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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都和他有关。
徐肃年沉默地站在榻前,终于意识到,这件事发展到这个地步,已经完全跑脱了他的控制。
他原本以为,阿乔知道他的真实身份之后,最生气的就是他骗她。
毕竟她不止一次地提起过,她最讨厌别人骗她。
于是他用尽了所有真诚向盛乔解释,甚至想好了她会如何反驳,而自己到时候要怎么哄她。
可阿乔什么都没说,只是轻飘飘地说了一句,她已经不怪他骗她的事了。
可一边说着不怪,一边又趴在臂弯间小声的啜泣。
徐肃年觉得自己先前想到的所有应对之策都失去了用武之地,他空有一身本事,却完全不知道怎么用。
就像现在阿乔哭得伤心,他却有一点不敢碰她。
其实盛乔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哭,可能只是有些委屈罢。
这段日子以来,她是真的很开心。
因为她找到了一个温柔、有趣、体贴的郎君,可以让她尽情地依赖和胡闹。
在盛乔眼中,两人先前相处时,总是轻快明朗的,如果让她落笔将那些画面画下来,她一定用的都是最明亮鲜艳的颜色。
但在知道了徐少安的真实身份时,一切都变
了。
盛乔再回忆从前的事,不会再开心快乐,反而第一时间想到的是——
徐少安当时是怎么看自己的呢。
她一边骂他,一边又和他亲近,这个行为一定很傻很可笑罢。
盛乔不知道,但也因此不想再回忆了。
从知道徐少安就是徐肃年之后,盛乔觉得两个人之间的相处完全变了味道。
不再轻松、不再快乐。
盛乔不想这样。
她的确不再怪他,但也不知道要如何面对他。
解决问题如看病问诊,要对症才能下药。
徐肃年不知盛乔为何难过,除了替她擦干眼泪之外,竟然什么都不能做。 网?阯?发?布?Y?e??????ü???ě?n?2????????????o??
知道自己再待下去也是惹她伤心,徐肃年平叹一声,留下一句我明天还回来,便又翻出了她的卧房,然后一路出了济善堂,回到了官驿的住处。
进屋时,徐肃景正在他的书房外的躺椅上坐着,一见他来,立刻扔了手里的书,从躺椅上弹起来,蹭到他的身边,“大哥,燕国公今天应该已经到了洛州了罢。”
徐肃年冷冷地看他一眼,说:“你想问什么?”
徐肃景嘿嘿笑了一声,根本藏不住自己想要看热闹的心思,“燕国公认出你来了吗?”
徐肃年斜睨他一眼,赏了他一个字,“滚。”
听这声就知道他火气不小,想来不仅被未来岳丈认出来了,还有盛小娘子罢。
估计他这会儿正有火没处发,徐肃景纵然好奇心再重,也不敢再在这时候说什么。
他立刻转身想要离开,却听徐肃年又把他叫住,“等等。”
于是徐肃景又像个提线木偶一样转了回来。
正撞上大哥心情不好的时候过来,徐肃景也不敢造次,客气道:“大哥还有事吩咐?”
看着自家弟弟灵动跳脱的模样,几乎和先前的阿乔一模一样。
他果然想到这两人年纪相仿些,大约他们的心思能想到一处?
这样想着,徐肃年又很是怀疑的打量了一眼亲弟弟,不确定他会不会帮倒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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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除了徐肃景之外,他身边好像也没有其他人能问了。
徐肃年犹豫了一下,还是对他说道:“二郎回来,我有事问你。”
听他这严肃的语气,徐肃景还以为是什么公事,只得跟着他走到屋内坐下,觑着他阴沉的表情看了好半晌,才问:“大哥想问我什么?”
只见徐肃年肃然沉吟片刻,然后开口说道:“阿乔知道了我的身份,生气了。”
原来还是这件事,徐肃景默默收回袖中的洛州地图,心里却在想,盛娘子人家能不生气吗?
他想听些细节,不料自家大哥说完这句就不往下说了,他只好自己问:“大哥与盛小娘子道歉了么?”
徐肃年点头,“自然。”
并且附加了一句,“且她说并不怪我骗她。”
不怪你?
徐肃景有些没反应过来,忍不住问:“既然盛娘子都说不怪你了,怎么大哥还是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
徐肃年头疼地说:“她的确说了不怪我,却仍旧伤心,我与她说话也不怎么搭理我。”
难得看到兄长这幅苦恼的样子,徐肃景都恨不得把他站在这样子画下来寄回长安,阿娘应当会很惊讶。
徐肃景胡思乱想半天,反而忘了徐肃年的问题,直到他不满地瞪了他一眼之后,才回过神来,总算开始认真地思考起来。
他问:“或许有些事需要刨根问底,大哥当时究竟为何非要瞒着盛小娘子?”
他指的是两人两情相悦之后。
徐肃年蹙了下眉,终于开始认真地思考了起来。
或许一开始的确是因为盛乔对自己的偏见过重,但随着两人的逐渐了解,也不是没有解释的机会。
或许归根结底,他的隐瞒只是因为他觉得阿乔茫然不知真相的样子很可爱,所以才恶劣地想要多看一会儿。
此话徐肃年自然不会对徐肃景说,也并不需要说,因为他在想通这一点时,就已经明白阿乔到底在气什么了。
他沉沉叹了口气,伸出两指揉了揉酸痛的鼻梁。
徐肃景瞧着他这副样子,忍不住默默感慨了一句,“娶媳妇真麻烦啊,还好阿娘当时没把盛娘子许给我。”
他几乎只是动了动嘴皮子,不料徐肃年竟然瞬间抬头看了过来。
“二郎,你刚刚说什么?”徐肃年神色平静地问。
第43章 求婚请旨赐婚
相较于徐肃年来说,徐肃景和盛乔年岁更相近,因此燕国公府起先是挑中了徐家这位二郎君。
两家的这桩姻亲,丹宁长公主第一时间问的是徐肃景。
只是徐肃景无心男女之事,一心想学兄长建功立业,入朝为政,便推说长兄还未娶亲,他这做弟弟的不能先娶。
丹宁长公主这才将目光放在了自己的大儿子身上。
由此徐肃景此时见到兄长为这桩婚事发愁,难免生出些许小小的庆幸。
没想到这么小的声音兄长竟然还是听到了,徐肃景腰背蓦然一僵,急忙否认,“我什么都没说啊。”
徐肃年未必是真的没听清,见他这装模作样的表现,冷冷睨了他一眼,说:“无论母亲以前是怎么想的,盛小娘子日后都是你的大嫂,这话以后不要再说了。”
在徐肃景心里,大哥的性子虽然是严肃了些,但对他也极少有这么冷厉的时候,这冷肃的一眼看过,像在寒冬腊月被人泼了一盆冷水,徐肃景没忍住打了个哆嗦。
他立刻站起身,规规矩矩地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