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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在偷摸笑。

感觉过于幼稚,他及时遏制住了这个念头。

腹部的鲜血将衣服都打湿了,阎知州解开他的衣裤,用湿毛巾小心翼翼擦拭,仔细观察半天,也没能看出有什么伤口。

倒是刺青颜色嫣丽,仿佛那血就是从刺青里涌出来的。

他默不作声帮游因擦着腹的鲜血,眼角余光却瞟见某个耷拉着脑袋的男人的后颈。

那里有块青乌。

阎知州微不可闻地蹙了蹙眉,抬手翻下衣领,发现游因背上布满大片乌青。

比被他揍那次范围广,颜色深。

应该是白人服务生的手笔。

鉴于人已经在快乐徜徉大海,他敛了一下脾气,抬手扒掉了游因的上衣。

担心他摔下去,阎知州手掌按在游因胸口,把人往怀里紧。

后者在混沌的状态下歪过脑袋,斜枕在阎知州肩窝。

温热的呼吸铺撒颈间,阎知州身体猛地一僵,后知后觉两人的姿势似乎暧昧了点。

默不作声黑了脸,阎知州把人小心丢上床铺。

敷好新毛巾,他去洗了个澡,才躺回双人大床的另一侧。

游因费尽力气睁开眼的时候,屋子里只有一点点微弱的光。

恰是这点微弱的光,和平稳却突兀的绵长呼吸,让脑子仍处于迷糊状态的游因注意到身边还躺着一位男嘉宾。

如果猜得没错,这东西应该是阎知州。

……

怀疑自己在做怪梦,游因打着哈欠,将刚睁开不到一分钟的眼睛重新闭上,躺回了原地。

紧接着头脑风暴,游因回想起昨天夜里,自己记忆断片之前似乎确实听到过阎知州的声音。

稍作联想,大概明白了前因后果,游因侧过脑袋,缓缓呼出口浊气。

昨天说到底,是他大意了,没有闪。不然就凭那两个家伙的本事,还没法儿跟他斗。

扶着床板,游因撑着身体想要起床。可他头晕的很,也使不上力气,手一软,人就又瘫回了床上。

决定就这么瘫着的游因这才发觉自己躺在一个完全陌生的房间。

屋子装潢比他的小房间要好很多,面积宽阔,虽比不上两室一厅的客房那么奢华,却也做足了功夫。

通铺地毯是标配,卧室与客厅结合,少了舱壁,倒显得房间通透。

从游因这个视角看出去,恰好能看到两节半环沙发。

沙发正对着的窗户应该是可外敞的落地窗,被窗帘遮挡着,瞧不清外头风景。游因只能通过偶尔漏入的橙黄色阳光大致判断,他们俩应该是睡到了傍。

距离他上班还剩四五个小时。

身旁传来窸窣响声,另一边的床友打开了床头灯。

也没跟游因说话,那位起身走向餐桌。将打包好的餐盒送进微波炉,又原封不动地取出来,放回餐桌。

他拉开凳子,坐在一侧,一边解袋子一边开口:“起得来就自己吃,起不来老子可以喂你。”

游因哼笑一声,慢吞吞坐了起来。

倒是没动身,他摆摆手,招呼阎知州。

“小阎子,给朕端过来。”

第39章

阎知州管扒不管穿, 游因既不愿意穿昨天的脏衣服,也不愿意光着个膀子晃来晃去,思忖过后, 他决定跟小阎子借条衬衫。 网?址?f?a?b?u?Y?e?ǐ???ǔ???€?n?Ⅱ?〇?2????﹒???o??

也得亏阎知州没扒他裤子,不然现在他还得纠结要不要借裤子穿。

阎知州的衬衫随其人,全是超级加倍的尺码, 夸张到游因感觉就算扣子全给扣上了,他也能撩起下摆, 直接从脑袋那脱出来。

让游因非常直观地感受到了两人体型上的差别。

扯了扯宽松衬衫的衣领, 神态慵懒散漫的男人慢慢走到餐桌, 准备享受小阎子热好的早中综合饭。

但说实话,阎知州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打包的炸酱面,经过一段时间的冷却,面已经坨成了一团。即便在微波炉里加热过, 也没能拯救它破碎的口感。

游因看着那坨面, 连动筷子搅拌一下的欲望的都没有。

再看看阎知州, 这位已经清空了自己的餐盒,正在面无表情地盯着他看。

……

两个人大眼瞪小眼瞪了三四分钟, 游因扶着桌子站起身,趴到了两米长的半环沙发上。

也不知道是不是被那个白人服务生揍出后遗症了, 他只觉得头晕脑胀,全身酸痛。

阎知州神色平静地将他那份丢进了垃圾桶,起身出门。

不到半小时, 他从外头回来,手里多了一份热腾腾的小馄饨。

拉开落地窗的遮光长帘,阎知州用外头灿烂的黄昏取代人工光源。将小馄饨放在小茶几上,他坐在对面, 语气生硬道:“这回能吃了吧。”

游因把脑袋从面向沙发椅背那转出来,有气无力地瞥了他和馄饨一眼。

“放那吧。”声音有些闷,游因慢道,“我缓缓。”

他感觉自己的身体像是被掏空了,手脚冰凉,明显的体虚。

这就很奇怪,他分明没摔到脑子,怎么就觉得晕晕乎乎的,老提不起劲儿。

阎知州瞧着他这副虚弱的样子,从装了小馄饨的外卖袋里摸出了一盒子微微发热的桂圆和橙子。

“吃这个补血。”

……?

怎么个事儿?

游因眯起眼。

阎知州把眼睛挪向游因的腰腹附近,说道:“你的刺青一直在渗血,早上八点左右才停止。”

他回来的,实际流失量可能比他预估的还高。

为此,他还换了一张床单,连续清洗了好几个小时的毛巾给游因擦血。

要是失血过多,那他这些乱七八糟的症状倒是情有可原。

游因撑着身体坐直,低头扒开裤子,才注意到腹部的刺青泛着隐隐的血色。像是刚纹上刺青似的,皮肤周围泛着些许红肿。

他一开始没注意,现在意识到了之后,发麻,肿痛,灼热,一系列不良反应统统涌了上来。

疑惑地看了几眼,又抽来张纸巾搓了搓。除了皮肤摩挲地微微发疼,刺青纹路红肿凸起,就再没瞧出个所以然。

好像压根没流过血,都是阎知州在骗人。

但身体深处的亏损又不像假的,游因思忖片刻,问:“你的刺青呢?也出血了吗?”

阎知州摇头。

“会疼,但没有出血。”

闻言,游因没再出声,而是安静地坐在沙发上,低垂眼帘,凝着腹部。

看不到自己,所以游因不晓得自己现在模样到底有多煽情。

头发乱糟糟散着不说,敞着领口的宽大衬衫松松垮垮,一会斜向左肩锁骨,一会儿又招摇着右肩肩窝。

加之某处的半枚艳红色刺青时隐时现。

对桌的阎知州有那么一瞬间,居然在思考该看他,还是不看他。

只是一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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