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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承安这个人一样,俗不可耐。

玫瑰被用来言表爱情,也用来伪装、践踏爱情。

假意满,真情瘪。

这是回到家的陆承安,看到空荡荡的客厅里满地的玫瑰花瓣时,脑海里莫名其妙冒出来的一句空话。没有丁点营养。

但这并不妨碍他对纪邈撒娇似的说道:“爸爸,这是我送你的花,干嘛要践踏它们啊。”

晚上八点,再过一会儿就该睡觉了,可纪邈明显刚睡醒。他睡衣纽扣散开两颗,领子比较低胸膛若隐若现。

深v效果。

他红唇微张,眼神迷离,打了个哈欠。

完全没注意到儿子回来了似的。

就算是父子 A O 也有别 ,陆承安垂视,默默收拾地上碎掉的花瓣。当时从外面带回来时纪邈很是喜欢,还亲了陆承安一口。

在易拉罐里养了几天,由于陆承安换水勤快,玫瑰枯萎得不多。凑近闻依然是香气飘飘的。

Omega的心情就像天气,说变就变。得惯着。

“你收收你的信息素,有点冲啊儿子。”纪邈浅浅地打个喷嚏,红双喜的味道呛到了他。

“啊?哦哦。”陆承安抬胳膊,拉起衣襟仔细闻了闻,只有干涸的血腥味。

外套和短袖都是深色的,血迹不明显。陆承安平常回家都挺早,今天也不例外。怕纪邈担心跑回来的,自然没有提前洗漱。

他浑身脏兮兮,脸上手上血迹斑斑,走路一条腿是缓慢瘸着的。但因为血迹凝固,颜色氧化成红褐色,像混着铁锈的泥土。

陆承安决定实话实说:“爸爸,我今天和人打架,一个人干十七个。特厉害。”

“我渴了儿子。”纪邈说。

陆承安边倒水边说:“我都不知道那些人分化成接近 S 级又或已经S级的 Alpha有什么用,不还是一样废物。不过真动手解决起来还是比较麻烦的,搞的我手都痛了。”

“你还在追景尚吗?你们关系怎么样?”杯子里的水温刚刚好,纪邈喝了两口。

他餍足地眯起眼睛,仿佛喝进嘴里的是甘露。

“当然在追呢。”陆承安担心地问,“爸爸你感冒了吗?感觉你嗓子好像不太舒服。”

有点沙哑。

纪邈清了清嗓子,说:“你们关系怎么样?景尚现在是不是喜欢你了?他有没有答应你?”

“嗯......快了......吧。”陆承安叹气,自我催眠似的说道,“嗯嗯,快了快了快了。”

纪邈点头,而后摸了摸鼻尖嗔怪道:“玫瑰味儿太冲了,收收你的信息素啊儿子。我只是一个Omega,这么重受不了的。”

“少爷身上的信息素有一点重啊,还不是你自己的。”田叔替景尚打开车门,在人矮身坐进后座的那刻,Alpha灵敏的鼻翼翕张,闻到一股淡淡的香味。

闻起来挺熟悉,感觉某种花香就是这样,他凝神说道:“你今天回来的也有点晚,上将问了好几遍。少爷这是去哪儿了?当时连通讯都接不通。”

“你可以先告诉我,到时候我会对上将解释,免得他心里不高兴。否则夫人都劝不了的。”

今晚牧家有晚宴,景尚身为小主人公,需回来提前准备。昨天田叔说接他放学,景尚以从来没有过这种派头为由拒绝,并说不会耽误时间。

但是他迟到了。

晚上八点才出现在家门口。

上将在电话里已经处于发怒边缘。

景尚抬眸,眼神淡淡的,平静但具有一定威压性的落在田叔脸上:“那是我父亲,我可以亲自向他解释。”

“......”

田叔拿景尚没办法,一边是牧上将,一边是牧上将的亲生儿子,搞不好里外不是人。景尚小的时候还好,长大后却不好管。

年龄越长他越给人一种,以后绝对会比牧寒云还要过分狠戾的危险感觉。惹人无故战栗。

田叔:“好的。”

由雷克萨斯改装成的防弹车缓缓向前行驶,邻居陆家空有别墅外壳,内里赤贫如洗。田叔目不斜视地开过去,余光看到陆家铁栅栏的门前坐着一道属于少年的身影。吸收月亮精华呢。

这孩子,每晚都要出来坐一坐。景尚不是普通人,上学只是他生活中占比很小的一部分,每天参加不完的应酬。

也就是说,他每天都会经过陆家门前。

田叔摇头哂笑,一眼看穿陆承安的把戏。太好猜太幼稚。

下一秒这孩子又要像往常一样冲过来高喊景哥看看我了,不吸引注意力浑身不爽。

不得不说确实有趣。

但下一秒事情发展却出乎田叔所料。只见陆承安察觉到牧家的车子靠近,立马站起来拍拍屁股的灰,转身走了。

一声“景哥”都没喊。

“诶......?”田叔迷惑出声。

“看什么,快点开车。”景尚突然冷冰冰地说。

车厢里陡地弥漫起一股毫不掩饰的压迫气息,昭示着主人的情绪翻涌。

这是景尚的信息素,田叔心惊地想。

他在生气。

第7章

身上有伤不能洗热水澡,不然能疼死,刚闭合些许的伤口会再一次皮开肉绽。

刺骨的冷水浇筑着身体,痛觉逐渐消失,皮肤一片无知觉的麻木。陆承安觉得四肢百骸有种得到解放的舒适,碎裂了好几块的地砖上流淌着浅淡的血水。

伤口没有裂开,这只是打架过后没及时得到清洗的残迹。

陆承安正在重新变得干净。

好吧,还不算太干净。他看向墙镜里的自己,入目所及青一块紫一块。

嘴唇都有道破裂的口子。

脸上伤痕很多。

‘玛德,该死的景尚,仗着投个好胎就为所欲为。有本事下辈子咱俩换换,你做穷人我做富人,看我玩不死你。’陆承安鼻孔里重重哼出一声动怒的气,拍打落下来的雨线,黑发全捋向脑后滴水,心里怨毒地咒道,“狗东西不得好死。接下来几天没饭卡,看你怎么吃饭。饿死你。”

“霖琪,你回来啦。”纪邈高兴道。

陆霖琪说:“是啊老婆。快过来抱抱,让我充下电。我好想你啊。”

陆承安微惊,关了水,听到确实是他爸声音没错。匆匆擦拭身体的水珠,随便套上洗干净的黑短袖,惊喜地跑出去。

“爸——”

“爸,父亲呢?”景尚垂眉耷目地站在一个坐在沙发上的青年面前,语气低轻道,“我有点事需要跟他说。他在这里吗?”

青年疲累极了似的,一手捏着昂贵的高脚杯,动作微乎其微地晃荡,金色的香槟贴着光滑的内壁轻轻画圈。他另一手的食指屈着,骨节轻抵眉心按揉,闭目假寐养神。

宴会厅面积宽广,视野亮如白昼。数不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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