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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裕舒不为所动,转过脸去,不理他了。
张裕舒带他去了学校附近一家有包厢的餐厅,林惊昼叽叽喳喳格外话多,只有吃东西的时候会短暂安静,食物在他的腮帮子上鼓出一座小山。
吃完饭,两个人就回到了林惊昼住的酒店,刚关上门,林惊昼就扑上来,嘴唇在张裕舒脸上印了一下。
张裕舒猝不及防,没好气地说:“干嘛啊?”
林惊昼歪着头看他:“我在哄你高兴啊。”
张裕舒“切”了一声。
林惊昼凑过来,拉起张裕舒的手,笑着说:“我来晚你不高兴啦?”
张裕舒偏过脸:“没有。”
林惊昼仰起脸,嘴唇擦过他的侧脸,最后含住他的耳垂。
“但是我洗好澡了。”林惊昼的呼吸如同一条蛇,缠在张裕舒的耳畔。
张裕舒不为所动:“这就是你的哄人方式?”
林惊昼按住他的皮带扣,微笑起来:“反正如果是我的话,应该挺受用的。”
张裕舒伸手按住他的腰,顺着脊柱往下滑,没好气地打了一下。
林惊昼又笑:“你还有这种癖好啊?”
张裕舒懒得跟他说废话,他一把勒住林惊昼的腰,把人扛起来,扔到了床上。
午后的时间就这么被浪费掉,等到他们从床铺中抬起头,日头已经偏西,天空被染上淡淡的橘色。
林惊昼侧躺着,用手摸张裕舒的眉毛,他有些好奇地问:“你肚子上怎么有道疤啊?”
张裕舒扯过被子,盖在两个人身上,淡淡地说:“小时候急性阑尾炎,开过刀。”
林惊昼把被子踢开,人就这么滑下去,他凑近看那道斜着的疤。
张裕舒的皮肤很白,年轻的身体没有一丝赘肉,肌肉是薄薄的一层。这就让那道疤看起来很突兀,好像是谁不小心,用画笔意外划下了一道。
林惊昼用嘴唇碰了碰那道疤,又伸出舌头舔了一下。
张裕舒伸手轻拍他的发顶,有点臊:“你干嘛?”
林惊昼就这么抬起头来,一对眼珠剔透明亮:“我觉得你很厉害啊,我最怕医院了。”
张裕舒抿了下嘴唇,逞强:“这有什么的。”
“哦对了。”林惊昼突然坐起来,“我有东西要给你。”
说完他就翻身下床,连衣服都顾不上穿,就这么赤条条地走到外面的客厅里,蹲在行李箱边翻找。
张裕舒看着他,忍不住说:“你能先穿个衣服吗?”
林惊昼从善如流,从行李箱里扒拉出一件短袖就套上了。这衣服宽大,麻袋一样,林惊昼露着两条长腿,在床边原地起跳,精准降落到张裕舒怀里。
“给你的。”林惊昼递给张裕舒一个盒子。
张裕舒打开,发现是一部手机,还是最新款的iPhone。
“你给我这个干嘛?”张裕舒皱眉。
林惊昼理所当然地讲:“我不是手机丢了吗,就买了个新的,顺便也给你买了一个。”
张裕舒拒绝的话还没说出来呢,林惊昼就笑起来:“这样我们用的就是情侣款了。”
张裕舒微怔,他看了看手机,又看了看林惊昼,有点不解:“我们是这种关系吗?”
林惊昼正趴在床边捞扔在地上的裤子,他把自己的手机扒拉出来,有点疑惑地回头:“你说什么?”
张裕舒咽了下口水,他看到林惊昼手里那个白色的手机,和自己手里这个是同款不同色。他抿了下嘴唇,改口说:“那谢了。”
林惊昼心满意足地靠过来,他拿过张裕舒手里的手机:“我想看看颜色不同会不会有什么不一样的,所以这个也打开玩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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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裕舒一阵无语,刚想挤兑他一句,林惊昼就打开相机把手举高了。
镜头里出现两个人的脸,他们靠在床上,头发都乱乱的,张裕舒没穿衣服,林惊昼肩窝有个可疑的牙印。
张裕舒莫名有些紧张:“传出去可是艳 照门了。”
林惊昼“哦”了一声,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他在张裕舒头上比耶,快乐地说:“来,三、二、一,茄子!”
第44章
张裕舒缓步走到林惊昼面前,房间里的灯散射开,光线强烈到让人觉得一切都无法躲藏。
确定了近来一直在怀疑的事情后,张裕舒反而觉得很平静,此时此刻,他平静到几乎无法感受到自己的情绪。
“这套西装是你的,我猜你忘记了。”张裕舒说。
黑色的迪奥高定礼服款,林惊昼在公开活动上穿过很多次,也是第一年林忠明拿出来拍卖的东西。
林惊昼不爱穿西装,这套是为了出席一些相对正式的场合才买的。
但对现在这个身体来说,就没有那么合身。
现在他比原来矮了一些,骨架更小,在原主的那个男团里并不是打眼的存在。
但他独自在舞台上唱歌的时候,那种从容自信的感觉,仿佛可以拿下全世界。
张裕舒看着这张陌生的脸,他比林惊昼年轻好多,眉目精致如画。以至于会让人恍惚,林惊昼的二十一岁是否也是这样,没有黑眼圈没有烦恼,只要笑一笑,谁都要为他倾倒。
林惊昼没有说话,他看起来特别颓废,愁苦的表情和年轻人的脸摆在一块儿,实在割裂。
他有气无力地说:“张总,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张裕舒冷笑:“前几天你不是跑到我面前来跟我说你就是林惊昼吗?怎么今天又不承认了?你的灵魂可真是来去自如。”
林惊昼这才抬起头,他的脸惨白,他把吉他放到一边,很轻也很颓唐地说:“能不能让我一个人待一会儿?”
这句话让张裕舒找回了他的情绪,怒意一下子涌上来:“你真是一点都没有变,不想面对的时候,就要逃避。”
吉他断了的那根弦,弯曲着,独自翘开,在空气中震荡着,发不出一点声音。
林惊昼闭上眼睛,用沉默对待张裕舒的诘问。
张裕舒吸了一口气,用尽最后一点耐心,说:“这是你给我的回答吗?”
林惊昼偏过脸去,不带情绪地陈述:“林惊昼已经死了。”
张裕舒一把揪住他的衣领,他的理智在疯狂地后退,他看着那张陌生的脸,咬牙切齿:“那你他妈是谁?”
林惊昼反而笑起来,他的表情如此惨淡,今天一整晚酝酿的低气压在这一刻爆发,他抓住了张裕舒的手腕,直视他的眼睛。
“我也想知道我他妈的为什么在这里!”
“我特么早就死了!”
张裕舒从未见过林惊昼脸上出现这样的表情,目光如同烧红的铁钳。
张裕舒松开了手,林惊昼的指甲划过他的手背,带来一阵刺痛。
林惊昼开始控制不住地咳嗽,他歪着身子半躺在沙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