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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修史,一天就得修出来四千多字,而这只是一年之中每一天都在修的数,若是中间有些休沐日,或者有什么大事,这个数额只会更大,更何况由于纪传体的特殊性,互相对照,互相说明,绝不是个容易的事,工作量极大,而工期极短,甚至修史都只是纯粹把对面还没死干净的元朝在法理上按死,打成叛逆,疏漏是必然的。]

[不过好消息虽然修得特别乱,但是由于一手史料的全部遗失,元史又是个极为接近原版材料的史书,文学价值虽然极差,但是历史价值极高。]

听着的太史沉默了,他对于这帮人突然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了。

别人不知道记事写史是一件什么事,但是他很是清楚。

即便是他并不会去规整旧史立什么劳子传互相对照的事,但是一天也绝对不会写出来这么多,别说十分之一了,百分之一都谈不上。

甚至就算是他想写,也不可能这么写,消耗的木牍竹简那都是一个极大的数目,甚至放起来那都是个事。

不过太史转念一想,就想起了那名为“纸”的东西。

若是有那个呢?

那所用的笔,也是一个很是消耗之物。

【幸亏那个时候文字狱虽然存在,但是还没大行其道,否则修史的这帮人一个都跑不掉,写书错了这么一个字,死了都得被鞭尸,全家老少都得一起玩完,甚至门生故吏,有书信往来者,一鼓作气,都别想跑,都得死,上到写前朝史书,下到感叹一下日月风景看花看草,除非不识字,否则就有概率死在文字狱上。】

【哦,也不对,如果本人已经死了,不是鞭尸,那是剖棺戮尸,挫骨扬灰。】

话音落下,满朝皆惊。

第19章

杀父之仇也不过如此啊?!

更何况是为朝廷行事,以致过劳导致的错了一个字,死了鞭尸?挫骨扬灰?门生故吏、书信往来、全部株连?!

的确,文触怒于人,最后至死的,也是有过的,甚至牵连家人的不是没有。

但是眼下这个什么玩意?!

还大行其道?这么大行其道下,天底下还有什么知书明理之人吗?

一个不留全杀光了吧!

【什么叫做承望风旨,但有一言一字稍涉异讳者,无不争先造讦,捕风捉影,吹毛求疵,流毒遍天下啊。】

李斯突然感觉,对比之下,之前自己所写的,还没有到实际上呢,仅存于纸上就已经很绝了,但是对比之下,好像也没有那么绝。

【就连陛下都没这么干到这种程度的。】

嬴政:???

什么叫就连?

朕不是为了捕风捉影,吹毛求疵,使天下不安。

【什么叫古人看了都感觉后世人更封建啊。】

【哦不对,君主集权好像是越到后面越大越完善,还真的是越往后越封建,真说是一切大改,得到现代为止。】

封建乃是封土建国之意。

但是这个话语中封建,大抵不是这个意思。

不过……

就以前后之语,竟是大多听懂了。

[而对于这么一团乱麻的元史,后人其实也想改,但是鉴于这事是开国皇帝朱元璋定的,想改就是数典忘祖,结果就是改也改不动,后代皇帝也不可能主动提。]

[真说是元史后人再新编,已经是明朝灭亡之后的事。]

不法古,不循今,时过境迁,若仍旧守旧制,尊古法,天下大乱。

这些后人,怎么比他们还作古?

不愧是儒家统治的两千年,瞧瞧都成了什么样?

就知道不改。

儒家学派:?

这明明是法家的事,法家才搞什么愚民,你们也不看看现在要烧书的是谁?

法家学派:主张愚民不假,但是我们是不明所以不辩,不是生天下乱!

“廷尉大人,天道有常,不为尧存,不为桀亡,史有千古,人自不同,何必一并改之?”有人开口道。

你们为这个不知道多久的后世打什么打? w?a?n?g?阯?发?b?u?Y?e?ī???μ???ε?n????〇?Ⅱ?5?.??????

他们的锅,你们在这里争,在这里推有什么用?跟你们有关系吗?

昨个也就算了,毕竟还算是立身根本,今天这都离谱成这样了,还争什么,这都一点不沾边了。

此话一出,顿时有人沉默了。

就很有道理。

不过儒法是不推了,但是诸子百家中,可不是这两家。

尤其是今天本来就是继之前的混战。

虽然说眼下是论史,论书,但是趁机插点总是可以的。

只不过作为拍板定案的始皇帝此刻没心情理会他们这群人的心思,他现在只有一个感觉,那就是——

去他的错觉!

皇帝这个称呼就是人人可用!

不会自己起吗?!

这个是朕自己给自己起的!

你们是不是不行?!

怎么,你们人人功盖三皇威过五帝是吧?!

甚至此时此刻,嬴政已经开始怀疑是不是自己的子孙后代也搞这一套。

下一代不见得,但是若非下一代,怕是这东西改不动。

但是万一死的时候,后世不肖子孙,是不上什么谥号,但是改了下帝号呢?

如此直接代代通用?

想到此处,嬴政心态更差了。

但是要是再下个旨意说这个,目的性太明显,恐惊那神异之士。

这么想想,嬴政心态更加窝火了。

再看看那边不知道想什么的扶苏,虽然知道这种事绝对不是这孽子干的,但还是怎么看怎么来气。

瞧瞧你那不肖子孙!

瞧瞧!

“?”扶苏感觉到始皇帝嬴政的目光抬起头来,一时间有些迷茫。

仔细想来,眼前这些事情,也同他没关系,即便是心中思绪极多,准备私下禀告,但是此时此刻,他甚至都没开口。

父皇,您是什么意思?

嬴政看着扶苏这个有些不知所以样子,不由得眉头紧蹙,随即收回了目光。

他不想让扶苏猜到自己在想些什么,也不想承认别的什么。

但是就是无来由的生气。

遥想当年小时候,多好一个孩子?

那么大一个,从软趴趴到能跑会走,贴心极了。

样貌和性格多像朕?现在一点也不像,而且在一众儿女之中,而且就属他最不像。

更别提这种很有可能子嗣没教好的事了。

不过侧面想想,或许也证明了扶苏这个秦二世当的很好,不过这个嬴政不想管,也不想听。

此时此刻,嬴政心下想着,面上半点表情都没有,纯粹的冷着脸,散发着寒气,看起来如高山冽风,浩如烟海。

看得扶苏更加迷茫。

一旁作为备受始皇帝倚重信赖的王翦倒是看明白了,作为重孙子都要有了的老人家,看着眼下这一幕,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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