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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有些事情把刀架在他脖子上都不会做。

再然后灭世大战爆发,沈明烛一定重创了黑雾全族,岳非江也死在他手上。

或许,或许——

那真实无比的献祭也确实发生过,只不过主角是沈明烛?

江令舟说完,主峰峰顶顿时一片死寂般的沉默,唯有风声掠过草叶的细碎声历历可闻。

梅松终于忍无可忍,咬着牙一拳打上旁边大树粗壮的树干。

玄清仙宗宗主所住的山峰就没有凡品,梅松没有用灵力护体,一拳下去皮开肉绽,满手血腥。

梅松却像是感觉不到痛意,嘴里骂声不断:“这狗东西一定很得意,明烛被我们毁了,所有事情都按他计划进展,所以才嚣张到潜入我们宗门,要是让我让我再见到他……”

这话如同石破天惊,电光火石间,盛琼英忽然捕捉到了一个让她极度颤栗的念头,教她驰魂宕魄。

盛琼英声音沙哑:“师兄,你刚刚说什么?”

她脸色瞬间变得惨白,让正生气的梅松都有些不明觉厉,怒意鲠在喉口,他茫然地重复:“要是让我再见到他?”

“不,上一句。”

“所以才嚣张到……”

“再上一句!”她神情难看极了,连这话都不自觉用上了逼问的语气,显得有些怪异的严厉。

梅松讷讷道:“所有事情都按他计划进展。”

是这句了。

盛琼英目光忽而流露出让人伤感的绝望来,然而还不等谢望尘等人细看分析,她就猛地闭上了眼睛。

身形摇晃了一下,险些跌倒,满是脆弱与无力。

离得最近的闻岳森伸手扶了一把,小心翼翼:“师妹,你怎么了?”

“我就是,”盛琼英话出口才发现自己的声音抖到不像话,她勉力定了定神,“我就是……忽然想明白了一件事。”

“一直以来我们都很奇怪十年前发生的事情,我们都相信明烛不会陷害令舟,更不会对自己的师弟痛下杀手,可当年人证物证俱全,我们没办法解释清楚。”

“明烛总说是他的错,他对当年的罪行供认不讳,承认一切都是他所为。我们不信,但是又找不到他说谎的理由。”

“说谎总是有理由的,或许是想掩盖另一件事,或许是要掩护某个人,可是这么长时间,我们明里暗里查了这么久,始终一无所获。”

“师兄,师姐,也许我们都想岔了。”盛琼英目光哀伤:“假如,明烛真做了呢?”

她这话刚出口,顿时引起在场所有人的激烈反对,“不可能!”

“绝无可能!”

“师妹,你在开玩笑吧?明烛就不是这种人!”

盛琼英冷静地看着他们:“那如果,明烛提前知道了黑雾的计划呢?他会不会不动声色假装中计,然后将黑雾引出来?”

要知道他们现在占的这一点上风,全都有赖于敌暗我明。

错非“一切按计划进展”,黑雾又怎么会猖狂到这么早就露了踪迹,甚至大张旗鼓潜入玄清仙宗联系江令舟?

第64章

在场几乎没有蠢人, 盛琼英已经说得这么清楚,余下的人略略一反应也想通了过来。

怎么没有可能?

清风明月尚逊他三分温柔。

以沈明烛时刻如殉道一般的正直赤忱,若是为苍生故, 他什么委屈受不得?

全都心甘情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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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不得沈明烛总是满怀歉疚,怪不得沈明烛总说自己有罪,因为哪怕是做戏,哪怕知道不会有事,他终究是伤害了江令舟。

——哪怕江令舟毫发无损,而他十年来, 受尽百般折磨。

谢望尘忽然迫切地想要见到沈明烛,他得看看他的弟子, 他得确认沈明烛平安。

梅松性子急,已经先一步瞬移到了房门前。

“明烛, 明烛……”他喃喃着, 伸手要去叩门。

还未来得及碰到把手,房门先一步被从里面拉开。

纪长蘅长了一张娃娃脸,正故作凶狠地板着脸警告他:“催什么催, 叫魂呢?我已经很快了!”

他走出来, 转身将房门细心掩好:“明烛上完药, 现在已经休息了,没事不要打扰他。”

纪长蘅说着说着注意到在场人情绪都不太对劲,他神色狐疑:“你们怎么了?”

他以为是太过担心沈明烛而致,安慰似地说道:“不是致命伤,没有大碍……也不是没有大碍,但就是、就是没你们以为的那么严重。”

没有回应,众人神色依然沉郁,像是听闻了一个巨大的噩耗, 满脸难以接受的失魂落魄。

纪长蘅觉得自己白安慰了,他翻了个白眼,“懒得管你们,我要去炼丹了,正好现在枯荣草到了,我趁早把断续丹也炼出来。”

“等一下。”像是被某个关键字眼触发,邢岫烟这才有了反应,她反对道:“你离开了,明烛怎么办?”

纪长蘅在谢望尘面前都没大没小,却有些怵这位刚正不阿的师姐。

他老实道:“我留了足够的药液,每天让明烛药浴半个时辰,不要让伤口碰水就行。”

沈明烛伤在胸口,但对一群渡劫来说,药浴时用灵力浅浅覆盖伤口,使其不沾到水也不复杂。

邢岫烟仍不赞同:“你不在,谁来把控药液浓度?”

纪长蘅“啊”了一声,小心翼翼道:“师姐,有没有可能,宗门不止我一个炼丹师?”

这点小事,随便一个三品四品的低级炼丹师就足够做得很好吧?

邢岫烟反问:“交给别人你放心?”

谢望尘几人也一副“你怎么这么不懂事”的表情望着他,看得纪长蘅都有些心虚,“那我留下来?可断续丹怎么办?以后再炼?”

这是个问题。

邢岫烟不由沉思。

明烛至今还看不见,是因为灵脉断绝导致灵力堵塞,身上的伤也总是不容易好,是因为没有护体灵力。

断续丹也很重要,而断续丹普天之下大概只有纪长蘅一个人能炼。

谢望尘做了决定:“让司度过来。”

司度为纪长蘅唯一亲传,或许炼丹造诣不如某些活了上千年的老怪物,但在对纪长蘅所炼丹药的了解上,除了纪长蘅本人,无人能出其左右。

“司度?”梅松迟疑:“可是他和明烛之间……”

“我教训过他了,他已经认识到错误了。”纪长蘅信誓旦旦,为自己的弟子争取。

手心手背都是肉,同是自己在意的晚辈,纪长蘅自然希望他们关系好些,在这漫漫修仙途上,可以并肩同行。

谢望尘道:“司度不是是非不分的孩子,他会与明烛合得来的。”

梅松点点头,“既然师兄你都这么说,那好吧,我没意见。”

纪长蘅给司度传信,冷酷无情地通知他从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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