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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敢当众提——可要是褚宴能对宋汝瓷好呢?

要是褚宴能让宋汝瓷开心一点、安稳一点呢?

那是宋汝瓷自己想找的人。

是宋汝瓷得到了好消息,想打电话分享的人,是宋汝瓷病得意识不清了、最难受的时候,唯一能想起的名字。

宋汝瓷离开他家,是去找褚宴了吗?

褚宴能救救宋汝瓷吗!?

祝燃攥得指节青白,他担心引爆徐祉安超乎寻常的占有欲,盯着双手,说得谨慎至极:“要是,要是Listen愿意……”

“祝燃。”徐祉安沉声打断,“那是穆鹤的叔叔。”

“那又怎么了!”祝燃急得喉咙发烫,满口血腥气,“宋汝瓷是人,他是人,有权利选择他自己喜欢的生活!宋汝瓷愿意和谁在一起就和谁在一起!轮得到他穆鹤同不同意?!他算个什么东西!他敢——”

剩下的声音被尖锐的刹车声淹没。

祝燃没系安全带,险些一头撞在风挡玻璃上,徐祉安脸色冷沉,盯着拦在车头、险些被狂飙的车径直撞飞的人影。

盛锋。

盛锋的刀伤还没好,又被褚家人控制,他是钻了个空子从医院逃出来的。

徐祉安的声音很冷:“东西呢?”

盛锋递给他一张内存卡。

祝燃看着这两个人,心头不安疯长,眉头拧得死紧:“什么意思?!打什么哑谜!有话直说!”

徐祉安把内存卡塞进车载播放器,里面传出来的是穆鹤的声音,还是那么可怜、那么发着抖:“我们得想办法……”

穆鹤说:“宋汝瓷勾搭上我叔叔,骗我叔叔,是真会被杀了的。”

“盛锋,你帮帮他,我不忍心看他死,你现在找个人去酒店,趁我叔叔没回来,把宋汝瓷送回会所去。”

“还有,再让人乱翻一通,偷几样我叔叔重要的东西,把钱都拿走。我叔叔要是让你查,你就说宋汝瓷是在会所里做那种事,偷客人的东西,怕挨打才逃出来了。他本来也就是这种人,装病装可怜骗人救、骗人可怜……”

祝燃听得匪夷所思,回头看盛锋,像看着个从不认识的怪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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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锋靠在后排,抵着左肺的伤口,喘息吃力,脸色异常难看。

“他让你做……”

祝燃问:“你就做了?”

“他当然会做。”徐祉安咬字很慢,瞳孔阴冷,“他不敢承认自己不喜欢穆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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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锋不可能从头至尾都没意识到。

没意识到,他眷恋的,想尽办法想要从穆鹤身上找回的、那种在一起后就竭尽全力再找不到的感受,其实是宋汝瓷留在出租屋里的影子。

所以当穆鹤和宋汝瓷分手,搬回学校宿舍以后,那种感觉就迅速淡化不见了。

盛锋一直对穆鹤过分保护、过分服从、问也不问地无条件维护和供养,恰恰是因为潜意识里的愧疚——他已经意识到自己不爱穆鹤,但羞于启齿,无法承认。

所以他帮穆鹤做一切该做的、不该做的。

他帮穆鹤害宋汝瓷。

他否认自己受宋汝瓷吸引,过度否认,变成偏执到无理由的敌视,甚至敢因此背叛褚宴。

“扯淡!”祝燃咬牙,他不信这点招数有用,褚宴那种人,远比他们有脑子得多,怎么会中这种愚蠢透顶的圈套,“褚宴会信这种鬼话?”

盛锋沉默,摇了摇头,不知答案是肯定还是否定。

但不论如何,都已经足够叫人喘不上气。徐祉安说的没错,褚宴是穆鹤的叔叔,这就注定了穆鹤会眼红,会不安,会从中作梗。

万一……宋汝瓷不是去找褚宴的。

宋汝瓷一个人,还能去哪?

还能去找谁?

宋汝瓷出了门,却并没去那个短信里的酒店套房,徐祉安装在手机里的监控被屏蔽了,无法定位准确地点。

祝燃掌心渐渐渗出冷汗,他本来该能回答这个问题,可喉咙里却像是横亘着根刺,声音越来越哑:“我没……我没带Listen,出过门……”

谁也没见过。

他太心虚,心虚到夜夜噩梦。

他怕宋汝瓷知道直播的事,这事太难瞒了,保不准哪个人就会说漏。

宋汝瓷好不容易才好一点,才变得好像是高兴了一点、放松了一点。他和宋汝瓷之间的关系好像都开始变得更缓和、更亲近,宋汝瓷会接受他的照顾,会朝他微笑,会陪他打一会儿游戏,看他太闷了,就打手势劝他去玩玩吉他……怎么能毁掉这一切?

怎么能??

所以祝燃这大半个月几乎不敢让宋汝瓷见任何人。

就连当初乐队的旧成员兴冲冲回来想见Listen,都让他东拉西扯找借口……硬是给推了。

宋汝瓷没有问过他为什么不能出门。

没有问过为什么不能见老朋友。

宋汝瓷好像能包容一切,陪着他这样仿佛是偷来的日子过了十多天,平静温馨,日复一日,好像只要谁都不戳破就能这样下去……直到今天。

直到今天。

宋汝瓷像是终于完成了该做的一切,安静地起身,打开门走出去。

等护工发现人不见了,慌忙寻找时,房间里已经很空。

被子折得整齐,枕头压在上面,床单没有褶皱,桌面收拾得干干净净,祝燃给他买的小仙人掌浇了水。

宋汝瓷完成了小组的全部工作。

宋汝瓷甚至写了鼓励祝燃好好学习的便签条。

祝燃一动不动坐着,像是被什么异常锋利的东西从头顶钉穿,没法动,没法弯腰,喉咙里一片血腥气,双手和脸都一片麻木。

他的手机忽然震了一声。

不响,但祝燃狠狠打了个激灵,立刻抄起手机,不是宋汝瓷的消息……是群里的人在疯狂找他。

有人在给他打语音电话。

“祝老六!你是不是死了?”刚一接通,对面就劈头盖脸地骂,“你怎么能让宋汝瓷一个人出去?”

祝燃死死攥着手机,声音几乎变调:“他在哪?!”

……群里分享了个直播间。

直播间。

该死的直播间。

五星级酒店。

豪华套房。

发匿名短信约宋汝瓷过去,说有“秘密”要告诉宋汝瓷的,是个吃喝嫖赌俱全的黄毛纨绔——会所的常客,手段玩得很花,也曾经在徐祉安家的别墅外,兴冲冲等着“享用”猎物。

这次的豪华套间里倒是摆满了玫瑰花。

黄毛纨绔得意洋洋开了直播,说要“揭穿真相”,“浪子回头追求真爱”。

宋汝瓷还没出现。

直播间倒是已经炸了锅:【滚!别折腾他了行不行?!?】

【他好不容易才过上好一点的平静生活了!】

【老子不是来看什么狗屁求爱的,就是来骂你的,你们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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