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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脚下一得空就往外头跑。小童提着剪刀朝他奔去,游因趁此机会从草丛跳了出来,一脚踹向小童。

没想到对方身体轻得很,游因这一踹,差点没摔倒。见小童身体被踹得飘出几米外,阎知州赶忙从庭灯后跑出,他将手里提着的姜水甩了出去,后者就像是个铅球,刚刚好砸在没有个人意识的周南生身上。

两人就这么一同滚进了庭院。

“我的妈……”姜水全身骨头都快断了,冷气抽得吱哇作响。

他还没喘过气,身底下的周南生就跟打不死的蟑螂似的,挣扎着又要爬起来。姜水脸色发白,赶紧按住他身上的铁链子,嘿咻嘿咻往屋里拽。

看到这俩不让人省心的傻孩子成功进入安全区,大哥和小妈也赶忙加快脚步。可失去目标的小童却不愿轻易放过他们。抡圆了膀子,他将剪刀挂在指尖,借助身体甩动的力道将剪刀投掷向游因所在的方向。

阎知州本来已经快跑进庭院里了,眼角余光瞥见银光微闪,他立即放弃进院,转身扑向游因。

阎知州将游因按进了草丛之中,而那银光,几乎是贴着他的头顶掠过。

“铿”一声嵌墙巨响,剪刀一刃卡进了院墙边缘。

被压在草丛里的游因屈膝顶了顶阎知州的肚子,后者心领神会,立即从游因身上滚开。

可游因还来不及站起身,纸人小童就乘风跳了过来,手里还多了一把不知什么时候从墙上拔下的剪刀!

游因想也不想,伸手拽了阎知州一把。被拽的大个儿冷眼瞥了他一目,知道他是想借自己的力起身,便没有挣脱。而是捏紧拳,绷直肌肉,将游因一并拽了起来。

顺势而起的游因不忘初心,又往纸人身上踹了一脚。所幸他这会儿有能借力的阎知州在,将纸人踢开的时候并没有出现第一次攻击对方时那样失控的状态。

他攥紧了阎知州的手臂,把自己扯回到人跟前儿,站稳脚步之后拔腿继续往庭院方向跑。

阎知州紧随其后。

纸人小童的身体比他们轻盈多了,借着风又要往两人身上扑。游因见状干脆就调转了个方向,和阎知州一人一边分开,想趁机分散小童的注意力,再找机会进去。但这纸人小童明显是有脑子的,见追不上人,他便守在门前,彻底掐断。

游因‘呵呵’一笑,不欲与他多做纠缠,直接跑向前方另一处别院。

如果说庭院是安全屋,那另外一间应该也有同样的功效。

小童看穿游因的意图,提起剪刀就朝他飘了过来。就在他距游因还差大概一米左右的距离时,阎知州猛地从黑暗中跳出,抓住小童脖颈,一记狠拳砸到了对方脸上。

但没想到,这一拳居然对纸人小童毫无影响。

阎知州当即转换攻击方式,试图用手指掐捅破纸人外壳。

竟也毫无作用。

明明他身体很轻,材质摸起来也像是纸做的,可任由阎知州如何撕拔捶打,他都始终保持着原来的状态。

妈的!

纸人小童身体虽小,力气却大得***离奇,甚至还能和阎知州抗衡,好几次还得游因帮忙,阎知州才不至于被伤到要害。

“哥!让让!”姜水的喊叫和他的脚步声一齐出现。

游因本能退开,阎知州侧眼瞥了姜水一眼,见他手里提着个不知什么东西,便也松开了手跳到一旁去。

姜水愤愤跑来,在纸人小童跳起的同时,将手里的水壶砸向对方。随着一股不怎么好闻的浅浅腥气散开,纸人小童的身体好像被定在了原地。

阎知州看到了破绽,飞了一脚过去。

没想到这一次居然将纸人踹得粉碎,连里头的竹骨都崩了出来,散落一地。

“水?”

游因讶然。

这也行?那早知道他们刚才想办法生火了。

姜水没想到自己的方法这么成功,个人雀跃无比。他兴奋地跳了一下,骄傲地喊:“这可不是普通的水,是童子尿!是我的!”

游因:“……”

“嘿嘿,嘿嘿。”姜水憨笑着挠头,“我之前看英叔电影,说童子尿可以驱邪避魔,我,我就抱着试试的态度……”

阎知州:“……”

第19章

好不容易解除了危机,游因和阎知州在回房前,先去了一趟姜水的屋里,把周南生那小子断掉的手脚接上。

再连人带链子,把他拴在床上。

担心姜水和另一个跟他们同屋的男人也会中招,阎知州把三人都绑了起来。只是姜水和胆小男人身上的禁锢松一些,方便他俩活动。

做完这些事,小妈和大哥便回了自己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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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屋前,阎知州被游因拦了一下。

漂亮的家伙一句话都没多少,只轻飘飘斜来一个眼神,就把自己的嫌弃表现得淋漓尽致。

阎知州很想揍他,但又想到姜水那两声憨笑和那一句“是我的”,他就把那股火都撒到了门边的草坪上。

游因看他在那激情蹭草坪,很想吐槽一句狗熊蹭树,可他担心他这么说会激起好大儿的逆反心。

到时候直接穿着他那双破鞋走进屋,游因真的会谢。

确定这里是安全屋的游因不再担心开灯是否会吸引boss过来的问题,回屋后第一件事,便是用盆里的清水清一下衣服上的污垢。

阎知州一进屋,看到的就是他赤着上身,坐在灯旁擦衣服的画面。

阎知州:……

虽然他知道游因是个男性,但有的时候他真的会被那张雌雄莫辨的脸误导,从而模糊了他的性别。

就像他摘下眼镜,略有些纷乱头发垂散鬓边,与昏暗的光影一同柔和了五官轮廓的现在。

阎知州看着,脑子里会不自觉冒出个,这小子真的很漂亮的诡异感慨。

他视线扫过游因的脸蛋,看到这小子难得狼狈的脸上多了几条划痕,刚才蹭到了尘灰,看着不太明显。

现在他把脸擦干净,这几道划痕就突兀了起来。

在阎知州的认知里,男人身上的伤疤代表了荣耀和事迹的留痕。可他看着游因脸上那几道小划口,却怎么看都觉得怪异。

怎么有男人脸上带伤还能漂亮成这个鬼样子了?

阎知州皱了一下眉,逼着自己把眼睛从他身上转开,转身走向柜门,然后变戏法似的,从柜子里又搬出一条又粗又长的铁链。

“以防万一,今我们也要拴上。”

游因:“……”

游因:“你就非得捆我一回呗?”

阎知州:“……”

这话听着怎么这么怪,好像他真是为了满足自己似的。

虽然他真不是这个目的,但阎知州不欲做解释,提着链子走到游因跟前,他居高临下,冷声开口:“我来还是你自己动手。”

游因无奈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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