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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他根本就没有吃那个东西,他也骗了你!”
李莉莉被她点醒,似乎也跟着想清楚了些什么。
闻言,袁老爷神情微动,扭头看向站在他身后老实乖巧的后妻。
游因神情泰然,与他平静地对视了好一阵。
半晌,袁老爷才声音嘶哑地开口。
“骗我?”
章沫气得准备再补一刀,坐实他的行为。游因却抢先她一步,应了句:“嗯。”
他笑得人畜无害:“我洁癖,不喜欢吃没煮熟的东西。”
姜水李莉莉:……
神他妈洁癖!
袁老爷神色莫测,对这个借口不为所动。他看着游因的眼神逐渐冰冷,似乎杀意涌现。
游因不惧反笑,开口问了一句:“你叫什么名字?”
…?
章沫等人皆是一愣,连袁老爷阴冷的神情也有片刻瓦解。
游因见状,继续追问道:“你自己也忘了吗?你原本的姓名,身份,以及过去。”
他不期待袁老爷回答,将问题一个接着一个抛出。
声音低低,慵懒随意,就像点燃的香薰蜡烛,暖意和香气从远方飘来,软化了不知是谁的心神。
“很痛苦吧,被困在这里的日子。眼看着日升月落,春去秋来,却只能被困在这里,感受着自己的身体一寸一寸腐烂。”
“你可能试过自杀,只可惜你作为家主,永远都挣脱不出这个副本,就算身成白骨,用最丑陋的方式活着,你也只能在这。”
过往被游因一字一句掰开,袁老爷的脸渐渐狰狞。
而从中听出古怪的章沫和周南生,脸上的震惊大过惊恐。
游因眨了下眼。
“如果我猜的没错,您曾经也是位玩家吧?不,应该说,您是上一批…上上一批,或是百年前不知道哪一批的玩家胜利者。通过屠杀队友的方式,成功得到家主之位,然后活了下来。”
“自那以后,您就只能在这儿等。等新的食物进来,喂饱自己,喂饱这坨太岁。”
“小妈…小妈哥。”周南生太过震惊,下意识开口叫了一下游因。
后者没有搭他,而是全心全意地蛊惑着可怜的老玩家。
“你一定很辛苦,也很寂寞。”他说,“你有没有想过,离开这里呢?”
“呵。”
袁老爷不再伪装,喉间流露出一声自暴自弃的笑。
“你以为我没有尝试过?”他摸过切割太岁的刀,手指轻轻抚摸刀刃。
锋利的刀刃将他手指划伤,却没有流出一滴鲜血,只有发白淡黄的肉向外翻涌。
“无论我做什么,我都没办法离开这里。除非我把家主的位置让给别人…”
“有一点你猜错了,不是杀人夺位,而是,继位必须杀人。”
“如果我把家主的位置给别人,那么,我也会和其他玩家一样,死在这个地方!”
游因还是那副悠闲的态度,只是声音更轻。
但就算再轻,也能勾来袁老爷的思绪。
他看向他,看这个男人润色的唇瓣启合。
“它锁住的是你的身体,你要不要试着把袁家家主的身体留在这,用其他玩家的身体离开呢?”
漂亮的男人撩起眼帘,悠悠望向身形健硕的阎知州。
扬了扬下颚,他说:“我觉得那副身体就不错。”
健硕,抗揍,一看就是个耐坑的好苗子。
阎知州冷眼看来,眼中杀意尽显。
袁老爷侧头看了阎知州一眼,眼神若有所思。
“试试嘛,你也没有损失。”游因真如恶魔低语,声音在他耳边徘徊。
“反正他们迟早是要死的,大不了……我留下来陪你。”
“一直等到下一批玩家进来。”
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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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是离开,或是陪伴。游因提出的两种方案都精准无误地扎在了袁老爷最在意的点上。
袁老爷眼中出现了明显的动摇。
过去的时间里,他不是没有试过将人留下来陪伴自己。但那些人要么一开始就曲意逢迎,献媚讨好,最后反水想杀掉自己;要么就宁死不屈,直接自己给自己来了个痛快。
而这些人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每当自己靠近,他她们眼里都有藏不住的惧惮。
就算面上笑得再好看,也都无一例外。
只有这个漂亮家伙不一样。
他不仅不怕自己,还敢用那双眼直勾勾地盯着他看。
还深情款款。
袁老爷真的是寂寞得太久了,以至于对方只要愿意看他,他就生出了保住后妻性命的想法。
也真生出了点,跟他要个孩子的冲动。
转身走到游因面前,他面色阴沉。
“我知道你打得都是什么算盘,你不可能从我手上逃掉。”
说罢,袁老爷用刀子切下了一块小小的太岁肉,递到游因嘴边。
眉心紧蹙,游因在刀身逼近时侧首避开。
“证明给我看。”袁老爷以为他不愿意吃,身上的怒气险些实质化。
游因却瞥刀身一眼,给了袁老爷一个完全意料之外的答案。
“换把刀。”
袁老爷这才想起,刚才自己用这把刀划破手指的事。
火气莫名散了一点,袁老爷脸上的褶皱暂时舒缓。
他换了一把刀,重新切块,递到游因面前,要亲眼看他咽下。
游因似乎也有心证实自己的承诺,身体微微前倾,他撩着眼皮与袁老爷对视。
微微泛红的唇瓣张开,袁老爷看见了后妻探出粉嫩的舌尖,舔舐一样,触碰到了透明果冻的底端。
紧接着,他张开口。
贝齿咬在刀尖的紧促感传来,袁老爷感觉自己破烂腐朽的身体竟然有了一丝活过来的迹象。
咬着刀尖的游因弯眼对他笑,随后才松开牙,吐了吐舌头,证明他已经把那块太岁吞下了肚。
袁老爷抽出刀,还有些不放心,想伸手去摸,动作却猛地一顿。
他惶然地瞪大了双眼,旋即身体向前倾倒,如果不是游因躲得快,袁老爷恐怕就要栽进他怀里了。
轰然倒下的老爷背部绽开了一条不甚清楚的刀口,从肩背位置一直延伸到腰后。
白色的血肉错位,伤口外翻,边缘不断渗出与淤泥相似的粘稠液体。
像尸体腐烂的味道,臭得冲鼻。
老爷方才所站的地方由阎知州取而代之。
手上的军工刀亮着锋利的寒芒,阎知州脸色黑得渗人,那些被他刻意压制的戾气和凶恶犹如台风,顷刻间席向游因。
游因知道他这是真生气了,在对方抬手之前,他迅速斜身跳到了一旁的房柱后。
亏得他反应快,游因刚才靠近的桌边在顷刻间被切断了一个角!
阎知州的行动十分敏捷,就算他吃过太岁,战斗力被削减过一层,也十分骇人。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