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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不在神都本地,此次前来送亲的队伍规模不小,嫁妆更是能够称得上十里红妆。
羊家送亲的队伍显然有些没料到赵家的宅子那么小,里头还已经堆满了各种结婚用的东西,像是准备了多一份的嫁妆一样,再看看那一屋子的琉璃窗,又说不出什么话来。
羊家大哥只能让人把妹妹的嫁妆勉勉强强先塞……塞不下。
赵家显然也没想到羊氏的嫁妆能有这么多。
赵王氏说道:“后宅还有几间空屋,先放去哪儿吧。”
后宅两位姨娘搬出去之后,连着伺候她们的仆从也一起跟着走了。
这次借着赵缙成亲,一起把后宅也改了改,拓宽了一点下房,又把七姨娘原来靠墙的院子和书兰原来住的院子拢了拢,等赵茂回来,可以住在书兰的院子隔壁。
他可以单开一扇角门,暂时凑合着。
等来年回来,要是能买到同一个坊的房子最好;要是买不到,也不知道赵茂能不能接受住在临近的几个坊。
毕竟是后宅,羊家大哥不好跟着去,羊家大嫂带着羊氏的大丫鬟和几个管家婆子一起过去,看着赵王氏把多出来的嫁妆让人抬进空屋里,取了大锁锁上,直接把钥匙交到羊家大嫂手里。
搞得羊家大嫂有些不好意思,却还是把钥匙收下:“一会儿我就拿去给妹妹。”又跟赵王氏说了许多让着多照顾羊氏的话。
赵王氏笑道:“进了我家门,我就是当自个儿姑娘一样的。咱们两家本就不是什么外人,以后还得常来往。”
姑娘在娘家只待上十几年,在婆家可得待上几十年。
姑娘刚进门,娘家不在跟前,娘家人有些担心是正常的。
热热闹闹办完了婚宴,羊家人又待了将近一个月才走。
他们倒不是不放心妹妹,而是围观太子大婚。
来都来了,他们怎么能够错过这么个大事呢?
然后并没有他们想象中那种全城披红的宏大场面,迎亲的主路上确实是遍地红装,鲜花铺地。
但等太子殿下把太子妃从午门迎进宫去后,剩下的热闹和旁观人群就没什么关系了。
赵骅、赵王氏和赵淩都一身盛装去参加了婚宴。
这么隆重的场合,最重要的是祭祀。
礼部尚书亲自念了长长的祷词,把同一个意思翻来覆去用不同的话说了得有一个时辰。
另外还有各种大大小小的祭拜。
跪拜的次数倒是不多,就是长时间站着。
赵淩和赵王氏完全没问题,就是赵骅到后来有点不太行。
赵淩就轻轻扶着赵骅,赵王氏扶着身边的罗夫人。
罗夫人年纪大了,实在是站得腿发软。
赵淩还得扶着身边另外一位老大人,感觉未来一段时间内,礼部尚书的日子肯定不会好过。
各种繁复的礼仪从清晨一直走到天色昏暗,一群官员命妇才算是能吃上一口饭。
官阶低的席位直接排到殿外去,饭食还都是冷的。
也不能说冰冰凉,而是只有一点点温度,稍微放一会儿,油脂就在表面凝结,赵淩这种挑食鬼完全不想动筷子。
还好他的位置在他老爹背后,躲着点就行。
早上出门藏着的两盒小饼干,中午早就吃完了。
宫里头一只胆子大的狸奴摸到赵淩身边,被赵淩抱着摸摸柔软的肚子。
他就趁势和猫猫玩起来,然后看这些大人们饮酒作乐欢声笑语的,全都是演技。
这方面他自愧弗如。
一直热闹到快亥时,宴会才算散场。
赵家位置距离皇宫远,到家的时候已经快半夜了。
赵骅邀请送他们回来的几名金吾卫:“一起进来喝碗热汤再走。”
不用赵王氏安排,赵喜就已经把人请进了门。
赵淩在回来的路上就已经睡着了,被常威背进卧室都没醒,倒是被放到床上的时候醒了过来,挣扎出来一句:“还没洗澡。”
常威只能叫了人给他安排洗澡。
赵淩还非得洗头。
头发一时干不了,常威就给他端来一碗热汤面,让他先吃着。
常威则带着小厮收拾浴室。
赵淩已经饿过头了,感觉不到饿,吃得慢吞吞的。
面还没吃完,赵骅推门进来,显然有些意外看到赵淩醒着:“刚才都睡得打呼了,怎么醒了?”等走到近前,看清楚赵淩还湿着的头发,皱眉,“怎么这会儿还洗头?不会等到明天再洗?”
“不要!脏脏的。”赵淩嫌弃地看着脏老爹,“那些金吾卫走了?”
“嗯。留着他们吃了一碗热汤面,给他们塞一壶酒几两银子。”赵骅今天着实累麻了,没精力教训儿子,站起来就走,“我先回去睡了。你等头发干了再睡。明天休息,睡晚点再起。”
“哦。”赵淩站起来想送赵骅出去,被赵骅抬手虚压了一下。
“客气什么。头发还没干,别出来吹风。”赵骅说完就走了。
赵淩看外头有小厮打着灯笼,在背后喊了一声:“走慢点。”
赵骅摆摆手,一个字都懒得说,心想自己又不是太子,大婚还得让太子妃扯着。
赵淩感觉现在的时间也不算太晚,晚上十一点的样子,搁他上辈子可能还在外面宵夜。
只是这会儿没电脑没手机的,连个电灯都没有,点着蜡烛看书都伤眼睛,实在无聊。
常威怕他自己睡着了,坐在屋里陪他,随口跟他说家里的事情,一会儿说常禾试了个新菜,一会儿又说来福的儿子会翻身了。
听他说起这个,赵淩倒是想起来件事情:“差点忘了,你那个媳妇……找到了。” w?a?n?g?址?F?a?布?y?e?ì????????ε?n?????????5??????o??
常威被他说得一愣:“我媳妇?”
“对。哦,你不知道。”赵淩把常娘子之前跟他提的那家人说了。
不过常威显然是知道的:“那姑娘,不是被卖掉了嘛。”常威见赵淩对他看着,有点不好意思,“先前我去来福那儿,经常见一个姑娘在那儿给人浆洗衣服。”
赵淩一看他这样子,显然是有点意思的,顿时更加放心:“那姑娘的情况是该跟你说清楚。她家那情况……啧,他们家当初为了多卖点钱,把她卖去了青楼。不过青楼那边的姑娘都是自小养起来的,她去了就是做粗使丫头。真是的,在青楼做粗使丫头都比在自家日子过得好。我现在把人买了过来,先放在小庄上养几日。过一阵就说是秋慧姑姑捡的养女。秋慧姑姑给重新起了名,叫秋芽儿。”
秋芽儿在青楼后院做一些洗衣服的活,被卖了一年多,每天就只能见到老鸨。
为了打听她的去向,着实费了点功夫。
青楼到底不是什么好地方,能少些人知道最好。
秋芽儿以前在家的时候,连个小花小荷的正经名字都没有,现在算是彻底告别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