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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应该是刚冲完澡,头发湿漉漉地,眉眼间还带着冷汽的凌厉。

尽管非常讨厌景狗,尽管总是希望他早点死,但不得不说这张脸真是长在陆承安的审美上。

真特么该死的带劲。

特别是淦他的时候,只淦不说时的阴狠表情,更特么该死的带劲。

“景哥。”陆承安喊,‘陆承安’在他怀里喵呜,仿佛是在附和他的话。

“嗯。”

“景尚。”

“什么事。”

“陆承安,”陆承安叫了一声自己18年来的名字,弯起眼睛笑,“是哪个安。你知道吗?”

一滴水顺着景尚潮湿的发梢滚落,掉到他的锁骨里,然后再蜿蜒向下,在他平日里总是强势的外表里平添一抹该死的性感。

他背光面对陆承安,俊美无俦的五官棱角分明,仿佛使者在垂视人类,让他说出的话成为真理:“平安的安。”

第48章

像成年那天被迫消失, 陆霖琪给陆承安打电话全都无人接听一样。这次陆承安又消失了,电话又无人接听。

多么相像的场景。

因为景尚说了,只要陆承安敢接,他就敢让陆霖琪他们听。

陆承安气得磨牙切齿, 但又被逼得没办法, 红着眼睛求景尚别折磨他, 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些。求完人却没求人的态度,他突然攥紧景尚的头发,迫使对方低下头来, 然后张大嘴一口咬住景尚青筋直跳的颈侧, 似乎想咬断他的筋脉。

一缕鲜血从他洁白的齿间淌下来, 景尚皱眉, 加重力度。陆承安皱眉,嘴里发出小狗生气的呜声,牙齿叼住的皮肉更深地下陷, 也加重力度。鲜血顿时淌得更快更多,更加地鲜红。

如小溪般的血线蜿蜒地往脖子底下去, 流经锁骨、胸膛, 有瞬间景尚觉得如果再不选择动手制止, 陆承安这个家伙会直接咬断他的动脉, 让他喷血身亡。

“啧。”景尚不耐, 把陆承安搞得闭不上嘴,惊慌失措地乱喊一气。接着一只手伸到陆承安脑后揪住他头发,让他仰头,景尚目光不悦地睥睨而视。

两双眼睛一上一下对准视线的那刻,陆承安边嗥边快乐地舔着唇边的鲜血,像个刚逮住人类饱餐一顿的小吸血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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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承安, ”景尚咬牙,脑袋也不得不微微后仰,因为陆承安还抓着他头发。他另一只手捂住颈侧,鲜血却顺着指缝往外面冒,铁锈般的腥甜味扑鼻,景尚一字一句道,“你才是那个应该被叫做狗的人吧。”

看着景尚身上从来没真正好过的牙印,各个见血,陆承安不好意思地抿唇,好像害羞,但下一秒又忍不住哈哈笑,特别地得意:“狗怎么啦?我就是狗!你还给我戴过狗项圈呢,咬你几口都算轻的......啊,我就咬你一口而已,能不能特么别生气。你把我当狗淦我都没生气,姓景的狗哔你真刻薄,再这么刻薄下去你会变得越来越丑,到时候谁特么喜欢你......我!我喜欢你!”

“景哥,再怎么说我也追过你好几年是不是。虽然我坏,在搞恶作剧,喜欢的还是——我可没有提谁的名字,你别又猛地一来。可你要是长得难看,我才不跟你恶作剧呢。”陆承安继续收紧手指,抓住景尚头发不松,然后被景尚从脖颈往下流淌出血痕的颜色吸引,凑上去伸出舌尖舔那道血,不好吃,也不好闻,但他感到兴奋。

分化等级再低的A l p h a,也会喜欢暴力、血腥。尤其是陆承安这种逐渐被养出来的,他尝过太多次景尚的血。而景尚竟然选择纵容他,从不制止。

那双想虐待人似的手指终于渐渐松开,陆承安的手里多了几根黑色的头发,他看了一眼,快乐地、咯咯地低笑出来。

笑音舒畅得具有穿透力,红双喜的信息素开始散发出玫瑰的甜腻味道,纠缠地留存在景尚身边。像小狗开心地摇尾巴,小猫舒坦地打呼噜。

“景哥,”陆承安搂住景尚的肩膀,染血的手掌按在他的后背,鼻尖离景尚脖颈特别近,仿佛在嗅他有没有体香,“你长得真好看呀。”

“是吗。”景尚说道,陆承安正要开口说是呀,就听景尚突然冷笑一声道,“你也是这么夸顾闻的。”

“......”

“除了名字,一字不差。”

“......”

陆承安愤怒地说:“你果然一直都在外面!就想看我最后出丑是不是,景尚你这个傻哔!”

......

陆承安沉痛后悔,不应该那么夸景尚的,还脱口而出。

昏睡前他听到景尚说了句什么,他没听清。卧室灯光自头顶扩散装满整个空间,映亮景尚水湿的头发,陆承安视线模糊,却诡异地觉得于这一刻,景尚的眉眼似乎温柔许多。

......确实够特么诡异的。

陆承安忘记了是在哪里看到的这句话,但莫名觉得和此时的他们有种配得感:【狂风骤雨来得太快,总要湿衣服的。】

他们之间的开始,太快了。

一切都像开启加速器,唯恐余生没有时间安享。



当翌日傍晚陆承安睡醒,舒服得伸懒腰打呵欠,听清景尚说的第一句话,他嘴巴微张,差点被淦废的脑子才慢半拍地回忆起昨晚景尚说了什么。

“明天去学校上课。”

“......”陆承安眼里有刚睡醒刚打完呵欠的水雾,转头看窗外的晚霞景色,确认般问他,“谁上课?你去吗?”

“去。”景尚扔过来一套睡衣在陆承安脸上让他穿,不容置疑地说,“你也去。”

然后牧家就出现了一道绝望抗议的撒泼打滚声,几乎响彻天际。他从傍晚嚎到凌晨,喊累了睡到翌日十点,接着又开始嚎。

刺耳得很。

“我不去学校!我讨厌上学我不去!我就不去上课!!”

“景尚,你明知道我成绩差得离谱,去了学校也是两眼一抹黑什么都听不懂。我不去!”

“高考还剩一个多月关我什么事啊,我连考场都不会去。景狗我们只是普通关系,你管得不要太多......”陆承安真的像一个和宠他纵他的家长面前撒泼的孩子那样,身上缠着被子在宽三米的大床上左右翻滚,“我不会再踏进学校,这辈子都不会!!我告诉你别逼我啊。我不去我不去我不去我不去我不去我不去......”

嗓子叫那么多天,本就沙哑得多,不淦他还要这么嚎,他的喉咙跟着他真受罪。景尚冷眼旁观,站在床边看陆承安耍赖,气得攥拳,但又完全不知道该拿陆承安怎么办似的。

他阴狠着声音拆穿道:“你是讨厌去学校吗?你是害怕去了之后听到有关顾闻的消息吧。害怕认识到你心目中的温柔学长是个四处留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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