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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跟不上,伤口一直反反复复。
健康的狗只有鼻子湿漉漉,可德龙正好相反。
鼻镜干裂,四肢、尾巴、腹部,都有几处潮湿腌臜。
身上的血腥味也很明显。
蹑爪蹑脚踩上床板,米那米仔仔细细观察在地震中被碎石钢筋划伤戳破的伤口。
因为身体柔韧度不如猫,他们很少会靠舔毛清理全身。
而且清洁护理的舔毛和焦虑啃咬也不同。
不知道是不是止疼药有安眠的作用,在确认对方陷入熟睡,米那米低头清理起德龙的伤口。
也许真的是快去汪星了,德老大难得又做起美梦。
梦里的王宏明轻柔地抚摸着他的耳朵、头顶,还有爪子。
如同他们初次见面……
刚打完第一针疫苗就应征入伍,六周龄的德老大已经6.7kg,但跟身边的长腿杜宾、大脑袋罗威纳比还是显得有些小。
王宏明看着还没褪奶膘肉乎乎的德老大,指着另一边的罗威纳:“长官,我能选这只狗做搭档吗?”
“你小子什么意思?我还没嫌你是个新兵蛋子。”德老大连声抗议。
随着他的动作,只立起一只的耳朵又耷拉下来。
奶声奶气的“呜呜呜汪汪汪”让王宏明脸上的嫌弃更明显了,但嫌弃归嫌弃他还是蹲下身子揉了揉德老大的耳朵和脑袋,紧接着把手放在他的面前。
“你好,我叫王宏明,从今天起我是你的训导员。”
德老大连忙抬起右手搭上去:“我叫德老大,以后你就是我的小弟了。”
“你叫德龙吗?兔年生的不是应该叫德兔吗,你这耳朵就跟兔子一样,好想咬一口。”
“德龙,你要是再和Ak、罗虎打架,就关你三天禁闭,罚你一个星期不能喝酸奶。”
“凭什么选他俩去防暴组我去搜救组,明明我追踪能力更强、速度更快,我不服气。”
“嘶,你这个逆子还敢顶嘴,德龙,go to your room。”
“德龙?大宝贝儿?老大?还生我气呢?”
“你看我给你拿什么了,铛铛铛铛,你最爱喝的酸奶,别生气了好不好。”
“德龙,防暴维稳重要,营救援助也很重要。”
“我们老大最厉害了,刚成年就选进搜救组。”
“龙明搭档,所向披靡。”
“老大,我们的约定你都忘了?”
睡梦中,德老大跳起扑进王宏明怀里。
“我没忘,我们说好要一起救助很多很多人。”
“嗯,我们老大最厉害了。加油,连同我那份一起。”
“宏明,我跟你一起去汪星,我们继续做搭档。”
“你还早着呢,到时候我去接你,乖。” W?a?n?g?址?f?a?b?u?Y?e?ⅰ????ū?w?è?n????0???????????ò?м
“不行。”
“不什么不,嘶,逆子你又不听我话,德龙,go back!”
眼看王宏明越挥着手走越远,德老大飞奔想要跟上。
“等等我,宏明,等等我…”
“宏明!”
四脚乱蹬,德老大大吼一声睁开眼睛。
熟悉的白墙,熟悉的灰色水泥地,熟悉的…
不熟悉的声音和气味。
“你做梦了吗?”
怪不得刚刚自己左脚还在、身轻如燕,宏明英俊帅气,干干净净。
原来是梦啊…
缓了一会心跳的德老大抬头看向坐在窗边的米那米。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太阳都落山了。
夜幕下,那只蓝色的眼睛和窗外的星星亮得不相伯仲。
第09章
可能是怕自己从窗台跳出去跑掉,也可能是担心自己着凉发烧。
这段日子窗户只有在大刘来打扫时才会打开。
然而此刻,初冬的风吹进屋子,带来许多信息。
德老大却无暇顾及。
他抬头嗅了嗅空气又低头嗅了嗅自己,身上的边牧味儿比房间里的还浓。
从耳朵到后脑,前臂和后肢,就连颈边都沾着味儿……
错愕之下,德老大忘记生气。
“你做了什么,为…为什么我身上都是你的味儿?”
“你的皮肤需要清洁和透气。”米那米直立起身,爪鼻并用将窗户关上。
“不然毛会腌臜掉,落下病根,不光要泡药浴,换季时还容易复发。”
“我刚刚已经帮你处理过了,也开窗透了一会儿风。”
像是看出了德老大的震惊,米那米走回床边。
“不用在意,我是医生,我来就是为你看病。”
他低下头又仔细检查德老大的毛发,跟之前比干爽了很多。
米那米凑得太近,德老大下意识后仰。
“你…趁我睡觉清洁我毛了?”
“嗯,因为我是医生。”米那米又一次强调。
德老大:“可…可你难道不是心理医生吗?”
之前他们三个介绍时都说自己是什么心理医生。
米那米扭头将角落里的水盆推了过来。
“你刚睡醒,喝点水吧。”
德老大龇牙:“不要转移话题,正面回答我的问题,心理医生为什么要清理我的毛,你有什么目的。”
曲医生可从没给大刘他们洗过澡。
正襟危坐,米那米舔着嘴角。
“我…没有目的,其实我之前…见”
“大声点,你在支支吾吾什么…”德老大凑到米那米颈边。
气息再次喷洒在喉管边,浑身僵硬的米那米像被定住般一动不动。
见对方依旧不回答却频繁舔鼻子,德老大耳朵动了动:“心跳得这么快,你有心脏病?”
几乎将头埋在颈边饰毛里用力嗅的德老大让米那米第一次体会到了人类说的‘喝多了’是什么感觉。
他晕乎乎地舔了舔鼻子强迫自己恢复冷静:“我没有心脏病。”
虽然分到搜救组但侦查课也不是白上的。
没有心脏病,心跳得却比自己做完体能训练还快,德老大危险地眯起眼:“没有心脏病,那你就是撒谎心虚了。”
“说,为什么要装成心理医生接近我,你来我们军团究竟是什么目的,你是不是给我闻了安眠药,我为什么会睡这么死。”
平时有个风吹草动立刻警觉,刚才却跟睡死了一样。
连命门脖颈被舔了都不知道。
“………”一连串的问题砸下来,米那米这才反应过来德老大是在‘审讯’自己。
他有些哭笑不得地解释:“我真的是治疗中心的心理医生,是曲医生带我来的,来得匆忙我没带证件,如果你怀疑可以去问曲医生。”
德老大:“那舔毛是怎么一回事儿。”
“给…你舔毛也是我们精神治疗的一种方式。”
“咳咳,你要是不信…”米那米越编越偏:“之前来出诊的焦糖,他的搭档就总给他舔毛。”