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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可想而知。
“是啊,陆承安。很多人喜欢顾闻,你只是其中一个。”景尚把陆承安甩在客厅里的地毯上面,他们方才转移阵地,陆承安喊叫着不愿意,可还是被景尚一步一步地抱下楼梯。
路程颠簸,但很有力量,他对陆承安恶语相向地说:“你是其中一个还没被上的。真廉价啊陆承安,真、贱。”
“我就要贱怎么了?现在又没贱给你看,”陆承安嘴硬,嘲讽地说,“你又生气啦?所以最贱的就是你啊景狗......”
“喵呜喵呜。喵呜喵呜......”
自前天走出卧室,探索牧家其他地方,黑白黄‘陆承安’的鼻子快速嗅闻,陆承安总是被欺凌的气味令它不止一次炸毛。它凑到陆承安身边,叫声再也不是先前的舒坦,而是焦急、疑惑。
当着它的面,景尚并不会停止“暴行”。相反他很乐意‘陆承安’眼睁睁地看着。每到这时陆承安都像终于意识到自己到底有多不值钱,那点早被践踏成泥的自尊被他从污泥里挖出来些许零碎,浑身通红。丢脸让他不得不捂着脸,胳膊哆嗦得如两根芦苇,还是已经断掉的芦苇,没风吹都在晃啊晃地抖。小猫想通过气味确定他是不是健康,可总是遭到陆承安驱逐。
他每次从嗓子里喊叫着“走开啊”的时候,都仿佛在经历生离死别。但凡有外人在场,都能听出一种心碎的无助。
‘陆承安’运气好,没有遇到过坏人,对人类感观不错,可它经常遇到坏猫抢食,打过的架应该和陆承安差不了多少。意识到陆承安被欺负,它的脊背迅速弓起来,喉间发出呜声,四肢摆出攻击姿态。
可景尚是什么人,他怎么会让这样的脏东西碰到他呢。
一旦‘陆承安’有跳起来伸爪攻击的趋势,景尚便一脚把它踢开。
屡战屡败。
这次‘陆承安’发现陆承安又从那间它不被允许进去的卧室出来,忙低垂着尾巴跑过去。嗅到危险的气味之后,它不长记性地重新对景尚呲牙奓毛。
不等它跳起来挠景尚,身体便一把被陆承安薅过去搂在怀里藏起来。这招眼疾手快耗尽他所剩无几的力气,揉它的脑袋沙哑地说:“别惹他啊小傻哔。你有几条命啊,我还想让你活个60年好好地陪我呢......”
联盟时代不仅人类的平均寿命有所增长,高达1 8 0年,就连猫猫狗狗小动物们也有60年的平均寿命。陆承安对‘陆承安’很好,有信心把它养到比60年还要更长久的时间呢。
“别欺负‘陆承安’,姓景的狗哔。他是我的小猫不是你的小猫你凭什么欺负他......”陆承安躺地毯上不动,能歇一会儿是一会儿嘛,只睁着一只眼睛,仿佛瞧不起景尚似的,“你欺负我你淦我,他打你不是应该的吗?你就该受着。但你打他就是不行不可以,你再踢他我跟你拼命......”
如果是学长,只会爱护珍重他的小猫,也会对他好。
所以陆承安又开始挑衅景尚找死地说了:“我就是喜欢顾老师。顾老师那么好,你要是报复他就是你小心眼你坏蛋。”
“我知道他肯定会把责任全部揽在自己身上的,但明明是我勾引他,他根本不愿意的。”
陆承安望着天花板,精美的吊灯流光溢彩,说:“明明是我易感期......”
“是他易感期了。”顾闻站在校长办公室,里面有两个上次也在场的同班老师,垂着眼眸低声说,“他的信息素溢得整个楼道里都是,你们都闻到了吧。”
这次事件对他没有造成太大影响,出院以后回到学校,暂时没给学生上课,不过最迟明天就能复工。
有人说:“是啊,我们都闻到了。陆承安是一个A l p h a,不会不知道信息素泄露的时候会对另一个A l p h a产生影响,搞不好易感期都提前。景尚不也是......”
易感期了吗。
这句话跳上舌尖,却没能像说平常话那样轻松地说出口。虽然是私下,但他们也不敢妄加议论揣测牧上将的儿子。
办公室好几个人呢,如果他们一出这扇门,某些话就像长了小翅膀似的飞得哪里都是呢。
谨言慎行,心知肚明。
可是此话一出,此事为陆承安全责的念头更加根深蒂固。
景尚都被陆承安激得易感期提前,这个人的信息素可是把高中全校的师生攻击进医院过,恐怖如斯,但他却被陆承安的信息素勾挑起了情动欲念。
何况顾闻呢。
顾闻仍旧垂着眸子,似乎不认同,但低声应道:“嗯。”
“嗯,”校长说,“我会让人拟一份公告。”他看了一眼顾闻,说,“那孩子还小,爱上自己的老师只是一时昏了脑袋,不会抨击他太过的。以后他就不是星际联盟高中的学生了,你也不必再挽救这样一个行为有损的学生。免得有其他的学生效仿。”
顾闻道:“嗯。”
也许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
顾闻不用停职,星际联盟高中没有丑闻。
四月天,艳阳高照,太阳毒辣。阳光使劲浑身解数炙烤着这片美好的大地,洒下来的光却是冷的。它亲眼目睹,无能为力。
走出办公室,顾闻迎着和风站在走廊里,发丝稍乱。他手里捏着一部通讯器,正叮叮嗡嗡地进着消息——这几天他的短信和电话就没有停止过,他要处理的事太多。
可现在他先忽略别人,调出陆承安的号码,想给他打电话解释一下。说自己实在没办法,同时也真诚地说句抱歉。
“嗡、嗡、嗡、嗡嗡——”
“又是你的电话。”景尚瞄了眼旁边的手机,他们已经又回到卧室,说,“又是你爸。从生日那天他就一直找你,原来你爸这么离不开你啊?”
陆承安立马摇头,眼睛里有些慌乱。
景尚手指夹着他的舌头,问道:“不接?”
“嗯......”陆承安匆匆咽下去分泌而出的口水,含糊不清但迅疾地表达确定的意思,“嗯。”
“好吧。”景尚觉得很遗憾似的,微微笑起来,眼神却蓦地凌厉许多,问,“陆承安,你现在还要替顾闻求我吗?”
陆承安摇头,再摇头。
他一直摇头。一滴眼泪都在刚挂向眼尾时被甩飞出去。
“想不想结束?”景尚问。
陆承安便不再回应了。他睁着两只红彤彤的眼,里面射出惊疑的神采,不确信地小心地觑着景尚,想看他又想玩什么花样。
他毫不怀疑景尚想杀了他弄死他的愤恨决心。
半晌过去,景尚都没什么动作,好像是安全的。陆承安很轻地眨眨眼,然后试探地、几不可闻地嗯了一声。
“嗯。”景尚放开他,往一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