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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先生。
他不用赵淩招呼,理所当然地在边上坐下,伸手拿起一个热气腾腾,个头有赵淩脸那么大的包子:“吃下去肉,长的全是骨头。”
刚过完年的时候,还比他矮半个头的小子,这才不到两个月,已经快跟他差不多高了。
长得太急了,原本敦实的石狮子,像拉面一样扯长扯细了。
赵淩不理他们,一口气炫了两个大肉包子,又干了一大杯羊奶,有些好奇地看向李公公:“公公你今天有空?”不用陪在陛下身边?
李公公笑道:“陛下身边田公公伺候着呢。我岁数大了,站上一天腰酸背痛的。”
“我跟您说的澡堂子,您有空多去泡泡澡,里头给您专门留了一间房,搓澡师傅的手艺可好了。”
太监因为生理缺陷,不太愿意去这样的公共场所洗澡。
但是现在这年头在家洗澡,取暖是个大问题,容易感冒。
哪怕是夏天洗澡,一大家子洗澡也不容易。
汪先生一听就明白了:“我说怎么有澡堂子叫猫猫汤的?原来是你。”
“怎么就不能叫猫猫汤?我让石匠雕的石猫猫多有气势。”知不知道什么叫招财猫?开张之后客似云来好嘛。
等水泥没那么紧俏了,他让瓷窑烧点瓷砖、马赛克重新装修一下。
李公公今天清闲,听了赵淩的话,还真就去了澡堂子。
马车到了东市,压根就不用打听,瞧着门口的两尊石猫就知道到了地方。
李公公今日做寻常人打扮,穿戴都不算贵重。
马车下来后,就有掌柜让小二领着车夫去停放马车,自己双手接过李公公递过来的金卡核对了一番,确认后立马满脸堆笑,亲自引着李公公进去:“李老爷,这边请。东家特意交代的,只要您来,就给您安排最好的师傅。”
“您先看看这边的茶水,一会儿泡久了可能会口干。”
“东家说您可能会有一些体寒,推荐您用盐浴。”
“搓澡师傅一会儿给您按摩的时候,可能会有些疼。”
“李老爷,我先给您按按脚底,力气重了您就说。”
“东家吩咐了,这间房就是您专用的。”
“您先用些点心,瞧瞧这歌单有没有想听的曲子,一会儿让伶人唱。”
“李老爷,醒醒。晚膳的菜单您看一下。”
李公公稀里糊涂在一个澡堂子里待了一整天,晚上睡得特别好。
第二天顾潥看了李公公,都轻轻咦了一声:“李伴伴今日气色很好啊。”
李公公也不瞒着,把去澡堂子泡了一天的事情说了。
顾潥就等到赵淩下午到御书房的时候,把人举高高。
赵淩莫名其妙:“怎么了?”
顾潥把人举了一下就放下来,感慨:“感觉昨天还是丁点大的小子,怎么突然就长这么高了?”
“傻吃猛涨。”赵淩呲牙乐,对自己的生长情况很满意。
“哪有这么说自己的?”顾潥没好气,“你开了个澡堂子,怎么就请李伴伴,不请朕?”
那铺子还是他私下赏的呢!
不是因为棉花搅机,是几种香料试种成功。
棉花搅机的事情,说不赏就不赏。
赵淩不理解:“您洗澡的汤池好着呢,干嘛去外面洗啊。”
顾潥一想也是,没再纠结这个事情,问他:“你养鸡养鸭怎么样了?”
“还在试呢。”现在既没有三个月能快速出栏的肉鸡品种,也没有高效的鸡饲料,得一点点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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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好不好吃?
就跟养羊一样,现在啥时代,有的吃就不错了,别的不讲究。
他本来以为养鸡会简单点。
毕竟现在鸡肉差不多和羊肉一个价,进步空间显然很大。
他上辈子鸡肉便宜,肯定是有道理的。
什么事情都得亲自上手试过了,才知道困难。
上辈子他没养过鸡鸭,勉强能和农业相关的积累,大概就是花盆里种葱。
景观设计倒是认真学过,就全是理论,没多少实践。
顾潥看过他的养鸡养鸭养鱼的试验资料,一堆一堆的,显然不是没干活。
温侍中到御书房里来禀报事情,见赵淩跟个没事人一样在角落里写写画画,身边还团着一只没见过的黑黢黢的狸奴。
臭小子,犯了那么大的错,竟然什么事情都没有,等长大了一定是个佞臣!
赵淩懒得搭理他,到了时间就收拾东西出宫,等他爹一起回家。
米家的事情算是风浪过了。
赵家又恢复了以往的生活节奏。
回去的路上,赵骅有些纠结:“你说这次踏青,我们去哪儿?”
赵淩现在手长脚长,没法在短短窄窄的卡座上躺下,就趴在桌上:“你不是一直去小湖村和魏伯伯一起玩耍的吗?”
不是他说,现在小湖村已经开起了农家乐。
每年到了这个季节,漫山遍野的桃花开放,就引来无数的文人过来游玩。
其实主要是魏学海的功劳。
别看魏学海官职不高,在文人圈子里的地位,那是三个赵骅加一起都赶不上。
不少文人雅士慕名而来。
小湖村距离京城近,不仅春日有十里桃花,别的季节还有鲜果鲜鱼,可以泛舟,可以垂钓。
在这样的地方住上两三日,和挚友亲朋一起吟诗作对下棋作画,多是一件美事。
“今年你娘他们肯定是要去福满庄的。”赵骅以前会友还不想让妻子孩子们跟着,现在被跟习惯了,反倒不想落单。
赵淩从书包里拿出一个木制饭盒,打开是还温热的发糕:“娘去福满庄,跟你去小湖村有什么冲突?庄上果树刚种下,苗子小,开了花也打掉,不好看。你写不了诗。”
赵骅觉着一家人在臭小子的撺掇下排挤他,但他没有证据,只能顺着他的话说:“福满庄上种的什么果树?还是桃和柿子?”
“没。桃和柿子少种了几棵,种的樱桃、苹果和梨。”提起这个,赵淩来劲了,“沿河沿路间隔种了果树。等来年……来年树估计还太小,后年应该就能行,那一树一树粉的白的,都不敢想有多好看!”
赵骅想想也觉得好看:“你种路两边,不怕有人偷摘?”
“摘点就摘点了。路人随手能摘几个?”财大气粗的赵淩表示不在意。
正经果园在山上,沿路的没多少。
“咦?”他发糕才吃了一块,剩下的三块怎么就消失了?“你偷吃我发糕!”
“什么叫偷吃?你爹我吃点就吃点了,能吃几块?”那发糕那么小一点,一口一块的,他吃了三块也没觉得饱。
就因为几块发糕,赵淩坚定地不跟他爹一起去踏青,还撺掇其他人:“娘,我们不要给爹准备东西,早上把他带去师公那儿,让他坐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