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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的情绪,颤抖着迅速检查了遍面前的人,确保无一处损伤后才敢抬眸看向凌长云的眼睛。
“阿云……”
第154章
第154章 太平盛世好,我们复婚
“我一个人在外面也怕, ”凌长云看着面前仿若从血水里泡出来的军雌,抚去他眼尾的血珠叹了声,在主都硝烟过后的一片惊诧欢欣雀雀飞中倾身抱住了约格泽昂, “陛下,哪有你这样的。”
约格泽昂瞳孔几欲化为竖线,细雪淋了两人满头, 纷纷扬扬竟生出一种长伴共白头的错觉。
是错觉吗?
喧嚣远去,指尖是抖动不止的冰寒,偏生那抱上来的身躯又是熟悉的温柔暖热,一寸寸软化了被十二年轮转的严寒冻得僵死欲碎的骨骼。
他颤抖着,惊骇着,后知后觉地狂喜着回抱住失而复得的爱人。
“阿云,阿云……”约格泽昂一声声唤着,手上也越抱越紧,生怕力道一松,怀里人就又散成了浮华月流辉,彻底消逝在自己的神魂世界里。
他一遍遍唤着,凌长云也一遍遍应着,直到耳边一声“宝贝儿”再携着滚烫扑过来,才有些受不住地推了推愈发……黏糊的虫皇陛下。
约格泽昂半丝也不放手,只看着他发红的耳尖笑,凑过去吻了吻,轻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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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雄主。”
凌长云动作一顿,随即被更紧地抱进了怀里。
“嗯。”他应道。
“……”良久,约格泽昂笑出了声,喟叹地吻上凌长云的颈侧,“我的君后。”
风吹过, 雪浇身,三百不复,终圆满。
他的瑶月,他的至爱。
凌长云轻拍了拍约格泽昂的肩背,道:“快别磨蹭了虫皇陛下,事还没完呢。”
“什么事?”虫皇陛下顺着他的示意转头,正正对上站在旁边同样一身血一脸震撼的皇子殿下。
“……”
两相对望,凌洲深吸了口气,转身牵了萨岱霍斯往前横插进了两人中……旁中间,弱声弱气的:“雄父雌父,上将也要抱抱。”
萨岱霍斯:“……”
凌长云:“……”
约格泽昂:“……”
怪物一解决,剩下的事处理得就很快,凌长云久不回曼斯勒安,对新换的一切都不甚熟悉,干脆便站到旁边盯着那一团离了活体后死气沉沉的黏液,等着众人收拾残局。
“爸爸。”同样被萨岱霍斯强按到一边待着的凌洲无声无息地探了个兔子脑袋出来。
“阿愿?!”凌长云正想着米阶斯,倏然吓了一跳,刚想说话就猛地一震,“……你叫我什么?”
“怎么了凌老同志,”凌洲幽幽地看着他,“坑了我一把连爸都不让喊了吗?”
凌长云满脸茫然迷惑:“同——什么坑???”
“……”凌洲抬手探了探凌长云的额头,真诚发问,“爸爸,你还好吗?要不要去医院?”
听懂了的凌长云:“……………………”
他看着面前一脸无辜的欠揍小虫崽,只觉痛心疾首——
好好的一只小可爱乖兔子,到底被约格泽昂养成什么样了?
偏生凌洲还继续问道:“爸爸,你怎么了爸爸?”
“爸爸心有点儿痛。”凌长云捂住了自己的心口,“要不你再回蛋里孵一遍吧?”
凌洲:“……”
他幽怨地盯着凌长云,没一会儿就看得凌长云叹气:“阿愿——”
“雄父,”适愿一下就乐了,笑得眼睛都快眯起来了,晃着兔耳朵张开双臂,“要抱抱。”
凌长云一怔,随即垂眸敛去了眸尾的红意,上前抱住了自己久别重逢的小兔子:“雄父抱抱。”
适愿的眼眶一瞬就红了,叭嗒就滚下了泪珠子,小声哽咽着:“雄父,你去哪儿了?我好想你……”
“不哭了,雄父回来了,”凌长云温声哄着,末了笑叹了声,“兔宝宝长大了,都这么高了。”
“嗯……”适愿抱着雄父蹭了蹭,“已经是二十四岁的大兔子了。”
“二十四了呀,我——”凌长云蓦地一顿,险些怀疑自己听错了,“多少岁???”
适愿不解,抬起头来看着凌长云:“怎么了雄父?二十四啊。”
凌长云:“…………”
……
温森2887年冬末,科米加所犯之罪皆公之于众,灭世怪物降临,虫神之力回拢,先亲王凌长云复活,曼斯勒安举族相抗,终斩怪物于紫金长剑之下。
族人凋零,辉煌不再,科米加彻底于四大家族除名。
几日后,虫皇召集军部议阁,就战后修复问题下达一系列政令,在原政基础上再行调改。
88年新芽初生,曼斯勒安自此真正迎来了属于自己的太平盛世。
……
“啊,”约格泽昂摸了摸鼻子,“时间过得真快。”
“别动,”凌长云举着治疗仪给他扫着身上的堆积的旧创,“可不快吗虫皇陛下,九月抵过十二年啊,我说你当初怎么突然说要给那两小只订婚。”
“阿云,”约格泽昂赤裸着上身俯趴着,也看不见凌长云的神色,只能听话趴着小声嘟囔着,“长银的时流和曼斯勒安的不一样,我也没想到过得这么快。”
“哦,没想到,”凌长云扫完后放下仪器,转头看着光屏上不断变化的数据,“敢情抽了魂联邦蓝星两头跑的人不是我们的虫皇陛下?”
约格泽昂干笑着扭过头,不动声色地试图撑起身:“虫族寿命那么长,一时半会也没注意。”
“还长呢,减的都只剩不到一百年了,三分之一都没有,”凌长云头也不回地点了点手指,“知道自己中了圻珞崖果还不去治,陛下,您是想为虫族的毒研事业添上一圈花?”
约格泽昂不敢再动,顺着又趴了回去,目不转睛地盯着凌长云看,笑眯眯道:“一百年不好吗?阿云,这样我们就都是一样的了。”
他说着长叹了口气:“难道你还要丢下我一个人孤零零地在这冰天雪地里受人欺凌吗?”
“……”凌长云的视线从上面影像里鲜红的血液上移开,回头看着某位火车都爬满山头的军雌,“陛下,谁敢欺凌你?造谣也不是这么造的吧?”
“那可多了,”约格泽昂小心翼翼地挪到凌长云身边,仰头望着他,“毕竟我是个人人喊打的暴君,就是阿愿也还是觉得自己雄父是单身。”
还有天天跑城南来拐跑凌长云的某米阶斯,
和隔三岔五来城南巡视一圈的某退休元帅纳恒。
以及——
很多很多的,“先亲王”狂热崇拜者。
“你少来,基塔迪他们前些日子还说要在史册上单独给你辟块地,还有——”凌长云笑了,没想到有一天“委委屈屈”与“可怜巴巴”会和“约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