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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底的世界, 萧长沣能从天而降发现她的身份,一定还有别人也能发现她的身份。
只要成了皇子,只要成了皇室血脉, 有皇帝保护她,一切就没关系了,不会有人对她的性别产生怀疑!
不会有人知道了她是女子后威胁她控制她,让一个状元郎做贤内助。
在她成为皇子之前,她会解决每一个如同萧长沣一般从天而降的人。
艹!
贺云昭暗骂一声,杀意已经浮现。
鼻子一酸,眼眶微红,没想到做过多少次铺垫的心理准备用在了裴泽渊身上。
她轻叹一声,俯下身看着裴泽渊,盯着他的眼睛,问道:“你在想什么?”
裴泽渊仰着头,另一条腿也跪下,他跪在贺云昭两腿之前,他眼神迷茫,似乎在思考。
“我在想,你是……”
那么平……就是有隐疾啊,不要讳疾忌医。
他人不算多聪明,但唯独一样,他很关注贺云昭了,所以他很了解贺云昭,细节到每一处习惯。
贺云昭的神情……没有意识到他怀疑的原因,她不懂这些?
古怪从心中缓缓升起。
伸出的手被按住,其实贺云昭阻止不了他的动作。
他毕竟是体型比她大的武将,力气大技巧也很好,能够轻易躲过,但他没躲。
脑海中思绪乱成一团,纷杂的线头简直把整个脑袋填满,他甚至不知道从哪儿捋起比较好。
贺云昭骄傲自信,永远坚定的向前,她热烈像是太阳,照在他身上能驱散一切寒意。
一个有隐疾的男子性格一定不会如此,裴泽渊是男子,他很明白这点。
一个有隐疾的男子不会这么骄傲,不会自如的在玩乐场所取乐
他一点一点回忆,贺云昭看女孩眼神很温暖,看男子的眼神很平静……
看到俊俏的男子眼睛似乎会亮一点。
眉头蹙起,他仰头望着贺云昭,迟疑道:“我在想……在想你……”
贺云昭苦涩一笑,眼神轻轻的落在他身上,语调柔柔的问道:“在想我什么?”
裴泽渊从未听过贺云昭如此温柔的声音,眼神落在他身上,他浑身肌肉一紧,喉咙颤动,他一时间迷糊了。
眼睛迷迷蒙蒙的跟着她的视线走。
贺云昭伸出手,落在他侧脸,轻轻从耳朵尖滑过落在脸颊处,拇指摩挲两下,她问道:“你在想什么?”
裴泽渊眼睛直了,眼前是迷蒙的白皙脸庞,鼻尖缠绕着香气。
他脖颈深入衣领的一截红成一片,耳侧是酥酥麻麻的痒意,脖颈的青筋僵硬了。
年轻人,有些冲动。
他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
“我想你会不会……”
“……会不会什么?”
裴泽渊闭嘴了,眼眸一清,不敢继续说。
说错了,就是挑衅,对一个男人说你不是男人。
说对了,也是挑衅,对一个女扮男装的女子说你不是男人。
贺云昭笑了,她伸出另一只手,勾着裴泽渊的衣领拉起。
顺着手腕的力道,裴泽渊缓缓站起,他随着贺云昭的手坐在了软榻的一侧。
他身后是墙壁。
贺云昭倾身压了过去,裴泽渊不自觉的往后退,可身后是墙壁退无可退,他只能靠在墙上,眼睛直直的看着贺云昭。
“我……”
他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这是接受他吗?是喜欢他吗?勾引成功了?
贺云昭俯身靠近,鼻尖紧贴着鼻尖,彼此的呼吸打在一起,她的右手还抚在裴泽脸上。
她胜算不多,漏洞也太多,府外还有一个多宝要解决。
唉……
或许她这样的人注定是要劳累的,没关系,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饿其体肤。
她先解决了这个,然后立刻准备好身份问题,再不能拖下去了。
贺云昭看着眼前人的脸庞,心中有好多难过与不舍,右手轻轻上滑。
白皙的指尖触在裴泽渊眼角。
裴泽渊感觉冲动的都有些痛,心脏要从喉咙里跳出来,他感受着脸上的手掌,指尖轻轻柔柔。
指尖一点点靠近眼睛,比刚才更近。
贺云昭专注的盯着他,指尖越来越近……
她可以先出其不意把手指把裴泽渊戳瞎,然后趁他受伤之际拿来裁纸刀。
她尽量抹喉咙,很快很快的…一定不会痛很久……
鼻尖在触碰到对方的鼻尖时缓缓停止,指尖还在靠近,用温柔的不易察觉的方式靠近眼睛。
裴泽渊道:“你不想亲我。”
她想杀他…
他终于意识到这一点。。
指尖还在靠近,贺云昭卸下了所有伪装表情,指腹摸到了眼球,眼球是硬硬的触感。。
裴泽渊没有闭眼没有眨眼,没有任何躲避的举动,他就这样看着贺云昭。
眼中有委屈…失落,剩下的居然是平静……
他的睫毛长长的,右眼上抵着一根手指,只要轻轻一动,他的眼睛就会瞎掉。
贺云昭看着他,他只是乖顺的、服从的,眼睛水汪汪的,像一只从来没被主人打过的小狗,主人用力挥手它也以为在玩。
裴泽渊没有在赌她敢不敢动手,只是心甘情愿的…
她既然想要,就给吧……
他处于少年与青年之间的过渡期,体格已经长成,脸庞还稍显稚嫩。
贺云昭见过,她知道这个人的意志力和忍耐力。
他不反抗……
眼睛能够控制不眨眼,但是生理反应控制不了,他的眼球因为指尖的触碰刺激而迫出泪水。
从眼角滑落贴着脸颊,流到了贺云昭的掌心烫的人心一颤。
她缓缓收回了手,将袖子挽起,右手臂内侧的月牙形疤痕在裴泽渊虹膜上滑过。
贺云昭两手撑在身后,她轻笑一声看着裴泽渊,问道:“喜欢我?”
裴泽渊两只眼睛还在渗出泪水,却不敢眨眼,只是点点头。
她又问道:“知道了?”
裴泽渊:“猜到了。”
贺云昭又问:“不害怕?”
裴泽渊盯着她的眼睛,抽出袖口的系护腕的绳子,手指翻飞将这根牛皮鞣制的绳子缠在脖颈上,他拉着贺云昭的手放上去。
贺云昭抬眼,她手指勾着绳子,指尖在他喉结上滑过。
酥酥麻麻的痒从脖颈上传来,裴泽渊呼吸一窒。
贺云昭放下手,将右手臂的疤痕暴露在裴泽渊眼前。
她道:“你帮我隐藏身份,朝堂上任何事我都可以帮你,你想要的东西我也尽力帮你得到,你……”
“我现在就要!”裴泽渊咬牙打断她的钱权拉拢。
贺云昭眼神一冷,要什么?果然,当皇帝之后还是要解决了他。
她最恨人威胁她。
要不先哄他保存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