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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
顾宴 洵也做了这种梦。
然后呢？这代表了什么？零零八为什么到现在都没有出现？这其中又瞒了他什么？
“你有事情说出来，不要一个人瞎想。”顾宴洵握住他的手。
“其实我……”话临到嘴边，周落榆顿住了，不确定这些说出来会不会出事，最终摇了下头，“你让我好好想想。”
晚上。
周落榆待在御栖园房间里，回想着今天下午发生的一切，无论如何都没想明白那个梦预兆着什么。
他拿出手机，打开微信，上面明晃晃躺着司慕淮的条消息。
司慕淮：沈阙丞和薄靳烨做过相同的梦。
司慕淮：你认为这真是巧合吗？
司慕淮：实话告诉你，见你第一面起我就注意到你了，我以前只听我爸提过你的名字，却从来没有见过你，直到那晚酒会上，我刚看到你第一面，我就知道你叫周落榆。
周落榆将最后那条消息反覆看了好多遍，脑子里好像乱成了一团解不开的毛线，每次梳理到一半就会卡住。
他躺在床上，最后不知道是如何睡着的，只知道再睁眼已经是中午了。
周落榆坐起身缓几分钟，拿起手机看了眼时间，问顾宴洵有没有想吃的东西。
顾宴洵：吃过了。
这才十一点半，周落榆没想到他吃这么早，掀开被子下床，回了条消息：那我吃过饭去看你。
顾宴洵：好。
下午一点左右。
周落榆来到医院，上电梯时碰到了顾宴洵舅舅，他脚步顿了顿，走进去打招呼，“舅舅，中午好。”
中年男人推了推眼镜，笑道：“来看宴洵？”
周落榆点头。
顾宴洵舅舅：“他待会儿要出院了。”
周落榆惊讶：“这么早？”
顾宴洵舅舅：“他从小就不喜欢待在医院，能在这里住一晚上已经很不可思议了。”
周落榆倒是能理解，小说里的主角好像都讨厌医院。
电梯陷入安静，在快要到达顾宴洵所在楼层时，顾宴洵舅舅突然开口：“小榆，有件事我想拜托你。”
周落榆眸中透着疑惑，“什么事？”
“你和宴洵好好的，不要抛弃他，好吗？”顾舅舅笑道。
周落榆挠了挠头，“我没说过要抛弃他啊。”
他并不意外顾宴洵舅舅知道他和顾宴洵在‘谈恋爱’的事，毕竟是一个圈里的人，但是这句话就很耐人寻味了。
“宴洵和我说了，我知道你们目前是假装谈恋爱。”中年男人无奈道：“我能看出他很喜欢你，你没有发现吗，他看你的眼神很不一样。”
周落榆：“……他喜欢我？”
“你觉得他是随便帮朋友做到这种程度的人吗？”顾宴洵舅舅话落，电梯门打开，他迈开脚步出去。
直到电梯门再关上，周落榆还没回过神。
顾宴洵看朋友是什么样的眼神，看他又是什么样的眼神，他好像从来没有注意过。
所以，顾宴洵真的喜欢他吗？
周落榆心跳忽然加速，独自一人待在电梯里，脸颊不知不觉开始发烫。
等电梯门再打开，他走出去，脸上热意迟迟散不了，尤其是耳后根那里，好像被暖阳笼罩，变得越来越热。
周落榆没急着去见顾宴洵，而是来到一扇窗前缓了一会儿，等耳朵没那么热了才去找顾宴洵。
病房里没有其他人，他坐在床边的椅子上，手指猝不及防被顾宴洵握住。
“手有点凉。”顾宴洵转头看了眼外面天气，问：“吹风了？”
周落榆抬眼注视着顾宴洵，轻轻点头：“在电梯里有点闷，去窗边吹了会儿风。”
他低头扫了眼他们握在一起的手，不知道什么时候起，顾宴洵和他见面第一件事就是牵住他的手，哪怕没有外人在也是这样，有人会和好兄弟假装情侣做到这一步吗？
他脑中几乎是立刻闪现出答案。
没有这样的朋友，也没有这样的好兄弟，在外人面前装装样子就算了，单独相处时没必要这么亲密。
周落榆脸上又开始热了，心跳扑通扑通跳着，他都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实在是坐不住，抽出被握着的那只手，干咳两声，“我在电梯里碰见你舅舅了，他说你晚点要出院。”
顾宴洵颔首：“管家派来的车在路上。”
周落榆皱起眉，“为什么不多住院观察一阵子？你这样有点任性了，我会担心你。”
顾宴洵唇畔漾起浅淡笑容，“已经没事了，不用担心。”
周落榆：“你脸上伤口还疼吗？”
顾宴洵摇头，“不疼。”
一夜过去，顾宴洵脸上的伤痕颜色变得比昨天还要深，但是有些地方不肿了，嘴角伤口看着也没昨天那么严重。
周落榆暂且放心，想起顾宴洵舅舅对他说的那番话，“你舅舅跟我说你……”
“是这里面吗？”
“是。”
“我们进去。”
门外响起声音，周落榆回头，正巧和外面进来的人对上视线。
周落榆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周小少爷。”进来的管家跟他打过招呼，来到病床前，对顾宴洵说道：“先生，车到了。”
顾宴洵看向周落榆：“晚上去我那里吃饭吧，我们说点事。”
“好。”周落榆也想跟顾宴洵说点事。
管家怕顾宴洵不舒服，专门扶着顾宴洵出去。
周落榆好几次伸手想帮忙扶着，想到一些事又放下胳膊，郁闷走在他们身后。
他是坐车来的，司机正开着车在外面等着。
周落榆和顾宴洵说了一声。
顾宴洵：“晚上来找我。”
“我知道了。”周落榆心事重重地离开，期盼晚上到来的同时，又感到一阵忐忑。
他回到御栖园，思考着最近发生的事情，尝试呼唤零零八。
“零零八，你在吗？”
周落榆好久没有听到零零八的声音，有那么一点点想念，零零八在的时候，好歹能跟他一起讨论问题，虽然讨论不出结果，但是不至于太迷茫。
如今零零八不在了，他只能自己一个人胡思乱想。
夜晚来临的很快。
周落榆来到顾宴洵家里，看到餐桌上开瓶的果酒，眉头皱起，看向顾宴洵的眼神夹杂着几分不赞同，“你身上有伤，不能喝酒。”
顾宴洵倒了一杯，推到他面前，“尝尝？”
周落榆闻到一股浓郁果香味儿，没忍住尝了一口，接着再喝一口，“还挺好喝。”
“比不上你酒庄里的那些酒，只是那里的酒太烈了，你不能多喝。”顾宴洵轻轻摇晃手中酒杯，到底是没有喝，放下酒杯，“吃饭吧。”
周落榆抿了口酒，放下玻璃杯，“你不是说要和我谈事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