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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肩上留下的几滴血,无法忍受小玉的背叛反抗,像疯了一样抢过小玉手里的刀用力像小玉捅去,一刀又一刀,直到小玉躺在血泊中。
他看着早已成为血人的小玉,心里开始一阵后怕,想办法处理这件事,一个人坐在阳台上抽完兜里的一包烟,最后开始清除血迹,用绳子绑住手脚扔进大垃圾袋里,再从没有监控的后门出了房子,趁着夜深之时把尸体抛在后山。
抛尸结束后打电话给会所老板,说小玉傍上了大老板,以后都不会去上班,随后自己便收拾行李开启逃亡之路。
祁郡冷眼看着肖俊庆陈述完这件事情的全过程,他面上没有任何悔恨之意,甚至有点人我已经杀了你又奈我何的态度,她五指罩住桌角,忍不住发力捏住,手背青筋暴跳明显,扯着肩头上的伤口一阵发疼。
李明峰被他气得直爆粗:“你他妈是人吗?她们才十几岁,什么都不懂,什么都不知道,你知道这样子的经历会毁了她们一辈子的!”
肖俊庆完全不把李明峰的暴怒当一回事,无所谓的耸耸肩:“她们一辈子怎么样关我什么事?反正我这辈子就这样了,要杀要剐不都是听你们的吗?”
祁郡按住李明峰想要挥出去的拳头,朝他摇摇头,暗灭桌上的台灯,审讯室恢复起初的昏暗,起身走到肖俊庆面前,嘴角勾起令人发寒的冷笑,从口袋里掏出手套,塑料薄膜穿过五指,伸手轻轻捏住肖俊庆下巴。
肖俊庆摸不准祁郡要干什么,大喊:“你干嘛?你有病啊。”
祁郡眯起漆黑眼睛直勾勾盯着他,冷峻音调喉咙发出:“肖俊庆,你现在当然不会害怕死,等法院那边结果下来,你要么立即死刑,要么缓期死刑。人人都说不怕死,但死亡真正来临的那一刻,没有人真的能做到镇定自若,你这种畜生人渣就会恐慌,窒息,悔恨,颤抖,但我告诉你,没有任何意义。”
她松开捏着他下巴的手,收回无名指和尾指,另外两只手指直逼他冒冷汗的脑门。
“你只能等着针头扎进你的静脉里,等着子弹穿过你的脑袋。”
说完手指轻轻一点,嘴里吐出嘣一声,震得肖俊庆身子忍不住一颤。
她没给肖俊庆任何反应的机会,抓住他的情绪继续说:“就算是缓期死刑,你也是在漫长等待死亡过程中,不可怕的,只是很煎熬很屈辱,因为和你关在一起的都是亡命徒,他们会一点点整死你,也许你还没等到缓期结束,就死在厕所里,垃圾堆里,甚至粪坑里。”
“而那些被你伤害过的女孩,我们会为她们安排最好的心里疏导,帮助她们找到父母,社会上也会给她们提供帮助,我们不会公布任何关于她们的信息,出了H市就不会有人知道她们是谁,她们会在一个布满阳光的地方忘掉那段不好的经历,健康成长。”
“而你,将永不超生。”
她做卧底前受过很多这样子的心里逼压训练,没有人比她懂得怎样彻底击碎一个人。
她语气阴冷瑟人,在这样密闭阴暗的环境里被无限放大,一句一词像是毒虫一样爬进肖俊庆的身体,涌进他的血液,撕咬他的血肉,令人寒栗,使人头皮发麻。
就连当了这么多年警察的李明峰都忍不住对祁郡刮目相看,不愧是从西北带着一身勋伤回来的姑娘。
反应迅速,大胆敏捷,擅长寻找按键突破口,了解罪犯心理。
祁郡扯下手套,扔进旁边垃圾桶,眼里带着明显厌恶, “你应该很庆幸,我是一名警察,不能随意对罪犯实施暴力行为,不然我一定会让你活的比死还痛苦。”
“肖俊庆,你就慢慢等死吧。”
说完头都不回,大步走出审讯室。
迎面刚好碰上从休息室里出来的周宁,他看祁郡脸色不太对劲,又听组里人说她受伤了,便出声询问:“郡姐,你没事吧?我看你脸色不太好。”
祁郡摇摇头,问:“没事,那群姑娘呢?”
“休息室里面,心里疏导员陪着呢,还有好几个没联系上家长,上面指令必须在明天之内把她们送回当地警局。”
毕竟那些姑娘都是外省的,他们的手不能伸这么长,管这么多。
祁郡点点头:“我去看看她们。”
祁郡没推门进去,隔着玻璃窗看着她们,七八小姑娘坐在休息室的椅子,全都换上干净整洁的衣服,但不少姑娘依旧是表情木讷,没有什么情绪,机械式地吃着早餐
啃着包子的小絮一眼就看见了祁郡,笑着冲她摇摇手:“姐姐。”
祁郡也勾起唇角以笑回应,推门而进,几个小姑娘看见她进来,眼里终于扯起了一点情绪,圆黑眼睛盯着她看。
祁郡摸了摸小絮的脑袋,问:“包子好不好吃?”
小姑娘鼓起腮帮子点点头,语气含糊不清:“好吃,好吃。”
祁郡笑了笑,拉过一把椅子坐在她们对面,眼神温柔看着她们,说姐姐有几句话想对你们说,可以吗?
小姑娘们点点头,静静等着祁郡说话。
“你们明天就要回家啦,那里也会有和我们一样的哥哥姐姐送你们回家,你们可以继续和家人生活在一起,然后还会有一个很会讲故事的姐姐经常找你们聊天谈心。”
“你们回去后应该都是上初中了,学校里有老师有同学有知识,那里才是你们真正人生的开始,你们要忘掉这里的一切,不要在乎以前的自己是怎么样,要去思考以后的自己是怎么样,要优秀,要勇敢,要自由,不要沉溺过去,要一路向前。”
“姐姐愿你们好好学习,考上大学,发光发亮,开启新的人生。”
愿你们这些不好的经历一定会被时间渐渐冲淡,被对未来的期待慢慢代替,越过重重高山,走出深渊噩梦,在骄阳明媚的日子里开启新的人生。
小姑娘们眼里含着泪水点点头,甚至还有好几个走向前抱住她的腰,带着哭腔说谢谢,谢谢姐姐把她们救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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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郡出休息室后,从李明峰桌子上顺走半包烟,一个人蹲在楼道里大口大口抽着,这是自从她在西北医院躺了两个月以来第一次抽烟,李明峰的烟很烈,浓重灰白烟雾笼罩楼道,渐渐模糊她高瘦身形。
祁郡透过层层烟雾看向窗外高楼林立,眼眶渐渐泛酸 ,虽然她一直都在鼓励那群小姑娘积极向前看,但她心里清楚的很,毕竟她们不是小孩子,都是十二三岁的少女了,有一些事情可能真的已经深深刻进她们的血肉之中,这种阴影和伤害是没有办法消散的。
她有能力捉拿犯人归案,将罪人绳之以法,却没有办法抹灭受害者身上的伤痕和遭遇。
她抹了抹眼角,深吸一口气,捻灭最后一支烟头,撑着扶手起身,突然感觉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