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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还有不少我的字画,曲姑娘若是瞧的上眼便尽管去挑就是了。”

大晋对文人的推崇是涵盖所有阶级的,贺云昭早就知道自己的诗词被不少人喜欢。

她提前从书房取了一些练笔之作和几幅端正的字画,若是有人喜欢,二姐可以尽管送人。

姑娘们拿了东西自然会格外温柔可爱些,同二姐也能相处的好一些。

曲婷得了承诺喜笑颜开,突然又想到什么连忙收了笑容,羞涩的道谢。

贺云昭忍俊不禁,真是可爱的姑娘家,她温声嘱咐两句,便看着侍女引路过去。

男女分开饮宴,女孩们其实也更自在一些,可以随意吃酒玩耍,那边还还有许多游戏的东西。

曲瞻十分自然的拉着贺云昭的手就要往里走去,贺云昭哭笑不得的伸出一根手指抵在他胸前,笑着斥道:“闹什么,宾客还未到齐,我还要在这里迎接呢。”

“你若要谈论诗词喝酒玩耍,里面有我几位师兄作陪,同舟兄你也识得。”

曲瞻懊恼,早知道贺云昭要在外面待那么久,他就不这么早来了。

但他只能往席间去坐,他倒是愿意和云昭一起迎接宾客,只怕抢了人风头,回头云昭再挤兑他。

他往席间一坐,赵同舟就笑着过来,他调侃道:“曲兄,你来的可早,再早些都能同我一起做陪客了。”

曲瞻眼睛一亮,他未起身就扯住了赵同舟的袖子,“赵师兄,我帮你一起做陪客吧!也算是帮云昭的忙。”

“啊?”赵同舟呆住,哪有陪客再招揽一个陪客的啊!

曲瞻却是说干就干,他不一定认得旁人,旁人却一定识得他。

曲阁老家的麒麟子!虽曾被贺云昭搓了风头,但是满京城去瞧吧,三十岁以下的年轻人中属他最为出挑,比贺云昭早了一届的案首!

在座的要么还是白身,要么就是秀才,白身的不如他,秀才身份的正好,那还是他的手下败将。

如今看着曲公子和颜悦色的当陪客,众人一时间还真有些受宠若惊,有那嫌弃贺家赏花会不够风雅豪奢的人也连忙收了神色,再不敢作怪。

萧长沣也来了,每次见他,贺云昭都觉得他仿佛身上又加了一层秘密。

他这个人性格沉静,不喜人多,知己好友仿佛也没有,只是听师父说,他似乎是要去庙里跟随大师修习佛法。

贺云昭倒是未曾多在意他,即使萧长沣看起来非常神秘,但她!已经不是会认为神秘很有韵味的年纪了。

她现在前途一片光明,只会对未知的神秘敬而远之,笑容间便带了几分疏离。

萧长沣敏锐察觉到了,他只是顿首开口道:“师叔。”

贺云昭笑着同人寒暄两句,问及最近功课等等,便道:“知道你不喜人多,特意给安排一个好位置。”

萧长沣进去一看果然是,这个位置在贺云昭不远,离主花近但离中心点远,不至于被人围住,他撩开衣裳下摆盘坐下。

另一边的曲瞻注意到他,提着一壶酒上前,他笑着问道:“兄台如何称呼?”

萧长沣抬眼看他一眼,“萧长沣。”

“哦,”曲瞻点点头,没听过。

他探出两指熟练的翻起一个酒杯,酒液缓缓倒入,“萧兄可要尝尝这壶梅花酒,待会联诗没有兴致可不成。”

酒杯推过去,示意。

曲瞻到底是世家公子哥,为人脾气虽然急,贺云昭还觉得他一被惹毛了就跳起来,但只要他想的时候,待人接物不会出一分错。

也少有不给他曲公子面子的人出现。

呲!

酒杯被缓缓推回了桌边,萧长沣冷淡的抬眼,道:“我不饮酒。”

他看着这相貌女气打扮的花枝招展的青年,心中莫名不喜,难道贺云昭就是和这样的人交好。

曲瞻轻挑眉,瞧了一眼酒杯,再看一眼萧长沣,他嘴边溢出一声刺笑,“好,阁下不爱饮酒,那等会我跟云昭说一声,给你送点果子汁来。”

萧长沣抬头看他,“不必,我会和师叔说。”

两人的暗暗交锋很快被打断,宾客在两刻钟内已经到齐,贺云昭回来了。

桌子呈弧线型围成一椭圆型,主位贺云昭没有坐下,而是让给了那株茂盛的珍珠海。

贺云昭起身,她举起酒杯朗声道:“诸位友人,今岁春和景明,繁花争艳,云昭举办赏花会能得诸位拨冗莅临,心中甚是欢喜,席上薄酌望诸位趁兴多写几首诗,云昭也好起一诗集,与诸位共赏。”

一旁有人忍不住笑道:“你这促狭鬼,还起诗集,你一动笔岂不是要把我比到泥堆里去了。”

众人一听哈哈哈大笑,谁不知道贺云昭的文采啊,若是叫他尽兴写了,他们那里还好意思动笔!

贺云昭不紧不慢眨眼玩笑道:“那我就多写一篇赋,把你们的名字一个个都写上去!”

一篇赋里全是人名,那还能看?

众人惊恐忙劝阻,“使不得使得不得,是写也写不过你,闹也闹不过你,噫嘘唏!”

“哈哈哈哈哈哈!”

“哎?我看就是你诗兴大发,今日不写出好诗,你别想走!”

“不敢不敢,我等着给你们记录好诗呢!”

席间众人笑闹着喝下第一杯酒。

贺云昭并未跟风请什么小戏班子,只是友人间玩闹罢了,况且文人们都是多才多艺,都会一二手乐器。

她准备了各种乐器和顽具,若有想要投壶的、斗百草的都能玩上去。

赵同舟性子活泼抱着一把琵琶就上去了,弹了两个音就被石芳典一脸惊恐的上前赶下去,“同舟兄,你还是歇歇吧,叫我来就是!”

贺云昭捶腿大笑,赵同舟竟也有被如此嫌弃的时刻。

石芳典有两重身份,既是齐老的外孙,他们当日文会就相识了,另一方面他还是赵同舟堂妹的未婚夫,自然要请他来的。

不多时,众人也纷纷走动吃酒赏花联诗。

贺云昭还去玩了一局斗百草,斗百草有两种,文斗和武斗。

文斗就是以对仗形式报草名,武斗是用草杆互相拉扯,他们玩的更难些,以草联诗,诗中必须有草一个字。

一见贺云昭要玩,都以为她要文斗。

只见她撸起袖子,兴奋道:“来!武斗!”

众人:“……”

趁着别人还没反应过来,曲瞻挤过来连忙举手,“我来我来,我和你玩。”

萧长沣默默停下脚步。

两人对立而站,拿着两根草杆,在紧张的氛围下不由得认真几分。

贺云昭神色认真,她手持草杆。

“一!”

“二!”

“三!”

两人同时发力,草杆在两股力的作用下紧紧绷起!

‘斯拉’一声,“哎!”

贺云昭差点跌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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