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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显露出精致的秀美感。

“怎么犹犹豫豫的?”贺云昭问,“你是不是想说什么?”

这人欲言又止好几次话到嘴边又不说,她都忍不住问了。

裴泽渊紧紧的抱着笼子,他问道:“我听说了你和安王的事,能跟我说说吗?”

他又道:“我知道不该去查你,可听说有人传你是个假正经,我便担心起来,还以为是裴尚玄干的。”

“查了一下,便查到你和安王……”

贺云昭扭头笑道:“原来如此,没什么,不过是安王拉拢不成罢了。”

裴泽渊有些着急,他皱眉问道:“他有没有为难你?”

贺云昭无奈的一摊手,“还能为难什么,放心吧,安王殿下每天拉拢的人太多了,被拒绝定然也不是第一次,还不至于记恨上我。”

她笑的十分轻松自然,裴泽渊却十分不满。

李晖是个什么东西也敢高高在上来拉拢云昭,厚颜无耻。

宗室里的窝囊废他见的太多了,他甚至敢说绝大多数都比不上他,他自认自己脑子不算特别聪明,但仍能靠着直觉打死其他人。

可惜舅舅没有亲生儿子,倒叫这些蠢货一个个上桌。

他心中不平,贺云昭的能力他才是看的最清楚那个,一想到云昭在那种蠢货面前还要尽力周旋,他心脏纠在一起。

裴泽渊扭头望着贺云昭,他睫翼轻颤,冷白色的肌肤在月光下泛起一种光泽,“你会难过吗?”

贺云昭愣住,垂眸道:“难过什么?”

“要在那样的蠢货面前尽力周旋,不委屈吗?”裴泽渊驻足。

贺云昭轻叹一声,她其实有些讨厌裴泽渊能察觉到她隐藏好的情绪。

可她又知道要做到这样的地步那不仅是敏锐与否的问题,而是裴泽渊真心的尊重她为她而忧才能体会到这种微妙的情感。

贺云昭隐藏自己的愤懑,一想到以后要侍奉的君主是安王这种和蠢货白痴,她就笑不出来。

一如曾经的贺老爷子对上司的愚蠢感到绝望,贺云昭也是如此。

她多次告诫自己不要自负,可一想到安王能够凭借这个姓氏这个血缘获得那么多不是他这样白痴能获得的东西,她就打心眼里生出一种不满。

已经拥有了如此多的有利条件,还一点不知道珍惜,放任自己的愚蠢,甚至有些文人还对着安王夸一句天真温厚。

上位者的愚蠢都能被美化成温厚,甚至人们还会幻想他们更加善良。

贺云昭轻呼一口气,还能怎么办?

她也不能高呼一声王侯将相宁有种乎后就是造反吧。

她轻笑一声,侧头道:“君使臣以礼,臣侍君以忠。”

君主不需要聪慧,他们以礼节对待臣子,臣子便以忠诚回报他们。

风缓缓吹来,一缕发丝从鬓角处跑开,打在她白皙的侧脸上,眸中映射出那道月亮。

裴泽渊心中一跳,他在此刻似乎生出一声想法,想将那一缕头发别好。

可他腾不出手来,因为他抱着贺云昭买的野猪崽子。

贺云昭甚至用三个呼吸的时间想到一个好名字,‘白菜’。

抱着白菜的裴泽渊腾不出手来为她拿走头发,他言简意赅提醒道:“头发。”

贺云昭迎着月光,她细细体会刚才心中的复杂思绪,可惜道:“怎么曲瞻不在呢。”

裴泽渊瞬间变脸,声音里透着一股不易察觉的委屈,“要他干什么,难道我不行吗?”

贺云昭没有去碰散出的那一缕头发,她回头道:“他绘画不错,正好把我画下来。”

就在那一刻,她心中思绪复杂,看着皎洁的月光发丝轻抚脸颊,她猛然就意识到,这一刻她一定超有氛围感!

要是曲瞻在,正好给她画一幅画,她再提两句诗,简直完美!

画画?裴泽渊还真不会。

他清清嗓子,道:“画画我不懂,进去乐坊时,瞧见曲公子唱曲,便顺便也学了两句。”

“摇芳华怒放……”

贺云昭冷静道:“你想杀我可以直接动手。”

裴泽渊闭嘴,他老实抱着‘白菜’。

第二日,卖野猪的摊主被人堵在家里,仆从道:“所有的野猪崽子,我都要了。”

一整窝的野猪被送到裴家的庄子上养着。

经了这一遭,贺云昭也算发泄了许多压力出去,重新投入到紧张的备考中。

她不紧张了,丁翰章反倒是紧张了,还拿着贺云昭的文章去找其他老友。

“你瞧瞧可有中会元的可能。”

老友们纷纷夸赞,为的不是贺云昭,是怕丁翰章这老头子太过紧张。

第48章

傍晚的夜里闪出两盏灯火, 昏昏沉沉的李晖在下人的搀扶下踉踉跄跄走在王府后巷子里。

他虽然常与人宴饮,但他酒量并不算多好,今日宴上有宗室一位长者, 他难免多喝了几杯, 人便不大清醒。

醉酒人醉到瘫软最好照看, 反倒是这种醉倒理智不在的人最难料理, 下人们只好小心搀扶着。

只听李晖嘴里叨咕起来,“那房家……老四, 宗家的二郎, 还有可恶的贺……三郎、程六郎!”

他醉眼朦胧的一扭头, “他们不识好歹!”

李晖踉跄一步, 险些栽倒, 又被小厮扶住。

小厮忙道:“对对对, 他们可恶,王爷您这边些,莫靠着外墙。”

李晖拍拍胸脯,“本王说……话了,那是给他们……面子!如今朝……堂,谁比……本王面子最大?”

“你说是不是啊看……不上本王!将……来还不是要下跪。”

小厮一脑门汗的不停附和着, 只盼着王爷能消停些。

两个小厮在身侧扶着, 前方还有两人打着灯笼。

本想坐马车回府,但马车在路上坏了,走石子路是不成问题,到了后巷这边的泥土路便有些带不动车轮。

四个小厮都下车推车竟也推不动, 加上安王喝醉了,都怕推不起来再惊着主子,只能下车扶着走。

好在王府后巷子也是王府自留地, 住的都是王府的管家等有体面的下人。

十一月一到,京城的天儿变得昼短夜长,此时天色昏下来,瞧不清前方境况。

安王又是迷迷糊糊的开始闹腾,嘴里不知道念叨什么东西,小厮只好架着他小步走。

“王爷,要不小的背您吧,可好?”

另外一人帮忙把李晖扶上去,小厮憋红脸用力背着李晖,醉酒人最沉,背着可费劲的很。

脚下踩着土路,平整稳当,只是人太沉。

眼前蓦然一点红光浮现,小厮眯着眼睛去瞧,红光迅速靠近,砰!

四个小厮轰然栽倒,李晖也骨碌碌从小厮的背上滚下来,泛红的脸庞紧贴着土。

他胖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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