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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沅一只手贴上他手背。
他体温比寇远洲低些,手心是微凉柔软的。
他今晚惯会顺杆子爬,他哥心一软,乔沅立刻找到可乘之机。
大概是寇远洲今晚酒意也上头了,又回来看到乔沅给他准备的……惊喜,他此刻脑袋已经有点隐隐作痛。一个不察,眼前一顿天翻地覆。是被忽然直起身的乔沅反过来骑在了身上。
男人反应慢了一拍。他大字躺在床上,失神看着两人房间里熟悉的天花板,还有下一秒,像一只小猫一样从底下探出脑袋的乔沅。
今晚到现在,他才第一次看清楚乔沅的眼睛。
也是第一次清楚意识到这人前所未有的执拗和倔强的不管不顾。
乔沅骑着他,居高临下地看过来。昏暗房间里,此刻他一双美丽又澄亮的瞳孔里不含有其他情绪,只剩某种异常的执着。像是在报复。
寇远洲瞬间头更痛了:“你今天到底是喝了多……”
乔沅恍若未闻,全当没听见。他动作不停,身上只着寸缕又格外缠人,缠在寇远洲身上,执意要从他的眼中、他这个人的身上寻找着什么。
一个确信的答案。
但不得章法,十分乱来。主要也是寇远洲只是躺着不动,任他忙碌。
乔沅正在啃他……的脖子。
像这样漂亮的乔沅主动坐在他身上,手撑住寇远洲胸膛,任谁看到这一幕都会发自内心感慨一句,活色生香。
乔沅俯身吻他。
亲吻到唇角时,感觉下方寇远洲的嘴巴轻轻动了动。他静静地问:“什么时候?”
察觉到什么,乔沅抬眼,看见寇远洲一双墨黑深邃的眼睛正垂眼看他。
“什么时候把手表摘下去的?”
几乎是本能反应,乔沅人一僵,同时忽然察觉到,寇远洲的人不知从一刻起就没有动作了。
一动不动。乔沅触碰他时能感觉到衣服布料下硬邦邦的如石头般的肌肉块垒,怎么碰他掰他都无动于衷。
以至于当乔沅意识到即将发生些什么,警觉地吓得转身要逃时,早已为时已晚。他手脚并用,被腰间一条坚硬手臂轻轻一拦,一下抱回来了。
他一只手就箍住乔沅一双手腕。
乔沅这会儿已经恼羞成怒,愤恨发狠地挣了挣,果然铁钳似的分毫不动。寇远洲面无表情,扯住手直接把他整个人从床上猛地拉过来那一刻,乔沅真实地心紧了一下。
“啊!”他惊叫出声,顿时更强烈地挣扎起来:“你干什么! !”
寇远洲已经从床上坐起身。
而他以一个难看的姿势趴在寇远洲腿上,双手被禁锢着,刚一挣扎,房间里响起清脆强烈的“啪”一声。
乔沅感觉后面电击般的一痛,然后是火辣辣的感觉涌上来。
寇远洲:“我说没说过,今晚我回不来,让你先睡?”
两人一瞬间地位颠倒,形势覆地翻天。
终于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乔沅不可置信,更加强烈挣扎起来:“啊!放开我!……”
回答他的又是一声一模一样的清脆重响。
“喝酒之前还知道把手表摘了。看来还不蠢,知道自己一喝酒心率就会失常。”
两人体力上根本没有可比性。只要寇远洲想动真格。
但他几乎从来都不会像这样强硬地对待乔沅,他养乔沅的唯一方法就是溺爱。极偶尔有过几次,那也是孩子特别不听话、伤害自己身体的时候。
那几次都把乔沅吓得不起、留下阴影。
寇远洲今天提早回来,也是因为手机忽然收不到乔沅的心率信息了。回来看到他在睡觉,还以为是睡着前摘下去了。
男人的指骨修长,手掌坚厚有力,几巴掌不留力地抽下去,红起来了。
乔沅又哭又闹。他听见身后有咔哒的清脆响动,是寇远洲解下了腕上的金属表。
“今天又是熬夜又是背着我喝酒,身体不要了,是吗?”
先前就说了,乔沅身上的布料拢共只有巴掌大小。倒是方便了挨打的地方大喇喇地暴露在空气中,一下热辣辣地疼,一下又清晰感受到空气凉意。
在他的禁锢下哪儿也逃不了了。乔沅他腿上奋力挣扎的时候一扭头——
房间里灯光幽暗。只有乔沅的胖蘑菇夜灯在柔柔发散光亮。
他哥眉宇冷峻面无表情的脸半是隐没在阴影中,看得人心里一惊,凉飕飕的。
寇远洲是真的有些怒意。
他会生气,是因为乔沅以前真敢干出这样的事情,拿自己的身体做威胁,试探自己爱不爱,有多爱。
“又想背动态心电图了?”他冷冷问乔沅。
24小时动态心电图是乔沅每次不听话,他心脏状态不稳定时医生会让背在身上的检查仪器,要将电极片贴在身上一天,检测心率有无异常。
头好像更痛了。寇远洲开始想最近是从哪里开始出了问题。他回忆着那些和平时没有异样的细节,始终不知道哪个环节出了错,越想越是让人头昏脑涨,一团乱麻。
或许爱本身就是种欲望,而欲望天生会扩张膨胀。才叫乔沅这样一天比一天地更难满足。
虽然他挣扎了,但对寇远洲来说压制一个乔沅还是太轻而易举。
乔沅已经被揍得没了力气,自暴自弃地趴在那,用一个后脑勺对着人,眼泪洇湿了寇远洲的西裤膝头一大块布料,又湿又凉又热。眼泪到底不是水龙头,他哭得寇远洲腿上那处的布料黏黏的。
从他眼睛里淌出来还是热的,流到他西裤上就变成冰冷的一滩。
刚才挨打的时候挣扎得像条按不住的鱼,被收拾一顿之后,人又软软趴趴地,彻底不动了。垂着头看不清脸,真像一条洁白的死鱼了。
一开始压倒他哥的气焰像是都随着眼泪的流泄而扑灭得彻底了似的。
他一动不动。寇远洲松开他的手腕,被攥着的地方红了一点。
但不如他现在的身上的另一个地方红。
几乎赤裸的人被用毯子把人包着抱起来。因为乔沅现在跟个真正的醉鬼似的,四肢垂落人也不会使劲儿,给抱他起来的人增添许多困难。
还好寇远洲从小抱到大,没人比他更知道怎么抱乔沅。于是倒也没多费力,隔着毯子,一只大手从乔沅后背抚摸到他屁股上,好像这样捂着它就不疼了。 W?a?n?g?阯?f?a?B?u?Y?e?ī?????????n???〇????⑤?????????
或许是他掌心太热,刚一捂上,烫得乔沅又是一大颗泪珠掉落出来。
空气安静了几分钟之长。
“你怎么答应过我的,不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明天我们再好好聊一聊,嗯?”寇远洲对他说。
“洲哥帮你换衣服。”
又在床上帮他换好睡衣。
在他一一亲手解下身上那些可怜兮兮的小布料时,躺在床上的乔沅彻底放弃了最后的挣扎,他闭上眼。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