脸,让奥洛维斯觉得有点好笑,他走到它身后,盘腿坐下来,利用圣光给它烘干头发。

应该是有点不舒服的吧,毕竟是圣光,可惜这里没有电吹风,天色晚了,也没有阳光,奥洛维斯给塞缪尔吹头发,它低下头,一动也不动,安静的和旁边的炼金人偶一样。

到了晚上,塞缪尔宁静又依恋的趴在被子上,它没有睡着,只是在听奥洛维斯心脏跳动的声音,奥洛维斯把一条毛毯盖在它身上,炼金人偶和树心盲杖在靠墙的那边,小木桶在床底。

冬天快要来了,奥洛维斯准备带它去镇上买些过冬的衣服,鞋袜,斗篷,帽子,围巾,能遮住的就遮住,裹得越严实越好,这样方便他带它出去接触人群,适应社会。

而他也得去教堂拿些要用的东西,比如教堂里备用的魔药坩埚。

做这些事之前,他需要在塞缪尔身上画一个隐匿魔法,不能让人发觉它的异常。

至于,盲杖问题,奥洛维斯想了想。

不用就不用吧。

一个神甫为他失明的朋友带路,介绍莱塔尼亚小镇,完美符合他的人设。

而失明的朋友因为身体缺陷不想说话,也非常合理。

所以,他们都很正常。

第45章

新的一天,新的开始。

奥洛维斯把塞缪尔的手从他的脸上拿开,它最近睡觉越来越不老实了,像八爪鱼一样睡在被上,奥洛维斯有心加一张床,可惜卧室实在没有空间。

“塞缪尔,起床了。”奥洛维斯靠坐在床头,顺手拉开靠边的紫色窗帘,先看一眼天色,因室内温度较高,窗户上有了蒙蒙的一层水雾,他顺手一抹。

外面太阳刚出来,看来是个好天气。

塞缪尔披着毛毯,慢吞吞的在床上坐好。

奥洛维斯下床,给自己换上秋季的长袖衬衣和长裤,塞缪尔没有睡衣,它经常穿一件长束腰外衣或者是一件兜帽斗篷,轮流换着穿,穿到哪件哪件就是睡衣,它对衣服没什么在意和讲究的。

就在不久前,在黑塔的时候,它根本不穿衣服,奥洛维斯费了一些心思才让它接受穿衣服这个概念。

塞缪尔拿着炼金人偶就下了床,似想到什么,又把墙角处的盲杖放到被子下面,然后爬到床底,拿出它的小木桶。

当它一系列动作做完的时候,奥洛维斯已经穿好了衣服并打开了木窗,清晨的凉意沁人心脾,卧室空气很快流通起来。

他主动牵着塞缪尔去客厅厨房那吃早餐,森林里的浆果随意摘摘就能得到一碟,更何况他们天天去,奥洛维斯挺喜欢吃火棘果和鸦莓这两种浆果,临近十月份,刚好是鸦莓的成熟季节,这种耐寒常绿灌木丛为萧瑟的秋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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