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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太容易不过,或许好感刷到这种程度就够了。

但见相和颂对其他人也包容体贴的模样,又让他很快清醒。

不够,真的不够。

注释也抄了,学习计划也帮忙弄了,他下一步怎么办呢?

他正思索着,迎面走来一群孩子。

常睢的脚步慢了下来,领头的小胖子看见他立即拉下脸,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

这个小胖子不是别人,就是上次欺负小猴子,结果被常睢坑走半框蘑菇给宋小五的小胖子。

他的名字叫常壮壮,人如其名,长得非常壮。

常壮壮撞上常睢的眼神,原本没想把他怎么样,但见常睢直勾勾盯着他,又想起常睢是和小猴子一伙的,十分不爽,迎面走过来,非常不客气地撞了常睢一下。

常睢被他撞得一个趔趄,惹来常壮壮嘲笑的笑声。

他的跟班也跟着笑出声来,像是打赢了仗,常壮壮不屑地看了眼常睢,“小病秧子,别挡道!”

常壮壮的跟班雄赳赳,气昂昂的与常睢擦肩而过,不断重复着恶意的称呼。

“小病秧子!小病秧子!”

稚嫩的童音刺耳尖锐。

常睢站稳身体,拍了拍自己身上的灰,回身看着他们快活的背影,甜甜翘起唇。

还真是打瞌睡有人送枕头。

他心情愉悦地回到家。

常婶子在家中织布,常睢去上学算是了解了她一块心病,即使现在比以前忙碌,她也高兴。

她见常睢回来,立即放下织布机,给常睢做饭。

常睢不是没有眼色的人,上前帮她洗菜洗碗,常婶子见状更开心了,嘴里说着男孩子来什么厨房,打发常睢去喂鸡,但内心还是高兴的。

常睢知道常婶子不想他沾凉水生病,也就乖乖喂鸡。

吃完午饭,常婶子又在织布机面前忙活起来。

常睢则是找到家中罐子里的糖果,拿了两颗,用油纸包着,揣进怀里出了家门。

常婶子见常睢自从上学后变得越来越活泼,甚至愿意主动出房门,脸上更高兴了。

夏日午后的阳光炎日,树叶蔫蔫得挂在枝头,随风时不时晃动一下,村中四下安静,这个时候大多数人都在家休息,愿意出来玩的小孩子不多。

常睢找到小猴子时,他正无趣地在门前树下斗蟋蟀,看见常睢过来,高兴得一下跳起来。

“常睢,你来找我玩啊。”

自从常睢上学后,比以前更不爱出门了,以前他去找常睢,常睢还会和他出来。现在常睢要学习,父母都让他不要打扰常睢,所以此时见常睢主动找他,他是真的开心。

常睢笑眯眯地看小猴子,“是啊,你在干什么?”

“看我捉到的大蟋蟀!”地面有两个蟋蟀被石头围起来,小猴子不断拿狗尾巴草逗弄他们,献宝般地拉着常睢蹲下介绍。

“这个是大将军,这个是大元帅,快啊,打起来!打起来!”

似乎被空气中的炎热所困扰,两只蟋蟀安静地待在其中,被戳烦了才动一下,并没有要打架的意思。

小猴子失望不已。

常睢蹲下来,和他一起在树荫下,揪了一根狗尾巴草逗弄蟋蟀。

小猴子又高兴起来。

他们这一玩就玩了半个小时,常睢一边陪小猴子玩,一边仔细观察大榕树对准的路口。

说起来,小猴子和常壮壮不对付,也不止是因为上次小猴子没有给他们糖,更是因为他们家相邻,小猴子的母亲和常壮壮母亲心生嫌隙,经常吵嘴干架,孩子受到父母辈的影响,所以即使住在一排,小猴子也没有和常壮壮玩到一起。

常睢陪小猴子完了好久,直到他看见路口有熟悉的身影走过来,知道自己等的人到了。

他拉住小猴子,把他拉到门后,面对小猴子疑惑的眼神,常睢开口,“小猴子,我有一件事情要和你说。”

“什么事?”小猴子浑不在意。

常睢顿了顿,他竖起耳朵,听到常壮壮的脚步声越走越近,确定时机差不多了,从怀里掏出自己准备的糖,“小猴子,这些……”

“糖!”

他话还没有说完,小猴子首先叫起来了。

“是的。”

“是给我的吗?”小猴子眼中写满了渴望。

常睢抿唇微笑,微微提高声音说:“是的,是给你的,我现在在私塾上学,只要背出书,相大哥会奖励我糖吃,这是我留下来专门给你的。”

“常睢,你真好。”小猴子感动不已。

“你快吃。”常睢听到了篱笆那边,细微的脚步声,他微微笑了笑,将糖果塞到了小猴子嘴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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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猴子迫不及待张开嘴巴,吸允糖果甜滋滋的味道。

“好吃吗?”常睢故意问道。

小猴子连连点头,“常睢你真笨,糖当然好吃,糖是世界上最好吃的食物,甜甜的的,我嘴巴都是蜜一样的味道……”

小猴子用他贫瘠的词汇形容糖果的好吃。

不知道是不是常睢的错觉,他似乎听到了咕咚咽口水的声音。

常睢眉眼温柔,“既然你那么喜欢吃,我明天还给你留。”

“真的吗?”小猴子的眼睛亮晶晶的,但随即又犹豫起来,“可是你自己……”

“没关系的,我可以后天再吃。”

“常睢你太好了,我决定把我的大将军给你。”

想起那黑乎乎的蟋蟀,常睢,“这倒也不必。”

常睢见目的达到,等小猴子吃完糖,便找借口回家了。

路过常壮壮家门口,他侧眸看了眼,常壮壮家院子门挂上,透过篱笆的缝隙,里面似乎有人在走动。

常睢没有在意,回家了。

第二天,常睢照常来到相秀才这里上课。

他熟门熟路的推开学堂的门,一抹青色的衣角挡在眼前,微微一怔,他抬头,却见相秀才不知为何今天来的特别早,站在门后不远处,回头打量他。

他黑色的瞳孔以仰望的姿势呈现出一股奇特的神色。

“相夫子。”他定了定神,开口打招呼。

“嗯。”常睢以为他会说些什么,但是相夫子只是微微颔首,便转身离开了。

好似只是心血来潮过来看看。

相夫子青色的衣衫渐渐消失在视野,常睢也在心中重重松了口气。

相夫子的眼神锐利,或许是因为他本人做贼心虚,他莫名有一种被他看穿的感觉,以至于在面对相夫子时,他总会不自觉地紧张起来。

常睢把自己的课业放在桌上,发现相和颂竟然还没有来。

相和颂总有那么一两天早晨有事要忙,相夫子体弱多病,相夫人也身体孱弱,他们一家的琐事杂事全都压在相和颂身上,相和颂就没有闲着的时候。

常睢也没有在意,摊开白纸,开始练起字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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