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10


去拿起瓶子,不过是便利店里一瓶JB罢了。

兰瑄恐怕这辈子都没有喝过这么便宜的酒。

霍冲看了看水池里残留的那块浑圆晶莹剔透印人的冰球,只觉得削出这冰球的调酒师媚眼都抛给瞎子看了。他笑笑,拉开冰箱找出一大袋超市冰块,随便产了一铲丢进杯子里再把酒杯注满,仰头一口气倒进喉咙里。

然后把杯子重重的往台面上一放:波本,得这么喝。

兰瑄皱眉,学着他的样子也到了一杯,一口咽下去差点没吐出来。酒还是那瓶酒,但是冰块的味道实在太怪。

霍冲笑了好一会,才拿起那杯已经被兰瑄抛弃的酒,含住一大口吻他。

缠绵未尽的分着咽下,他摸着兰瑄只在胸口才透出的一点红低声问:好喝么?

兰瑄叹气,抱住霍冲终于示弱:我睡不着。

那来我这儿干嘛啊,楼下那三流吉他挺催眠?

那吉他根本就不入流。

好好好,我品味不行。

兰瑄精力旺盛,壮年的时候一周睡眠都不会超过三十五个小时,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居然能让他发愁睡觉这事儿。

霍冲抱住兰瑄摇摇晃晃的把他往床上带,让兰瑄在自己惯睡的那个位置躺好,他也卧在他身边,让兰瑄握住他的手。兰瑄闭着眼睛突然问:小瑾和小瑜没来过吧?

霍冲一脸理所当然:那当然不能让他们来了,这儿是我的秘密基地,只有我最喜欢的人才能来。

兰瑄笑了笑:那俩不是你最喜欢的人?

当然不是啦,我又不是兰瑜,前脚对着我说最喜欢daddy了,转头就和你说最喜欢爸爸。

兰瑄握紧了霍冲的手,低声说:我做噩梦。

霍冲吻了吻他的鬓角问:梦见什么?

他梦见兰瑜和兰瑾送他礼物,盒子打开里面是一团血肉,无数只眼睛遍布其上,直直的盯着他,诡异的笑声从四面八方传来。

醒来就再也睡不着,家中似乎每个地方都有那两个孩子的身影,兰瑄不胜其扰,逃来霍冲的房子里避难。

听不到兰瑄回答,霍冲也不催问,如果兰瑄不想说,那他永远也从他嘴里听不到一星半点。他只是把他拉进自己的怀里:别想那个梦了,想点别的。

想什么?

你想想我啊,比如我性感的肉体什么的。

可是这性感的肉体可是时不时的就跑了,也是我噩梦的一种。

霍冲懊恼:哎呀这么罪过,那这具肉体可得好好补偿你。

兰瑄来了兴致,他转身睁眼看着霍冲湿漉漉的眼睛:怎么补偿?

唔,比如今天就做你的梦中骑士怎么样?我看着你睡,有什么噩梦来了,我保管一拳打死七个。

一拳打死七个,合着你的战斗力就够七只苍蝇。

那你就不用管了,睡吧。

兰瑄听话的闭上眼,霍冲看着他,只见他的唇微微动了几下,他凑过去只听见兰瑄用极低的声音说:别走。

不走。他握紧兰瑄的手承诺道。

楼下的吉他一直没出声,采光有限的窗户透出几丝拉的长长的影子。

他的爱人在他的巢穴里睡着了。

醒来时天早就亮了,日光照进卧室,霍冲抱着兰瑄,看他还睡着,就连胳膊都不移动,专心看他的侧脸。

他鬓边的白发变多,这几天没睡好,难得睡得那么沉。霍冲一直等着,直到阳光从窗帘里的缝隙射出,随着太阳的轨迹照在他脸上。

他睫毛颤动,然后醒来,霍冲近在咫尺地对他说,“早。”

“……早。”

兰瑄没有移动,甚至闭眼想再睡一会儿。又是一个前所未有,霍冲一边凑上去吻他的眼角,一边摸手机让人送早餐。

不久前兰瑄生日,兰瑾寄了份礼物要霍冲转交,人没回来,说“我回来爸爸更过不好生日”。

霍冲没强迫兰瑄讨论这件事,兰瑄明显不想提兰瑾。

他说过孩子像妈,兰瑾像极了兰瑄,他们不想告诉你一件事时,强迫他们告诉你不会有好结果。霍冲只是心疼兰瑄,尤其是在他说做噩梦以后。

他们之间的感情和做爱一样,早年火药味太浓,恨不得把对方搞死,后来注重快感,比着让对方高潮,到现在,有些时候霍冲会觉得自己温柔得不敢置信。

吃过早餐,兰瑄没有想走,霍冲打开橱柜,那里原本放着过期三年以上的爱尔兰早餐茶,不想喝咖啡时的替代,现在眼前却是各色混合茶包。

他手指在那些茶包上划过,挑了洋甘菊。烧水泡茶加冰,冰在热水里很快融化。等整杯茶温度变冷,把昨天那瓶波本剩下的勉强盖住瓶底的酒淋进去。

他喝了一口,去吻兰瑄,在厨房里纠缠半天,兰瑄问,“什么?”

“洋甘菊茶波本,”那杯东西放在料理台上,霍冲解他裤子的纽扣,“你最好找个地方坐下,让我尽尽地主之谊。”

他终于看见兰瑄为他这句话笑了一下。

霍冲记得他读商学院的时候,和排前百分之一的学生那样,忙得一夜只睡五小时。有时五小时都不睡,把能挤出来的时间花在社交或者性交上。

某一天聚会上,霍冲喝多了点,刚吐空了胃,回来不想动不想说话,听一个女同学说,“我不喜欢给人口交。你们喝咖啡太多了,没几个人味道好。”

另一个双性恋男同学回答,“试试洋甘菊茶。”

“叫他们多喝洋甘菊茶?”

“不,你喝,你知道,在做那个的时候,偶尔吐出来喝一口。他们也会觉得很刺激。”

霍冲抱着兰瑄的腰,把他拖到客厅,推倒在沙发上。

那杯混合了一点点酒精的洋甘菊茶在茶几上,然后霍冲跪在兰瑄面前,开了句玩笑,“要是我给你做这个你还在想别的事,我们就完了。”

霍冲开始舔他,口腔因为洋甘菊茶而湿润,舔着舔着,舌头和上颚温度回升。那不是一种冲动的快感,而是慢慢积累,持续的缓慢的快感。

他会在兰瑄变硬时将他吐出,只吸吮囊袋。兰瑄这时明白他为什么会在茶里加一点酒,直接用酒会造成强烈疼痛,但是稀释到这个地步,只会有洋甘菊和稀薄酒精蒸发的凉。

每次到了边缘都会被他含着少量茶舔舐顶端,情潮退下又被他深吞吮吸,咽喉收缩,挑拨得离失去理智只差一线。

这样起起落落,沉沉浮浮,兰瑄的高潮被无限延迟,快感拉长,身体越来越敏感。他的世界里只剩霍冲,只剩霍冲在对他做的事。不必再有噩梦,不必再被兰瑾和兰瑜的身影在眼前乱晃,甚至不必在每次看见自己剖腹手术的刀口时都想到他是我亲生的,寄予过多大希望。他被霍冲叼回巢穴,在满是霍冲气息的地方感到安心。

兰瑄最终受不了,再一次临近射精时

- 御宅屋 https://www.yuzhaiwu1.vi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