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疼,有的时候医生一天还会来两次,现在一看到医生他就觉得恐怖。

明明以前没这么怕疼的,怎么现在越来越娇气了,动不动就觉得伤心委屈。

“你是不是,觉得我的决定,是错误的。”沈念哭得说话声音支离破碎,一抽一抽:“因为我任性,我不听话,硬要把宝宝留下来,弄得现在谁都不好过。”

黎见行听得心都碎了,释放信息素给人安抚,同时恨不得把心都掏出来亮给他看看。

他收紧怀抱,把自身的力量和爱意传递。

“什么叫谁都不好过?”alpha声音沙哑,语气中是满到溢出来的心疼:“从头到尾,不是只有你在独自承受吗?念念,我恨自己没有办法帮你承担那些折磨。看着你受煎熬,而我却无能为力,只能眼睁睁望着你一点一点虚弱,消瘦。”

“打针很疼对不对?”黎见行眼底逐渐染上赤红,粗粝的指腹轻碰了碰人后颈,全是新鲜针孔的腺体:“身体很累,精神也不好受是不是?”

心里的苦楚被人全部理解,读懂,这一刻,好像什么都值得了,什么难过都得到了释放。

沈念把脸蛋往男人颈间深埋了埋,难怪都说怀孕的Omega阴晴不定。

他吸吸鼻子,声音软绵,带着哭后闷闷的鼻音喊:“哥哥...”

“哥哥在。”黎见行应他。

沉默几秒,沈念摸到alpha的大手抓着它往自己高高隆起的肚子上放。

“孩子刚刚又,又踢我了。”他还带着点浅浅的抽噎,稳住腔调撒娇般的说:“你摸摸...”

黎见行的心思现在没办法转移到孩子身上,他神色没有什么变化,但嘴上还是应着,疼惜的将细细密密的吻落在人的脸侧和耳廓上。

两人就这么亲密无间,无话不说的闲聊,沈念本来就没睡饱,没多久又靠在alpha富有安全感的怀中入了梦。

黎见行小心翼翼的把人重新放到床上,才沾床,沈念就又皱起了眉头,估计是孩子又踢他了,还有点重。

黎见行眼神中带点悲伤,叹口气,在omega的孕肚上落下一吻。

“乖宝宝,不要再折腾爸爸了,让爸爸好好休息一会。”

沈念这一觉没睡多久,医生下午又来了一趟家里,给他的腺体毫不留情扎了一针。

抱着人又一顿安慰后,黎见行才抽时间和医生私下聊了聊沈念提前入院的事。

现在情况谁都没有把握,他实在不敢再继续冒险,越早做准备才越能安心。

医生也同意了他的建议,可没想到还没来得及实现,当天晚上,黎见行在警惕浅眠的睡梦中,摸到一手的湿意。

他眉宇皱起,猛地睁眼坐起打开床头灯,手掌已经被鲜血沾满。

医生有说过,胎盘前置会有无痛出血的可能,孕夫不会感觉到痛,所以需要时刻留意。

“念念,念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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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见行忙把人从床上抱起来,鞋都没来及穿,惊慌失措就往外跑。

沈念被大动作晃醒,他脸色苍白额头上冒着汗珠,但没感觉到任何疼痛和异样。

他眼神有点迷茫涣散:“哥哥...我,我怎么了?”

黎见行根本没时间回话,英俊的脸上被惶恐布满。

一会后,沈念躺在担架车上被推往急救室,黎见行跟着一路小跑。

事情发生得太突然,omega脸色苍白死死抓着alpha的手不放。

“别怕宝宝,别害怕,哥哥会一直在外面等你,哥哥会一直陪着你。”

医生干脆利落的将两人拉开,他们紧握的手从掌心一点一点滑到指尖,最终分离。

也是在这瞬间,沈念纤瘦的手腕蹭在铁架床边,戴着的那串求来保平安的手串摩擦受力,绳子断裂,佛珠随之撒了一地。

抢救室的门被狠狠关上,黎见行瞳仁倏地扩大,他看着那些脱了线的珠子弹在地面,一低一高的跳跃,发出清脆的响动,最后全部无声停止。

就像是上天的某种暗示。

黎见行沾着一身血,怔愣的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内心涌出点隐隐约约,他不敢去想,更不敢去细思的假设。

第25章 我要他活着。

抢救室内医护人员频繁进出, 黎见行宛如一尊石像坚定的站在那,看着那些代表希望的白衣从他身边东奔西跑,为生命争时间。

这世间的一切自此都和他无关, 他的灵魂,五感, 六识,此刻只会为了这一个人产生反应。

手上身上属于爱人的血迹, 穿过皮肉在灼烧他的意志,每分每秒都在侵蚀他的理性。

他一刻不得安宁,心脏仿佛被人生挖了般,空空荡荡漏着风。

不知是魂也跟着沈念进了那手术室,还是身居高位沉着惯了, 他的眼神看起来有些麻木, 面无表情,过于冷静。

十分钟后。

一名护士神色焦急,拿着份文件走过来。

“黎董,目前omega产夫的检查结果显示, 可能会提前分娩。宝宝的孕周是28周4天,这个阶段早产可能会面临一些风险,我们已启动应急方案........”

非常官方正式的通知。

黎见行看着护士的嘴一张一合, 保持镇定去理解对方所说的内容, 听完后,他毫不迟疑,在告知书上签下名字。

又是无声无尽的等待。

半小时后。

护士再次拿着东西行色匆匆过来,脸色比之前还要难看几分,眼神无比紧张。

“黎董,产夫现在出现大出血, 情况非常紧急,我们正在全力抢救,但需要您了解目前的风险......”

这次黎见行尚且均匀的呼吸倏地错杂紊乱,像突然不会走路的邯郸,他觉得自己握笔都不知道该怎么握了。

签署后的又半个小时。

病危通知下来。

人的希望是怎么被一点一点无情剥夺的,那种撕心裂肺肝肠寸断的煎熬滋味,黎见行第一次体会得这么深刻。

潜意识深处的记忆如潮水涌现,母亲躺在抢救室的碎片被他再次捕捉,那时候他还只是个旁观者,是外公签的这些‘离别书’。

黎见行看着手上的通知,上面的字迹逐渐变得越来越模糊,他指尖紧捏的力道也越来越大。

那东西被他抓得皱起,明明只是轻飘飘几张纸,却让人觉得无比沉重。

落笔的那一刻,男人的手止不住的抖动,如坠千斤,历来遒劲有力的字迹,变得虚浮疲软。

“他比孩子重要,”黎见行边签边蹙着眉头,声音像是含了砂砾般沉哑说:“不管你们用什么办法,他的命必须保下,我要他活着。”

他说这段话时像是在陈述一个不容忤逆的命令,表面上是在告诉医生,实际更像是说给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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