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射灯。
乔沅身边全是带着荧光棒和各种好玩发饰的人群。他在手机上跟从刚刚就在催他来的苏晗回消息,说自己到了。
是啊。现在寻求那些答案还有什么意义?不过是最没用的心理安慰罢了。
确定苏晗的方位后,乔沅带着
不去不知道,现场沸腾的气氛着实让人吃惊。
乔沅刚一踏进那片区域,就像是走进了一个硕大无比的音箱里,胸腔里的骨头都跟着音浪一起低震,鼓动,周围人群晃动,就连地面都带着节拍。夜幕早已降临,而在这里,夜晚才刚真正要开始。
很快,乔沅费劲地找到了苏晗汇合。这种盛会中她状态显然也是很嗨,刚刚赶到的乔沅不意外地得到了一顿“你怎么才来!”的数落。
他浅笑着讨饶。然后就被苏晗推到了更好看到舞台的位置。
他们的位置在人群偏后,从这里依然能看到舞台。乔沅喝了酒,又刚睡醒没多久,整个人状态还没完全融入。他看看四周围兴奋的人潮,心里盘算着看几个节目就回去吧。
就是一直没瞧见从一周前就开始把音乐节挂在嘴边的那个厉真的人影。
就在这时,身边苏晗忽然猛晃他手臂。现场音响太强悍了,她的第一句话乔沅还没听见,只看到嘴唇的开合。
“什么?”他也大声地喊着问。
苏晗深深吸一口气,吼出来:
“你看前面!——”
乔沅视线下意识跟随转向了前面。
“!”
他震惊了。
全场只知道目瞪口呆地抬高脑袋呆呆望着那里。一时间话都说不出来。
乔沅瞬间 看到了厉真的大脸——不是,是真的很大,在舞台两边的放置的拓展大屏幕里看起来,谁的脸都会被放大。
猜猜舞台两边大屏幕镜头对准的,此时新上台的那个主唱是谁。
为什么???
乔沅很想要冲上去询问那个握住话筒的厉真一句:大哥你谁啊?
他到底是怎么混进去的?以及,哪偷的一把吉他?
这种活动他们还能让这人走后门?啊?
无论怎么想,乔沅还是很想笑。那人还是他认识的厉真吗!
怎么说呢,虽然他平时爱嘲笑厉真是五金人装扮,但那头张扬放纵的灰毛和脸上不羁的钉钉环环,站上舞台,还挺是那回事的。真像是某个乐队主唱了。
所以他这些天以来一直在瞒着所有人这件事?!瞒得也太紧了吧!
无论是学歌、排练还是别的什么。他有这种毅力干什么都会成功的,乔沅感慨万分。
无论他这边如何瞠目结舌,但在这种热闹场合如此大的正式舞台上看到熟悉的身影说到底其实是莫名很让人振奋的一件事。乔沅也跟着周围人一起喝彩,鼓了鼓掌。
“wow!~”
厉真还真是总是能带给人各种各样的惊喜啊。
乔沅感慨。
但说到惊喜……
顾不得多想,台上鼓手的前奏已经高高敲响,紧跟着是震耳欲聋的熟悉旋律。
当听到是一首英文歌。听到歌名的乔沅挑了挑眉。就他?英文歌?
要知道厉真的英文水平有目共睹。
等等,乔沅强行忍住了。他现在还不能笑。他要留着等厉真开口唱的时候再笑。
前奏一响就知道是大家耳熟能详的一首,那首所有人都听过的经典求婚神曲。
乔沅听到歌名,仍然不知道这个厉真在搞什么名堂,但也生出很适合他的感觉。
毕竟厉真的词汇量确实支撑不了他再唱更高难度的歌了。
无数道刺破夜幕的激光束忽而齐齐从天空垂降下来,汇聚在这方舞台中央,唯一主角的身上。
颇有节奏感的前奏结束,他靠近麦克风,一张口,清澈、干净的嗓音如同一阵最沁凉透心的凉风刮过,回荡在整个操场。台下嗡嗡的人声霎时都不约而同地压低了,听那一句脍炙人口的第一句:
“We were both young when I first saw you”
幸而经典就是很管用。
而且在这种人多的大场合,越是脍炙人口的歌曲就越是顶用。
全场都沉浸在这流淌的歌声中。
隔着人山人海的观众和震天的喊声里他似乎能够接收得到乔沅的目光似的,屏幕里巨人般的灰毛眼珠无声一转。在户外的猎猎夜风中,大屏幕里的厉真就和他隔空对视了一眼。
“And my daddy said, Stay away from Juliet
And I was crying on the staircase
Begging you, "Please don't go"
……
今晚的大学里,远远传来的纵情欢呼声浪一波更高过一波。
另一头,车里的寇远洲回正方向盘。
他驱车折返了乔沅学校。
本来送完圆圆回学校,他今晚的任务就只能到这里结束了。就在快要驶离学校大门之际,寇远洲想起来,今晚餐桌上乔沅提过,他之后要去参加这个音乐会。
或许是这校园里回荡的音乐声实在让人难以忽视。又或许是从乔沅的语气听起来,那是一个很热闹大型的音乐活动。寇远洲太了解圆圆了,这让他也莫名有些在意。
还是不放心放刚喝了酒的乔沅一个人在那里。
寇远洲心想,远远看他一眼也好。
再加上今晚的乔沅也有些让人不放心。
乔沅不明白。他追问的那个问题,他的洲哥不能回答。
在那段从一开始就是错误的关系里,他是那个让乔沅痛苦的根源。
在两人关系已经破裂的那段时间里,他也曾经以为只要牢牢抓住乔沅,他们的关系就能复原回到曾经。却看不清这种执拗得愚蠢的做法,只是他的自私和嫉妒在作祟。
而在这一点上,圆圆比他这个哥做得更好。
乔沅早就清醒地看见了两个人的这段关系里没有未来。于是他独自做出了那个痛苦的决定。既勇敢又果断。尽管在这段寇远洲一直都是独断专横的关系里,这孩子始终是无辜受伤的一方。他还是做到了。
在寇远洲眼里,他总把乔沅当做长不大的小孩子看,总是自以为自己在乔沅好。
结果他错的彻底。
终于得到了现在这个他最想要的结果。
他以后也将会永远作为乔沅的洲哥,在这个位置上看着他的圆圆。
下了车。寇远洲独自一人往那个最热闹的地方走去。
这天晚上的大操场灯火通明。大功率的泛光灯照亮这片狂欢场,远处欢呼的疯狂声浪一阵接着一阵。清凉夜风中夹杂着爆米花和啤酒的味道,行走其间,也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