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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上的寝衣全部都被人换了,记得最后她实在是累得不行,半梦半醒中些谢铉仍旧在折腾自?己,直到她彻底累倒,他什么时候抱着她去的净室都不知道。

只记得迷迷糊糊中他给自?己那处上了药,她因为羞恼不让他碰,但是碍于?双方力气上的悬殊,最终还是给她上完了药,最后睡梦中似乎有?人紧紧将自?己搂在怀中,还说了些什么话,可她一概都记不起了。

她动了动自?己的身体,才?发现酸软异常,冬枝带着人进来要伺候她洗漱的时候,她下床的时候双腿发软,差点一个没注意摔倒。

如果不是站在床前的冬枝眼疾手快,否则她真的要摔倒在地上了。

要是真摔了,丢脸的人可是她自?己。

她的面色如常,可是耳朵却红得像是熟透的果子,尤其一想到昨天晚上的事情,即便是知道冬枝她们看不见?,可仍旧是觉得羞耻。

冬枝年纪不小,自?然是知道昨晚发生了什么,昨天世子回来,还与夫人和好,加之他们二?人晚上都没有?提要分开睡,所以在世子洗漱完之后,自?觉地带着夏星和画扇离开,留下他们两?个。

今早一早她还听另一个管事婆子笑眯眯地说,昨天下半夜,正?院里叫了几次的水,她便知道夫人和世子这?一次,是真的圆房了。

给江月凝穿衣的时候,看见?她雪白的肌肤上有?好些红痕,尤其是腰侧两?边更是青紫了几块,看着有?些触目惊心,她心道世子真是的,一点也?不懂得怜香惜玉,于?是小声询问:“夫人可要奴婢给你?上药?”

原本她不说话还好,她一说话,引得江月凝整张脸都爆红,她咬了咬唇,到底是没有?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慌乱。

昨夜谢铉已经给她身上上了药,她不想再想起昨晚的事情,只得轻轻摇头,道:“无妨。”

说着话的时候,她的脸颊红得不正?常。

等梳洗打扮之后,她才?想起来要问谢铉:“世子呢,他,他可还在?”

冬枝心想有?了夫妻之实就是不一样?,夫人这?才?醒来,就开始想世子了,只是听说世子在天还未亮的时候就离开,虽然这?样?想不好,但是她总觉得世子这?样?总归是有?些无情了,明?明?才?跟夫人......

这?是吃干抹净就想抛下夫人?

想是一回事,面上她仍旧道:“严管事说军营中还有?要务在身,所以世子在天还未亮的时候就离开了。”

不知为何,得知他回了军营之后,江月凝突然觉得自?己的心中松了口?气,半晌之后却又有?些失落。

可一想到大敌当前,他以家国大事为重也?是应当的,反正?她就在这?里,他们离下一次再见?的时间也?不会太远。

然而六月一过,前方传来敌军突袭的消息,谢铉带着大楚的将士前去迎战,这?一战,打了足足有?两?个月。

城中很多百姓都因为两?国突然的开战,害怕如同几年前一样?大楚将士不抵回鹘军,继而让敌国的军队破了城门,所以接下来的两?月中,百姓们陆陆续续地离开了峪城,多是前往了别的地方去投靠亲戚或者另谋生计。

很快偌大的一个峪城走了大半的人,期间江月凝也?收到了谢铉给她的信,信上说虽然他不至于?没用到让几年前的事情重新上演,可他到底是担心会有?什么意?外发生,所以让她离开这?里,回京中去。

然而江月凝却固执地在将军府上守着,没有?要走的意?思,她原本想让冬枝她们几个先回去,然而冬枝和夏星三人却觉得,她在哪里,她们就在哪里,所以竟是都留了下来。 网?阯?F?a?B?u?Y?e?í???????è?n????????5?﹒???ō??

八月底的时候,将军府的下人都被江月凝遣散得差不多了,愿意?留下的她也?没有?赶走。

前线战火纷飞,江月凝每天都等得很是焦心,即便两?次与回鹘军队对上,谢铉都赢了对面,可她的一颗心就是不上不下的。

直到夏末秋初的时候,军营那边传来写谢铉完胜的消息,江月凝还未来得及高兴,没过几天,她再次听见?消息,就是谢铉乘胜追击,带着大军往回鹘的边境去了,甚至越过了回鹘的边境,打进了回鹘部落。

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江月凝脸色发白,手中的绣花针直接刺穿指腹。

冬枝见?了忙替她止血:“夫人不必担心,世子在带兵打仗一事上有?天赋,他们都说这?一回世子把回鹘军打得落花流水,报了几年前峪城城破的仇,这?几天奴婢见?好多百姓又相继回来了,说不定正?是因为大家都知道世子打了胜仗,所以都回来了。”

即便是这?样?,可是江月凝的心中总是隐隐不安,果不其然,自?从那天之后,她再接下来的一个多月都没有?再收到谢铉的信,甚至连他的消息都没了。

她每天提心吊胆的,就怕突然会有?与他有?关的不好的消息。

画扇见?她每日里惴惴不安,整个人都削瘦了一些,便提议让她出去散散心。

可是江月凝此时哪里还有?什么心情散心,每次她提起都会被拒绝,只一个人安静地呆在屋中,等着谢铉的消息。

因为她整天闷闷不乐的,身边的丫鬟用尽了办法逗她开心,却始终不见?她笑,最后只能在屋子外面齐齐叹气,连一向爱笑的夏星,脸上也?多了许多的苦恼之色。

时间久了,江月凝也?察觉到了因着她自?己,这?几个丫鬟对待自?己也?小心翼翼的,最终在冬枝又一次的劝说之下,她想起曾经谢铉同她说起的,在峪城外不远处有?个落崖坡,坡上长满了月见?草。

月见?草在月亮之下开花,那花的颜色是粉色的,与她素日里穿的衣裳的颜色差不多。

最终在十月十五这?一天,她来到了落崖坡。

坡上果然长满了月见?草,此时正?是花开的时节,她提着灯笼往坡上走去。

脚边是一簇簇的开了花的月见?草。

看着那些粉色的小花,她的心情突然好了许多,空气中全是月见?草的花香,她想着这?花可以摘了回去做香囊,于?是弯腰折了好些。

最后她一手提着灯笼,一手抱着一束月见?草的花站在中央,抬头去看头顶的圆月。

她心中怅然的情绪随之而来,不知道谢铉此时在哪,知不知道今天满月,也?是团圆的日子。

她轻轻叹了口?气,突然听见?不远处有?窸窸窣窣的声音,以为是冬枝来唤自?己回去,虽是有?些不舍,可到底是转身。

然而等她回身之后,看见?的却不是冬枝,而是一身玄衣,头上扎着高马尾的男人。

那双凤眸见?了她,逐渐从眼底漾出一抹笑意?。

“皎皎,我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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