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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分钟,林其北没法儿,只能等。
雨不停,不大,就是密。这种雨最烦人,打伞嫌累,不躲的话两分钟就浑身湿透。林其北正打算往边上靠靠的时候,头顶的灯光忽然被什么遮住了。
他抬头看见了段铖。
段铖对林其北笑笑:“这么巧。”
不期而遇,是个奇迹。
林其北眨眨眼,悸动一晃而过,尴尬暂未露头,美妙时刻,于是他也笑:“我每次抬头好像都能看见你。”
段铖现在对林其北很微妙,觉得这人挺纯的,在床上又浪,鲜活可爱。
他心都软了,但端着架子,矜持得很:“这么晚到,没人接你?”
“没人知道我回来。”
段铖想了想,问:“玩儿得开心?”
林其北点头,笑着说开心。
段铖那手搭在林其北腰上,没舍得收回来,“我有车,你去哪儿?送你。”
林其北狡黠:“我也有车。”
段铖挑眉,不语,等他下文。
林其北的眼睛好亮:“滴滴打车!”
段铖乐了,推他一下,说赶紧走。
林其北给点阳光就灿烂,高高兴兴取消排队:“谢谢段老师的热情邀请,我不客气啦。”
他们并排往地下停车场走,段铖突然眉心一蹙,敏锐地看向左手边,同时雨伞往林其北那边压,把人遮得严严实实。
“怎么了?”
段铖侧目凝视,白灯齐齐在空无一人的路上寂静且萧索, 垂落的雨幕淅淅沥沥。
林其北揪揪段铖的袖子,压着声音诚惶诚恐:“你看见鬼了吗?”
段铖:“……”
他把伞给林其北:“拿好了,站着别动。”
林其北说哦,目送段铖往前走。
其实段铖没走多远,就十米左右,两个建筑之间有条连廊,他脚一拐,从里面拉出来一人。是个女孩子,头发披散,面容憔悴,手里拿着相机,那么长一大炮,估计刚刚拍了很多。
林其北心里咯噔一响,恍然心虚起来,咂摸一下,又很快反应过来——普通同事,机场偶遇,心虚什么?
段铖跟女孩儿聊了几句,彼此都挺愉快,那女孩走了,他就回到林其北身边。
“她是谁啊?”林其北有话直问。
段铖把伞接回来,说:“我站姐。”
林其北没忍住,噗地笑出来。
段铖斜眼,幽幽看他:“笑什么?”
林其北乐不可支:“你的站姐好真爱,凌晨还在这儿守你,是不是马上就能看见你的机场高清绝世美颜照啦!”
段铖淡淡地说:“这是我的私人行程。”
林其北怔愣。
“没赚钱那会儿觉得隐私一文不值,现在就想找个窝躲起来,”段铖苦笑道:“要两者兼得,是不是太贪心?”
林其北张张嘴,没说出话来。
他这样子很好看,眼睛大,脸颊粉红,双唇泽润,嫩红舌尖抵在齿尖上隐约可见。
尝过,很软。
段铖舔了舔唇,抬手想揉林其北的头发,可这举动太亲密了,他俩现在这种不尴不尬的关系似乎不合适,于是稍稍放下点儿,在他背上拍了拍:“她的照片我看了,没拍到你,让她删了几张,剩下的都能发,放心。”
没什么不放心的,林其北想。
他沉默,继续跟段铖走。走到暗处,段铖收伞,林其北突然开口:“段老师。”
“嗯?”
“你需不需要一位大款站哥?”林其北说:“绝对不窥探你的隐私。”
段铖诧异,蹙起的眉眼稍稍松开,“什么?”
林其北捧着笑:“没什么,逗你玩儿呢!”
“行。”段铖忍俊不禁,终是忍不住,弄乱了林其北的头发:“逗我玩儿。”
林其北好像只猫,这么揉他舒服,好险没哼出声来。而后他听见嘀嘀两声,很轻。
段铖抬手向前值,说:“我的车在那里。”
林其北顺着那方向望去,虎躯一震!
“我操??”
第19章
眼前豪车通体幽黑,底部和轮毂红得如血液秾丽,车前标识气势磅礴,显富贵。
林其北抻脖咽了口唾沫,寸步不动。
段铖走在前,听见身后咕叽一声,回头看:“来啊,走了。”
“要不算了吧,我还是不来了,”林其北后缩,笑得干干巴巴:“你这车太贵,我……我鞋脏。”
段铖:“……”
“我还是打车吧,那玩意儿接地气。”
段铖含蓄翻白眼:“你不号称大款吗,没见过比这更贵的车了?”
“瞧你这话说的,”林其北特别谦虚:“我为人其实蛮低调。”
段铖怕林其北真转身就跑,利落伸手捏他后颈,另一手开车门,把人摁进副驾驶,“坐端正了,含胸弓背仪态不佳,做演员最忌讳这个,导演能一天嘴你三百次不带重样。”
林其北小声嘟囔:“我不做演员。”
段铖挑眉:“你说什么?”
“没什么!”林其北竖大拇指,咧嘴对段铖灿灿一笑:“您挺拔如松柏!”
段铖:“别阴阳怪气。”
林其北有跳车的念头,蓄势待发。段铖看穿了他密密麻麻的心眼,于是弯腰探进车里,拉出副驾驶的安全带给他扣好。
嗒——
好轻一声,在暧昧的虚空中劈开一条裂缝。
他们靠得好近,彼此的双唇就在咫尺,那些的记忆从裂缝中缓缓而来。
呼吸、碰撞、潮湿。
林其北是不是也能在我的眼睛里看见他自己?段铖好奇地想,会是什么样子的。
错神的瞬间,灵魂再度不受理智操控,段铖吻了上去。
但是林其北躲开了,脸微微一偏,看向窗外。
“段老师今天又被下药了吗?”他说得好揶揄。 w?a?n?g?址?F?a?布?y?e?ǐ????u?????n?2?????5?﹒???????
段铖沉默,面无表情,随后起身,说没有,且从容离开。段铖明白林其北想表达的意思——他认那天晚上的账,没打算负责,也不需要对方负责。
小混蛋享受过后就无情无义,人去南极走了一圈,情大概也被冻在了冰川里。
段铖愤愤难平。
后半段路两个人基本无话,林其北如坐针毡——真以为他淡定洒脱吗?装了个大逼而已,并且快绷不住了。
得缓解一下情绪,找个话题聊吧,没想到是段铖先开口。
“我这辆车开上路,前后二十米不会有人和车靠近,包括碰瓷的,除非他虎。想拍照的不敢开闪光灯,生怕给闪成微瑕,”段铖时不时瞄林其北一眼,不疾不徐地说:“我提车半年,别说刮痕,连灰也没落到上面,莫名其妙让人蹭一下,肉疼。”
林其北肉也疼,“你说二百五加二百五能不能凑出个六六六?”
可能因为年纪大,段铖听不懂现代网络文学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