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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前她渴望知晓,可当真的通过文字回溯从前时,里面藏着的秘密,让她开始害怕。
那几夜,整宿整宿的失眠。
只要一闭眼,妈妈日记本里记载的那些事,就会不自觉地跑进自己的脑海里,仍她怎么驱赶都驱赶不走。
夜深人静时,她也会在思考,努力地以妈妈的视角去看待发生在她身上的事情。
其实,蒋珈禾最初是不太理解的。
毕竟,谁会对同自己一起长大的人感兴趣。在一起之前,当了那么多年的兄妹,怎么一朝说变就变。
更何况,爸爸大妈妈足有七岁。从小看着长大的,如果还能产生感情,那不是恋童癖是什么。
可人之所以为人,就在于他的情绪感官是最为复杂的。因此,这个世界是没有真正的感同身受。
非当事人,谁都没有权力对这一段感情做下决断。
赵文青在手札上写下的那段文字。早期是欢快、惆怅的日常生活记录,那么后期的风格,则是发生很大的转变。
蒋珈禾仅是读文,觉得自己似乎也跟着时光一道回溯了。
依稀能感受到,幼年时期妈妈对于亲情的渴望、珍惜,以及对失去的畏惧。
正所谓,拥有的越多,失去的也就越多。
而爸爸则是故事外的,那个不知情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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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和谢斯风叔叔聊过后。
才发现原来这件事,妈妈作为初始者,可最终却还是和爸爸一同陷入痛苦的沼泽当中。
没有人会这样做。
事情已然发生,无论是谁面对,都需要勇气。
他没说什么,也没问她是如何知晓的。只说,“无论从前发生了什么,你要相信,他们都是爱你的。他们是相爱的。”
“没有人比你爸爸更爱你妈妈。”
当年的事,谢斯风已然记不太清了,但赵文青同蒋延庆做下的荒唐事,他们这几个好友自是了解的。
最初一刻,他们也曾埋怨过赵文青行事的鲁莽、激进。
这完全是抛去了自己的自尊。
可后来,渐渐地也能够明白了。只不过,这种了解是很浅显的。
他们没有类似的经历,对于两个当事人,他们谁都没有资格去评价。
当年的事,他只知道蒋延庆陷入痛苦之中。
一方面是俩人做下的事,另一方面则是对方是他从小看到大,一个和亲生妹妹没什么区别的妹妹。
不过,当时他因为追陈斐渝,跟着一块儿去了英国。
事情的许多细枝末节,和周赴渝他们相比,了解得并不是那么清楚。
唯一知道的是,蒋延庆为了保全赵文青的声誉,承担下了所有。
在赵文青刚过法定结婚年纪,就同对方领了结婚证,成为法律意义上的夫妻。
只是,婚后两人似乎都处在天秤即将下坠的那端。
从前将妹妹视作眼中珠的蒋延庆,对于赵文青的待遇,可谓是一落千丈。
再然后,他也不清到底发生了什么。
只是从周赴渝那儿得知,蒋延庆突然起意要去攀登珠穆朗玛峰。
对于非专业人士,这听起来,是一件多么不可思议且疯狂的决定。
没人会同意。
可谁都拦不住他的决心。
后来,俩人之间的感情开始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一反常态。
再见面时,蒋延庆同赵文青之间的互动,也的确少了正常兄妹之间的相处模式,开始有点夫妻的样子了。
这些,他并未将细枝末节告知给蒋珈禾,否则蒋延庆知晓了,少不了要找自己算账。
不过,还是将攀珠峰这件事告诉给了她。
蒋珈禾也知道谢斯风言语中,对自己有所保留,可也足够感激了。
她朝对方约定,这一次的见面、谈话,将会只有他们两个知情人士,绝不会被第三人知晓。
如今,距离那次的见面,已经过去了好几天。
回去后,蒋珈禾也想了许多,一直找机会,该如何像妈妈表明自己的看法。
却一直没找到合适的时机。
今天,大概就是那个时机了。
“妈妈,你觉得呢?”蒋珈禾轻轻翻了个身,仰着面看手机,笑嘻嘻的语气,“是不是觉得我说得挺有道理的?”
“你啊,”赵文青叹了口气,这一瞬间,她也不知道该如何去形容,“不要仰面看手机了,不然到时候你爸看见了,估计要生气了。”
“哦。”
蒋珈禾弯了弯眼睛,“不过他现在又不在这儿。反正是你在这儿,我的真心话也都只讲与你听。”
“我刚才说的那番话,都是真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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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珈禾说完那番话,闭着眼睛,说打算再睡个回笼觉。
赵文青将衣服收拾起来后,退出房间,背靠在墙壁。单薄的衣裳,早已惊出一身冷汗。
回忆起蒋珈禾说的那番话,她说不清女儿这番话是有所感,还是特地讲给自己听的。
大概是后者。
珈禾是一个聪明的孩子,一定是发现了什么。
这番话,大概也只是看破不说破,彼此之间维系着一个平衡。
当年之所以同珈禾隐瞒兄妹这段过往,实在是因为往事不堪回首,她并不太想让女儿知道自己那段卑劣的过往。
十九岁时,因为贪恋这个家庭的温馨,故而趁着蒋延庆参加朋友婚礼,喝得烂醉返程时,偷偷爬上了对方的床。
只不过在酒精的作用下,对方并未勃。起。而她因为计划失败,半夜又跑回了自己的房间。
天亮以后,哥哥什么都没发现,日子还同往常般过着。
可她的心,早在那一晚,再也回不了头了。
后来,她偷偷地在蒋延庆的水里下了安眠药。
因为害怕,她没敢弄太多。只是正常剂量,常人喝下去,最多会睡得比较沉。
如果动静过大,对方仍旧会清醒。
那夜,爸妈都不在家,她再次跑到了他的房间。只不过相比上次,这次是抱着决心过来的。
在他睡着时,一鼓作气爬上了床,拉下对方的裤子。什么都没做,直接硬坐了下去。
可惜只进了个头,也就是那个时候,哥哥醒来了。
想到这儿,赵文青才发觉。
原来那晚发
生的事情,即便已经过去许多年,可再次复现时,仍是那般鲜活。
仿佛这只是不久前发生的事情而已。
那晚蒋延庆那双红得吓人的眼,以及紧箍住自己腰间手掌的力道。
仍让人心有余悸。
这是一段肮脏、混乱的过往,赵文青在知道怀有女儿的那刻,便开始恐慌。
她想将孩子留下,于是毅然离开北京,同父母编织了个谎言,以留学为借口去到了国外。 w?a?n?g?阯?f?a?B?u?页?????ū?????n?Ⅱ???②?5????????
异国他乡的。
那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